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夾帶私貨
入門儀式開始,千星按照索菲婭的要求脫掉上衣,赤裸著上身躺在魔法陣中央冰涼的地面。
若是放在他入學之前,整個人都瘦瘦的和皮包骨一樣,赤裸著上身,千星自己都看不下去。
如今已經大有不同,真氣的實力提升讓他整個人的身體素質都強大了不少,如今他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
談不上那種壯碩的有肉,可也是男性特徵滿滿,無論是雙臂還是胸膛腹肌,起碼看起來是有明顯隆起的肌肉的。
千雲在旁看的雙目放光,並在千星的視角盲區中,不知不覺的架起幾個拍電影用的錄像機,全方位無死角的拍攝錄像。
對此索菲婭沒有任何錶示,王富貴想要開口提醒千星,可被千雲和老媽的氣勢壓制,實在不敢開口。
「按正常情況來說,你的情況並不適合在植入魔法種子,不過為了確保成功率,千雲小姐在魔法陣中加入了一些特殊材料。」
索菲婭停頓了一下,看了看不遠處圍觀的千雲眼中流露出一絲複雜,不過很快就收回目光,接著開口道:
「過程可能會有些痛,不過不要反抗,我會很快的。」
千星躺在地上,除了覺得後背傳來的冰涼觸感外,沒覺得有絲毫異樣。
不過隨著索菲婭話語聲的落下,一段段他聽不懂的玄奧聲音傳出,那種聲音像是一個一個的音節,像是一首歌謠一般有著獨特的旋律,隨著索菲婭的不斷誦念。
千星身下的魔法陣開始亮起微弱紫黑色光芒,光芒像是受到索菲婭詠唱的控制一般,隨著她的聲音不斷高漲的同時,光芒也在不停的變亮。
隨著魔法陣中光芒的不斷明亮,當它抵達某一個界限時,也是索菲婭吟唱聲開始逐漸緩和時,光芒還是如物質流水一樣,展現出流動的狀態。
光流開始逐漸迴流,凝結在一起,形成一個如光幕一樣的半圓形殼罩,奇異的是,這殼罩中的光流可以阻擋視線,可魔法陣中央躺在地上的千星卻清晰可見。
此時千星隨著光流的充斥,雙眼緩緩閉合,如同睡著一般恬靜,只是眼皮時而微微的顫抖昭示著他並未睡去。
此時千星只覺得自己好像躺在一個舒適的環境中,原本冰涼的地面此時被溫暖代替,若要用言語形容現在他的感受的話。
就是在泡澡一樣,整個人躺在溫度適宜的水中,只是這如水一般的光流並不像真正的水一樣,會讓人感受到水壓,會讓人不能呼吸。
他現在不但可以呼吸,而且思維還前所未有的活躍,似乎自己的每個毛孔每一寸肌膚的觸感,他都能清晰感知,他想要舒服的呻吟出聲,可他卻發現自己無法出聲。
並不是他被限制,而是他的思維他的理智乃至他的身體都在告訴他,現在你很舒適,如果出聲的話會破壞這舒適鄉的一切。
隨著索菲婭最後的一個音節結束,她的額頭上已經出現細密的汗珠,顯然這樣的儀式對她也是一種負擔與消耗。
「作為魔力種子的載體是什麼?」
「諾這個。」
隨著索菲婭的開口,千雲從隨身空間里拿出一個木盒,木盒飄到索菲婭身前,緩緩打開。
一抹瑩瑩綠光從打開的盒子縫隙中一閃而逝,隨著盒子完全打開,索菲婭看到的是一枚嬰孩拳頭大小,上面有玄奧符文伴生,可卻並不飽滿甚至還有明顯枯萎的種子。
索菲婭看到木盒中,種子的樣貌時,整個人都抖動了一下,眼中的貪婪一閃而逝,被她迅速壓制,取而代之的是驚懼,她驚懼的看向千雲,千雲只是平淡的回望與她對視。
「這....」
此時那枚種子周身時而會有瑩綠色的光暈浮現而後像霧氣一樣消失,那是種子中無法避免外泄而出的龐然生命氣息。
「趕快完成儀式吧,和我交易,你並不虧。」
千雲平淡的聲音傳出,此時索菲婭心知肚明,那個花費巨大代價請她來的千氏新族長,在她原本的印象中,應該只是一個想要給沒有修行資質的寶貝弟弟在魔法繫上有個高入門起跑線的「伏地魔」
