第十七章:獲救
徐藝和劉大力,兩男三女,一共五位同學獲救。
其餘人全部喪命於食人鬼村,奇怪的是,這一事件並沒有在社會會引起多大的反響,反而,像是一顆石子沉入水面,沒有泛起一絲漣漪。
鬧事的家長也都出奇的沒有做聲,更沒有去學校鬧事。
在確定這一事件為靈異事件之後。
特殊工作人員前往各個家長家中,做了一系列思想工作,並給予了一筆巨額賠償。
有些家長起初不同意,但是,在某些特殊部門運作下,最終被迫點頭同意,並且簽下了協議書。
徐母看著回到家的徐藝,趕忙小跑了過去,雙手捧著徐藝的臉,既擔憂又心疼的說道:「孩子,你跑哪裡去啦,你知不知道,媽媽可擔心你啦,總怕你出什麼意外,你要是沒啦,可叫媽怎麼活呀?」
徐父道:「這不是平安回來嘛,老說這些喪氣話幹嘛?」
徐母一個斜眼瞪了過去。
徐父悻悻然地埋頭看起手中的報紙。
徐玉跑了過來,張開雙臂,興奮又開心的喊道:「哥哥,哥哥」
兩隻芊芊細臂抱住了徐藝的大腿,揚起腦袋,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
徐藝摸了摸小妹的腦袋,心底堆積的恐懼和后怕,此刻,猶如冬雪遇見暖陽漸漸的消融。
徐藝眯起雙眼,嘴角上揚,扯開一絲笑容:「小妹,在家乖不乖呀?」
徐玉揚起腦袋,像個凱旋的大將軍,得意洋洋的說道:「我在家可乖乖了,天天躺在床上看漫畫,從來沒有惹爸媽生氣」。
徐藝眯起雙眼,誇讚道:「是嘛,我家小妹長大啦」。
徐玉得意道:「那當然」。
徐玉烏黑眼珠子轉動,注視著哥哥的臉,發現哥哥跟之前不一樣啦,有點瘦了,有點黑了。
徐玉好奇的問道:「哥,這幾天你跑哪裡去啦?怎麼也不回家呀,爸媽說你們去春遊出了意外,好像不能回來啦,爸爸還特意去了學校呢」
徐藝蹲下身,注視著小妹的眼睛,笑道:「沒什麼大事,哥哥不是平安回來了嘛」
徐玉高興地抱住哥哥的脖子,眼睛眯成一條縫,開心的說道:「哥哥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徐母嗔怪道:「這麼大的人啦,還老往哥哥懷裡蹭,羞不羞呀?」
徐玉對著徐母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嚇人的鬼臉。
坐在沙發上假裝看報紙的徐父看著這溫馨有愛的一幕,心裡像是注入了一股暖流,十分的舒服通暢,整個人像是洋溢在冬日的陽光中,倍感溫暖。
徐藝放開了小妹,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在食人鬼村長期處於神經緊繃的狀態,幾乎沒怎麼睡過覺,這次,一回到家,全身的防備全部鬆懈下來。
整個人就像是一灘爛泥,就想找個地方躺著,閉眼睡覺,什麼都不管。
徐藝無精打採的朝房間走去,開口道:「媽,我洗澡睡覺啦,晚飯不吃了」。
徐母道:「那怎麼行?不吃飯不得虧空了身子」。
徐藝沒有回話,從房間里拿好換洗衣服,走向衛生間。
砰的一聲。
門關上啦。
嘩啦啦,花灑淋浴的聲音響起。
徐母看向沙發上的徐父。
徐父看向衛生間,語重心長的說道:「這段時間,孩子可能太累啦,讓他好好睡覺,睡夠了,就沒事啦」。
————
醫院。
重症監護室。
裡面正躺著一位病人,兩眼通紅,就連眼珠子也變的血紅無比,看起來十分嚇人。
病人脖頸處不斷流出腥臭液體浸透了白色紗布,滴落在床單上。
斷臂的劉勝,王直還有一名刑偵人員坐在床邊,神色悲痛。
王直難過的喊道:「主任,主任,你倒是說句話呀」。
劉勝眼角藏著淚花,扭頭看向別處。
床上的趙主任一言不發,身體已經僵硬,看樣子,已然去世啦。
將趙主任送往醫院的途中,趙主任病情加重,脖頸處流出腥臭液體,體溫迅速下降。
趙主任知道自己大限將至,氣若遊絲的說道:「小王」
王直更咽說道:「主任,有什麼話你說」。
趙主任斷斷續續的詢問道:「那幾學生都還好嘛?」
王直流下眼淚,點頭道:「他們很好,都很好」。
趙主任嘴唇顫抖,露出一絲笑容,了無遺憾的說道:「那就好」。
之後,一句話都沒有說,直到送到醫院,醫生經過一系列搶救無果之後,才有了現在痛心的一幕。
王直悲痛的喊道:「主任,你倒是說句話,說句話呀」。
趙主任一動不動,脖頸處腥臭液體不停流出。
數名戴著口罩,穿著特製白色大褂的工作人員走進重症監護室,推動著病床,準備將趙主任轉移。
王直,劉勝還有一名刑偵人員三人抵住床,攔住他們的去路。
王直憤怒的質問道:「你們幹什麼?要把趙主任送到哪裡去?」
戴著眼鏡的男子開口道:「同志,我們得到上級任務,趙得柱確診死亡,身體發生異變,必須將他轉移」。
劉勝瞪大眼睛,一針見血道:「你們想拿趙主任做研究?」
戴眼鏡的男子道:「上級給予我們的命令是轉移趙得柱,並沒有你說的研究」。
劉勝冷哼一聲,不悅道:「我們也是搞刑偵的,別以為我們好糊弄,今天,只要有我們在,你們誰也別想帶走主任的屍體」。
場面頓時僵持住啦。
五分鐘后。
王直的手機電話鈴聲響起。
王直看了眼備註,是局長,趕忙接通道:「局長」。
電話里傳來局長沉穩的嗓音:「趕緊將趙得柱的屍體交給有關部門,你們可以回來啦」。
王直道:「可是……」
局長打斷道:「沒什麼好可是的,這是命令,你們服從就是啦」。
王直看著趙主任的屍體,咬了咬牙,下定決心道:「是,服從命令」。
王直開了免提,所以通話內容在場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王直,劉勝還有一名刑偵人員都萬般無奈的鬆開手。
穿著白大褂的工作人員立馬推動著病床,離開重症監護室,急匆匆的奔走於醫院過道上。
沒一會兒,過了一個拐角,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