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尋找目標
葉凝安深呼吸了一口氣，才說：「孟先生昨天在傅氏的香水專櫃購買香水，正好碰到一些問題，分區經理打電話給我，我過去處理了一下。」
能夠解釋的，她已經解釋了，剩下的事情，她就沒有辦法改變了。
孟舒林只是微微一笑，並不反駁，也不承認。
彷彿只是默認。
葉凝安的心卻更沉了。
結果金髮碧眼的男子更訝異了：「不是吧？你不是從來不用香水的嗎？怎麼會跑到傅氏的香水專櫃去買東西？之前愛德華親手給你調配的私人香水都沒有見你用過幾次。」
這些話讓葉凝安平靜的面具都要差點有了裂痕。
她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簡直在突突地跳動。
他們這是在做什麼，唱雙簧嗎？
這樣只會讓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到底為什麼會和孟舒林認識！
「因為什麼不重要。」傅慎元突然出聲，聲音冷冷的，「我也聽凝安說了，確實手底下的員工工作能力有問題，沒能給孟先生帶來良好的購物體驗，安垣最近已經準備重新開始培訓了。」
他這句話巧妙地避開了兩個人之間的灰色地帶。
葉凝安舒了一口氣。
姚向慧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似的：「不如先坐下說吧，兩位堵車過來，想必也累了。」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轉頭看向傭人：「該上的甜品和茶也都上來。」
金髮碧眼的男子和孟舒林此時沒有拒絕，直接落座。
李袁鳴才微笑著說：「沒有想到孟先生和傅夫人還有這樣一面之緣，實在是難得。不過傅氏的香水有愛德華先生加持，想必也不會差。」
「至少是我們夏國香水的頭部了。」
李袁鳴算是給了葉凝安面子。
孟舒林只是微微點頭，沒有說話。
畢竟能夠讓愛德華親自給他調配私人香水，這種流水線上的產物，他怎麼會看得上？
「這是我的妻子，姚向慧。」李袁鳴介紹道，「安垣的總裁，傅慎元和葉凝安。」
他這一圈介紹過之後，金髮碧眼的男子倒是笑了一下：「傅先生和葉小姐我們都認識的，確實是很有名氣。」
李袁鳴沒有說話，臉上只是保持著微笑。
葉凝安心裡卻已經罵了他們兩個人好幾遍了。
根本就是想要挑撥他們和李袁鳴的關係。
她臉上倒是帶著笑：「那真是太榮幸了。」
「葉小姐認識我，納爾遜，也是孟舒林。」孟舒林的介紹簡簡單單，「我是貝殼公司的執行董事。」
孟舒林說完之後，看了一眼旁邊的男人。
他也意識到似的，緊接著自我介紹：「我叫沃森特，海灣公司總裁。」
沃特森的介紹是英文的，孟舒林則是中文。
兩個人之間還形成了一種對比。
葉凝安看了一眼沃特森。
沃特森像是敏銳地感覺到她的想法，直接開口：「我中文不是很好，能夠聽懂，但只能說英文，不過幾位應該都能夠聽懂英文，也就不用麻煩找翻譯了。」
葉凝安眉心一跳。
這些話基本上都是廢話。
不過，她確實是沒有想到，一個是貝殼公司的執行董事，一個是海灣公司的總裁。
這兩家公司在國際上都是頂尖的能源公司。
尤其是……兩家之間的合作尤其緊密，幾乎可以稱得上是一體的。
葉凝安打量著兩個人之間的氛圍，也很是融洽。
不過……
「沃特森先生和孟先生這一次來京城也確實是來得太突然了，要是提前通知過，我會派人帶著你們到處逛一逛，現在這樣，實在是怠慢了。」李袁鳴的話很是穩重。
「現在也是，一個簡單的午餐會，本來應該從官方那一邊辦一場宴會才好。」
李袁鳴的話讓沃特森擺了擺手：「完全不需要，我們就是不喜歡這種鋪張的排場。」
「京城我們也……」沃特森剛要說話，孟舒林就拿起桌上的杯子。
他忽然停住，才說：「我們也看過了，覺得挺不錯的，我們兩個人自己去逛一逛，感受更真實的京城，挺好的。」
沃特森比孟舒林要活躍得多。
葉凝安始終靜靜地聽著他們的談話。
李袁鳴笑了笑：「不知道兩位這一次過來，也提前聯繫了我們，是有什麼想法嗎？京城，或者說夏國這邊，其實一直想要和兩家公司合作。」
「像安垣，可以說得上是京城頭部公司了，也沒有拿到機會。」
「兩位這次來……」
「我們確實是來尋找目標的。」沃特森日常說話看起來十分跳脫，談到工作，眼神忽然正經了起來，「這兩年國際形勢你們也清楚，海外市場基本上是飽和了。」
「海灣和貝殼都在謀求改變，不過一直沒有機會。」
「正好，夏國這邊還是完全空白的，就想著過來看一看。」
「不過……應該算是晚了吧？」沃特森微微一笑。
他的這一句話，本質上來說，就是一種試探。
夏國的市場情況到底怎麼樣，只有國內人員最清楚。
「我們很少關注夏國，從前是覺得，我們可能只是做個小公司，談不上跨國，尤其是兩邊文化差異這麼大。」
「現在還是發現，生意還是要往大了做。」
沃特森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就是怕有人捷足先登了。」
李袁鳴卻說：「夏國確實是有，能不能和海灣以及貝殼相比，也確實是不清楚。」
他語焉不詳，並沒有一錘定音。
葉凝安把玩著桌面上的叉子，對餐桌上這一場不見硝煙的戰鬥心裡有數。
無論是海灣還是貝殼，都是國際頭部。
別的公司別說相比，要相提並論都是難事。
這也是為什麼，這一次李袁鳴對兩個人的到來如此重視。
但他們的態度不明確，他們肯定也不能夠貿貿然就迎上去，顯得自己格外廉價。
「我倒是很想聽聽安垣的說法。」孟舒林突然開口了。
他一說話，矛頭就直指傅慎元：「既然說安垣是京城頭部，想必也就是夏國頭部。」
「都是能源產業的公司，不知道安垣對現在國內的市場怎麼看？或者說……有什麼見解？」
孟舒林稍微坐直了身體，自帶一種侵略感：「我很好奇傅先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