可當她知道這個弟弟是兒子的室友時,她就第一次推翻了先有印象,因為千星本身是有修為在身的,只是想要兼修魔法系。
再一想千氏雖傳承不是最久的,可也屹立頂尖勢力近千年的時間,如此背景資源,加上如此寵弟的姐姐,雙修的千星在未來一定是名聲在外的大人物。
所以她對待千星的態度從兒子的同學這樣的心態,變成以後可以期待的後輩後生,態度自然就熱情起來了。
如今千雲拿出這枚枯萎的世界樹種子后,她一瞬間就聯想到前些日子,拍賣會被不知名王劫走的那枚世界樹種子。
這才是她最震驚的地方,她來到華夏是有原因的,華夏自古至今都是神秘的東方修士地盤,在東方修士的核心區域,這是她最理想最安全的地方。
她需要在這裡積蓄力量,然後回歸,所以千雲可以花費代價請到她,而她看重的也是千氏之主所代表的能量,因為多一個朋友就是一條路,誰知道以後會不會用到這條路。
可當這個千氏新主拿出種子后,那並不否認的一幕時,在她內心裡,這一切就又變得不同了。
索菲婭不再胡思亂想,將腦內的雜念祛除,只是這次她堅定了一個想法,如果能成功的話,或許她的計劃可以提前十年。
不遠處的王富貴並不清楚這短短几句對話中的含義,只是他熟悉自己的老媽,此時在他眼中的老媽是一種全神貫注的狀態,他已經很久沒見過這樣的老媽了。
索菲婭並未用手去觸碰盒中的種子,而是以魔力托舉,緩緩的將種子送入光罩內,種子懸浮在千星胸口之上,被柔和的魔力包裹。
而後光罩中的光流像是遇到原點的水,紛紛以種子為中心匯聚在一起,種子上伴生的符文原本是如種子本身一樣,是深棕色,可隨著光流不斷匯聚在種子之中,被種子吸收進去,符文竟開始逐漸轉換成金棕色。
隨著符文的顏色轉變,那些原本會逸散而出的濃郁生命氣息,竟在逸散出后被重新凝聚回種子里。
當所有符文轉換成金棕色澤時,光罩已經消失不見,光流被種子悉數吸收,依舊靜靜躺在地上的千星感覺自己胸口上方似乎有什麼很親近的東西。
他睜眼一看,胸口上方正是那枚伴生符文已經完全轉換成金棕色的種子,那種冥冥之中的親近感就是那種子散發出的。
此時做完一切的索菲婭已經滿頭是汗,若剛剛是細密汗珠的話,現在已經汗流如注,一滴滴汗水從她的臉頰上滴落。
王富貴心疼老媽,想要上前,不過索菲婭顯然是早有準備,伸手比劃手勢阻止他的動作。
索菲婭再次釋放出一股魔力。
「等下會有些疼,忍一下,千萬不能排斥它。」
千星不明所以,不過他知道這話是對他說的,躺在原地沒動的他只是發出音節,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股新的魔力並沒匯聚在種子上,而是在千星的胸口心臟位置,化成鋒利的無形刀刃,在千星來不及反應的時候,直接劃開他的胸膛。
一瞬間割肉切骨的疼痛感傳出,只是他早有心理準備,強忍著這股疼痛,讓他沒有出聲,而是死死的咬著牙關,面上也因為劇烈的疼痛失去血色。
索菲婭操控著種子緩緩落下停在千星被劃破卻沒有血液濺射的傷口處,種子在千星一跳一跳的心臟上,如感應到了什麼般,散發出瑩綠色中帶著金色光斑的光暈,光暈如觸手一樣緩緩纏繞千星的心臟。
而後神奇的一幕發生了,種子開始緩慢的融合進千星的心臟,整個過程非常的漫長,持續的十幾分鐘種子才完全沒入千星的心臟。
當種子完全沒入后,索菲婭以魔力將千星胸口上的傷口縫合,神奇的是沒有任何異樣,就好像剛剛被刨開胸膛的一幕是虛假的一樣。
當一切都做完后,索菲婭終於堅持不住整個人都癱坐下去,因為是穿的緊身職業裝,所以她癱坐下的姿勢並不難看,反而會有種女強人的柔弱美感。
王富貴趕忙上前,詢問老媽的情況,而千雲則上前來到千星身邊。
因為持續十幾分鐘的痛苦,此時千星的臉白的嚇人,沒有絲毫血色,可他又偏偏暈不過去。
若割開胸膛直入心臟是割肉切骨只痛,那將一個嬰孩拳頭大的玩意塞進心臟,那又會是什麼的樣的痛處?
