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水天一色(二)
謝文東點點頭:「是,四個人十萬美金。」他從懷裡掏出一張支票,刷刷幾下在上面寫上100000,簽下自己的名字和日期。
一聽這些人才換十萬美金的籌碼,三個漂亮女郎臉馬上沉了下去。一人嘰嘰咕咕埋怨道:「又是一群窮人。」
另外一個女郎直接開門見山,大聲道:「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還要做別人的生意,再見。」美又是連句客氣話都沒說,三個人一甩金髮,揚長而去。
袁天仲低聲問鄒加強:「鄒兄弟,這幾個ao嘰里呱啦說什麼。」他雖然聽不懂英文,但能感覺到三個女的沒有說好話。
鄒加強搖搖頭,苦笑道:「她們嫌棄我們是窮人,不給我們提供服務了。」
袁天仲被氣樂了,不是說這個世界上最會看人的人有兩種:一種是j女,一種是小偷嘛。
「鄒兄我們像窮人,像沒錢的人」就憑東哥幾百億甚至上千億的資產,用錢把這個賭場塞滿都行,她們眼睛長屁股上了吧。
鄒加強不置可否,真以為謝文東沒帶夠錢,小聲對他道:「東哥,其實社團的資金很充足,你不用這麼......」
「摳門對吧。」謝文東把鄒加強不敢說的話說出來,但他並不生氣,繼續道:「我不是沒錢,只是想低調些。如果你一下子換個幾億籌碼,還想打探情報不被別人盯死就不錯了。」
東哥說得話有禮,不過這十萬美金實在是太少了,鄒加強喁喁道。
這時,那位漂亮小姐已經把籌碼換好了。也不知是故意要謝文東等人難堪,還是真得沒大的籌碼了,這十萬塊換得都一個的小籌碼。兩百個籌碼疊在一起,擺了滿滿當當一盤子。
「祝您玩的愉快。」英小姐的臉上還掛著笑,但語氣似不像剛才那麼客氣了。
「謝謝。」英,以下略謝文東臉色不變,抓起一把放到口袋:「你們也拿些吧,我們去贏他個幾十萬。」
三個人一人拿了幾萬塊的籌碼,一副「大風起兮雲飛揚,壯士一去兮走四方」的派頭往賭場裡面進。
水天一色內部裝修的異常奢華,四周和天花板都被人工海水包圍著。裡面時不時有鯊魚和各種魚類在上面悠閑自在地遊動。下面鋪著巴掌厚的阿富汗地毯,跟走在雪地里沒兩樣。
在水天一色的附近,還有數家大型的酒店。如果玩累了,可以隨隨便便找上幾個漂亮女郎,一起美美地睡上一覺。如果睡夠了,酒店裡還有全球各地的美食可供選擇。服裝、首飾、奢侈品,這裡還會定期舉辦xg派對,水天一色把「休閑、享受、娛樂」幾個字詮釋的淋漓盡致。只要你有錢,只要你還想繼續玩下去,無論多久,都不會有人來打擾你。
謝文東看著眼前的一切,暗道這裡果然是個醉生夢死,也是個巨大的銷金窟。
水天一色的賭具眾多、凡是能在市面上見到的玩意兒,都能在這裡看到。什麼撲克、俄羅斯輪盤、老虎機、麻將、牌九......應有盡有。
謝文東四人在這裡逛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他們一直呆到身上的十萬美金花得乾乾淨淨,才準備離開。就在他們要出門的那一瞬間,突然從樓道里傳來一個人的打電話聲音。那人的聲音壓得很低,但還是被謝文東聽到了。
「使者,您估計得沒錯,魚已經咬鉤了......哦哦,我這就把他們帶過去......」英
「使者魚咬鉤」謝文東眯了眯眼,這可真有意思。他沖袁天仲甩了甩頭,轉身離開。袁天仲會意,悄悄地跟了過去。謝文東、鄒加強、熊章慶三人先出了水天一色。他們在車上等了沒多久,袁天仲便從裡面出來。
他剛一上車,便迫不及待地說道:「東哥,我聽到那人說魚就在水天一色e座3208。半個小時后,那個使者到那裡見他們。」
水天一色e座,是水天賭場旁邊的一棟三十二層建築。這棟建築是供賭客們累了休息用的一級酒店。
水天一色e座。四個人正在最頂層小心翼翼的走著。這四個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他們年輕,面容冷峻,氣勢沉穩。無論是起步還是落腳,幾乎都是同時進行卻又沒出一點兒聲音,顯然是訓練有素。
他們四人一組,在走廊中組成了一個可攻可守的戰鬥陣型。他們的目標就是走廊盡頭的那間3208總統套房。裡面藏著「魚」,藏著幾條「咬鉤的魚」
走在最前面的那個年輕人忽然頓住了腳步,他兩眼微微一眯,朝左右望了一眼,忽然道:「既然都來了了,就別藏著掖著了,出來吧」英
