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魏女士你怎麼了
丁一聽完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心裡剛剛生出的一絲溫暖。
被胡二嘎一句話給澆滅了。
好好給我賀賀,難道不是所里請我吃嗎?
怎麼到頭來還讓我安排?
還有王法嗎?
「三胖,咱們去消消食。」
「一哥,等你電話噢!」
胡二嘎比了個電話的手勢,拽著龐三胖走了。
丁一心裡這個罵啊!
我同意了嗎?你就等電話!
這和敲詐勒索有什麼區別?
可憐我的小錢錢。
兩天沒掙錢不說,現在還得往裡搭。
不過想了想,好歹是轉正了。
從此以後咱也算是有組織的人了。
收入也今非昔比了。
丁一不斷地寬慰自己。
突然電話響了。
拿起電話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誰啊?」
「丁一,三天時間過了一天半了,你是自己剁了手指頭送過來,還是我安排人去剁?」
聽見對面傳來的聲音。
丁一的心情跟坐過山車一樣。
剛寬慰個差不多,又一盆冷水潑下來。
本來想抽空把魔玉斷續膏給魏一曼送過去。
但有了今天早上胡七條放煙火的事兒。
丁一心裡直打鼓。
胡二嘎不管怎麼說是一個系統的。
只要老爹不死,不至於跟自己太計較。
魏一曼可不一樣。
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魏三山不把自己活剝了啊?
要不還是跑路吧!
對面見丁一不回話,馬上提高了嗓口。
「咋啦?啞巴啦?」
「你是不是想著跑路呢?」
「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丁一心裡一驚。
怎麼自己想啥魏三山都猜到了。
最後只能心一橫。
管他死活呢?
50000積分都花了。
靈不靈的,賭一把再說。
「魏叔,我這不是給曼曼找葯呢嘛!」
「您告訴我地址,我現在就過去。」
魏三山在電話那頭罵罵咧咧地告訴了丁一醫院地址。
丁一原本想回家準備出攤的東西。
現在只能先去醫院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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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第一醫院,豪華病房。
「我的天啊!這煙火也太好看了。」
魏一曼悠閑地躺在病床上。
一邊看著手機,一邊吃零食。
「閨女,丁一馬上過來送葯。」
「送什麼葯?」
魏一曼心不在焉地問道。
「說是能治好你手指頭的葯。」
魏三山說話的底氣有點不足。
「能治好我手指頭?」
「這話你也信?」
「我是不信,不過他來了正好,剁他手指頭給你報仇。」
魏一曼一撇嘴。
「拉倒吧!」
「剛才楊叔打電話不是說丁一轉正了嗎?你還敢剁他手指頭?」
魏三山氣得直咬牙。
「楊六郎堂堂的大隊辦公室主任,連這點事兒都辦不好。」
「氣死我了。」
「爸,你說丁一要自己過來送葯是嗎?」
魏三山正說著呢!
突然被魏一曼打斷。
「是啊!怎麼了?」
「快快快,把我化妝包拿過來。」
魏三山撓著腦袋把魏一曼的包遞過去。
「閨女,又不出門,化什麼妝啊?」
「素顏怎麼見人?」
「再說了,斷了根手指頭住院丟不丟人?」
「對了,一會兒來了別嚇唬丁一啊!」
「我有重要的事兒跟他商量。」
魏三山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
腦子一時有點轉不過來。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
天啊!
我魏三山的閨女不會是看上賣肉夾饃的小子了吧?
不行,絕對不行。
這門親事我不同意。
門不當戶不對的。
可萬一閨女死活要嫁怎麼辦?
那自己也只能妥協。
但有一個條件必須按我說的來。
以後生孩子一定要姓魏才行。
叫魏什麼好呢?
這才真是腦子裡想到點啥!
馬上就開始給孩子起名字了。
只不過不是當事人,而是準備當姥爺的人。
魏一曼當然不知道她爹腦子裡想啥!
手忙腳亂地化了個淡妝。
臉色臘黃,眉毛低垂,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魏三山終於想到一個好名字。
一扭頭嚇了一跳。
「閨女,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現在就去叫醫生。」
「爸!你能不能長點腦子?我是給丁一看的。」
「我雖然要不了他一根手指,但我要讓愧疚,愧疚一輩子。」
一輩子?
果然。
閨女果然動心了。
這就準備跟那個臭小子過一輩子了。
此時丁一已經走到了門口。
手裡緊緊攥著魔玉斷續膏,正在門外犯難呢!
不進吧?已經來了。
進去吧?腿有點抖。
正好聽見愧疚一輩子的話。
心裡馬上就不愧疚了。
小樣的,跟我玩這一套。
「咚咚咚……」
「誰啊?進來。」
丁一推門走了進病房。
「小子,膽不小啊!」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把我閨女折磨成啥樣了?」
丁一看了一眼魏一曼。
我勒個去!
不就是剁了一根手指頭嗎!怎麼跟做了兩年化療似的?
「魏叔,我這不是送葯來了嗎?」
丁一說著一攤手。
一管連商標都沒有的小破藥膏出現在手裡。
魏三山冷哼一聲。
「你這什麼破藥膏,別告訴我是祖傳的。」
「魏叔,要不說您老有見識,還真是祖傳的。」
魏三山嘴角直抽。
如果不是想著閨女想嫁給丁一。
他早就大嘴巴抽上去了。
「爸,你出去一下。」
「我想跟他單獨聊聊。」
魏三山嘆了口氣。
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
剛一見面就開始趕老爹了。
不過他也沒辦法。
威脅了兩句丁一,轉身出了門。
丁一頭一回和一個女孩獨處一室。
突然有點心跳加快,腦門見汗。
「魏女士,這個藥膏給你。」
丁一說著話把藥膏遞了過去。
「什麼?你叫我什麼?」
魏一曼還想裝半死不活呢!
一聽魏女士三個字,馬上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魏女士啊!怎麼了?」
「你會不會說話?」
「那叫什麼?魏小姐?」
「哼!你是真會聊天,我決定不要你手指頭了,改舌頭了。」
丁一臉一下子紅了。
心想黑老大的女兒果然奔放。
這是暗示我強吻一下嗎?
壁咚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可在這裡貌似只能床咚了。
「來來來,讓我看看你這個破藥膏。」
魏一曼說著,一把從丁一手裡把藥膏搶了過去。
「怎麼用的啊?」
「就就……就是抹到患處。」
丁一一想到胡七條腦袋上的絢爛煙火,說話都結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