雖說身體上沒有任何的傷口與痕迹,可那實打實的痛楚還餘威猶在。
千星虛弱的躺在地上,無力的對千雲笑笑,表示除了疼之外,其它都還好。
實際上並不是他不想痛呼出聲,如果能叫出來或許會更好受一點,可剛開始的適合他忍住了,後來想叫的時候,因為太疼反而叫不出來。
千星就這樣躺在滿是他汗水的地上,被千雲招來的僕人抬走,幫其沖洗汗水,而王富貴和索菲婭自然也被安排到客房。
晚飯的時候,已經恢復過來的千星和千雲、索菲婭、王富貴四人在餐桌上。
千星現在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如無底洞一樣吃東西,他現在已經有了飽腹感,只是吃的依舊很多,他毫不在意周圍三人的目光,抓起大龍蝦,扒開頭就開始吃肉。
他這豪邁的乾飯模樣,看的千雲直撫額一副嫌棄的模樣,並不怪千雲露出這模樣,完全是千星乾飯的樣子太過火,他抱著啃的龍蝦比他的臉還大。
哪怕是胃口大一些的,一隻都不一定能全吃完,可千星就這麼大口大口的吃,完全沒有吃飽的意思。
千雲無奈,只能招來僕人,重新上了一隻新的,因為是四人大餐桌,所以菜品都是以華貴剛好的量來上的,龍蝦本來是應該四人一起吃,結果千星毫不客氣的直接拿過去就啃。
「抱歉,讓你見笑了。」
王富貴因為有老媽在旁,所以表現的很安靜,不管是乾飯還是什麼的,都表現舉止得體,此時和千星產生了鮮明對比。
索菲婭笑笑,並沒接話,顯然並不想在這事上說什麼,畢竟接話了就代表她把這事看在眼裡了,不管怎麼回答,都會損了千星的顏面。
不過她顯然是有事情要說的,眼看自家兒子吃的差不多了。
「富貴,你先出去等我。」
王富貴受控母上的威壓,很聽話的放下餐具,舉止優雅得體的擦擦嘴,表示自己去外邊等,埋頭乾飯的千星見狀也知道這兩人估計要談正事。
和千雲打了個招呼就和王富貴一起出去了,只不過出門前,順手把侍女托盤上剛剛送來的大龍蝦一起拎出去了。
其實千星可以旁聽的,只不過他覺得這些事麻煩,而且正事這個東西可能一兩句就談完了,也可能個把小時也談不完。
所以他並不想像木樁子一樣在旁邊聽她們聊正事,還不如和王富貴出去玩兒,剛好還能和王富貴這裡學習一下魔法的運用。
他現在已經可以感受到心臟處的能量波動,而且似乎是因為種子特殊的原因,每次他心臟跳動,都會有一股極磅礴純粹的生命之力隨著血液泵出,流遍他的四肢百骸。
每一次這樣的跳動,他都能隱隱感覺到身體似乎在變強,只是這樣感覺很微弱,可確實存在。
每當這時他就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了掛機練級的外掛,只要心臟還在跳,他就在不斷變強。
而且就像他的丹田紫府一樣,內視的時候,也能感受到心臟部位種子中的魔力流轉,只是他並不知道要怎麼運用這魔力,他有嘗試以控制真氣的方式去控制魔力。
雖說有效果,可他控制一份為十的魔力,最後只有零完全受控的,其它九魔力都會重新回到種子里,根本不受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