所有的人臉上頓時顯現出一種震驚的神色,他們警惕的望著左右,雖然在領頭的年輕人那人說過話后還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但是他們卻沒有一點兒懷疑,因為他們相信他的判斷。這種經過了無數次在戰場上的生死磨練出來的信任,絕對不會因為此時的安靜而又一絲動搖。如果年輕人說他能摘下天上的月亮,他們都會相信。
「呵呵,謝文東果然名不虛傳,你是怎麼發現我的」一聲輕微的小聲從眾人身後傳了出來,所有人渾身微微一震。
他們轉過頭,只見一個高鼻樑黃眼睛黃頭髮的美國人,在一群黑衣人的簇擁下傲氣十足的走了出來。
同時,走廊盡頭的那間3208總統套房的卧室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了,裡面躥出二十多個衣著統一的黑衣人。
「糟糕,中計了。」袁天仲嚯地抽出腰間的軟劍,神情緊張地提防著來人。
他們見了眼下這副局面要是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他們死了也不冤了。鄒加強和熊章慶紛紛拿出刀槍,小心地保護身邊的年輕人。
領頭的年輕人正是謝文東。他微微一笑,輕輕搖著頭道:「我說我的弟兄怎麼那麼容易得到情報,原來是你們早就挖好了陷阱」
「呵呵,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美國人這幾天正在學中文,有了這樣的機會怎麼能不賣弄一下他搖頭晃腦的道:「各位朋友既然要來我們拜登幫做客,我們這些當主人的要是不好好招待一下的話,豈不是顯得我們太不懂禮貌了」英,以下略
「拜登幫看來我低估了你」,謝文東輕輕一笑:「你是怎麼發現我的行蹤的」他自詡自己行動隱秘,別人應該不知道。
美國人慢慢地從身後抽出一把刀,刀不長,一尺三寸,寬三寸,頂端還帶著鋒利的寒光,有點像放大版的匕首:「如果你能打得贏我們,才有資格問。」
其他的殺手人見狀也緩緩的抽出了傢伙,動作又慢又穩。這是最原始的冷兵器對抗,也是人類最原始的搏殺。
「恐怕他是沒有機會問了。」拜登幫殺手中跳出一位大漢,這人三角眼四方嘴,嘴角好像被什麼東西割開過,名副其實的血盆大口。
「放屁」熊章慶氣極而罵,他拿著刀向前一領,猛的一個大步向前:「想玩刀,我陪你。」
熊章慶的個頭不高,和血盆大漢比起來就像一個三歲的小娃娃看一頭長頸鹿。他邊向血盆大漢沖,邊順勢一刀,狠狠劈下。
刀借慣性,力道太大,破風聲刺耳。大漢不敢觸其鋒芒,抽身閃避。呼熊章慶一刀劈空。後者冷笑一聲,身形一轉,手中的開山刀划向大漢的喉嚨。後者暗倒一聲好快,忙回刀格當。
熊章慶出生望月閣,是那一批訓練兄弟的翹楚,更以刀法出神入化出名。
噹啷啷熊章慶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劃,其中的力道可不小,血盆大漢倉促回擋,身子被震退一步。好大的力氣啊接過一招,血盆大漢對熊章慶的實力開始重新估量。別看熊章慶身材不高大,但瞬間產生的爆發力可非同小可。
兩人針尖對麥芒,惡戰在一起。八招之後,熊章慶一刀結結實實地劈在血盆大漢的後腦上。腦後連同後背,自上而下、被劈開一條兩尺長的大口子。血盆大漢叫聲都沒有發出,一頭栽倒在地上,他兩眼翻白,手腳抽搐幾下便沒有了動靜。在場的眾人都是有經驗的老手,不用去聽他的心跳,只看一眼就知道活不成了。
a,殺手們集體發出一聲驚呼。己方最厲害的a,眨眼間就被謝文東身邊的一個保鏢殺死。
他們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干」謝文東一甩鋼刀也加入戰團,和殺手們戰在一起。袁天仲找上的是那個高鼻樑晃眼睛的美國人。鄒加強跟在謝文東的身邊,為他清理外圍的敵人。
刀光,彷彿雪花一樣飛舞起來,只不過它帶起的不是拿冰冷的潔白,而是滾燙的鮮血呵斥,怒罵,慘嚎,此起彼伏。走廊並不寬敞,最多只能容得三個人在前面廝殺,再多的話便有些擁擠,反而不利於躲避
所以,他們雙方人數雖然多達十個人,可真正打成團的卻只有七八個人。
領頭的那個黃眼睛高鼻樑的美國人身手的確不錯,他刀法靈活狠辣,身體更是滑溜的像泥鰍一樣,只不過他遇到的敵人是袁天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