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守株待帝、成功(加更)
本宮竟是個治療師!正文卷第九章、守株待帝、成功想到五日前,孟后就有些生氣,「那日本宮明明告誡過了她了,不成想,她不但沒放在心上,竟還變本加厲!」
芳婕妤杜氏連忙勸慰道:「皇後娘娘息怒,這劉氏的癔症,怕也不是一日了兩日了,哪裡是三言兩語能點醒的?」
孟后揉了揉作痛的眉心,「皇上仁厚,還叫太醫去給她診治。只是這種病灶……」說著,皇后搖了搖頭,顯然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說著,孟后掃了一眼底下在座的眾位嬪妃,「此事來得突然,也是劉氏福薄。」孟后的目光重點掃過了岳淑女、齊寶林、秦選侍、鄭少使四人,心道,好在這四個一直都是衣著光鮮,想必不至於做出劉氏那般瘋癲舉動。
孟后仍舊正色道:「你們也要引以為戒,切不可學劉氏。」
此話一出,嬪妃們紛紛站起身來,屈膝齊刷刷應了一聲「是」。
「今兒就散了吧,岳淑女留下。」孟皇后雖然疲憊,但還是點名把岳望舒給留堂了。
岳望舒:……
嬪妃三三兩兩都退下了,岳望舒獨自一人發毛,只得戰戰兢兢問:「不知皇後娘娘有何訓誡?」
孟後上下打量了這個岳淑女一眼,「你以前與劉氏……」似乎前陣子,常常一塊去陳才人宮裡大打牌。
岳望舒急忙道:「嬪妾跟劉寶林不熟!」真的不熟!
孟后沉默了一會兒,也罷,都是入宮后才認識的,想必也不至於被傳染了癔症,孟后嘆了口氣,「接下來,皇上若是召你侍寢,你按著規矩來便是,切勿標新立異。」
她總算明白皇後為毛留下她了!因為皇帝他么滴還真是按照位份高低來翻牌子的!劉寶林之下的,可不就是她了么!
我凸……她真不想睡皇帝!
但是吧,皇帝應該被劉寶林氣得不輕吧?這會子正在氣頭上,可禁不起觸怒!
什麼裝病的戲碼,一旦被拆穿——她可不想去幽寧宮陪劉巧倩吃冷飯!
「嬪妾謹記皇後娘娘教誨。」岳望舒心中哀嚎:齊采女你趕緊給我上去推到皇帝啊!你再不推皇帝,皇帝就要推我了!救命啊!
此時此刻,坐在龍輿上,正在前去上早朝的、容貌清瘦俊朗的皇帝陛下晏錚又雙叒叕覺得鼻子奇癢無比。
「阿嚏!!」
噴嚏那叫一個響亮。
被皇后諄諄教導一通侍寢規矩的岳望舒心累地回到了樂安宮常樂堂,混吃等死白嫖工資的好日子這麼快就要結束了嗎?
宮女小芙蓉壓低聲音道:「小主,西偏殿的鄭少使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岳望舒無語:「你盯著人家作甚?」——很不禮貌誒。
小芙蓉:「鄭少使最近鬼鬼祟祟,奴婢也是擔心……」
岳望舒撇撇嘴:「沒什麼好擔心的,她不就是跟秦選侍結盟了么。」——多大點兒事兒。
小芙蓉瞪圓了眼:「您是怎麼知道的?」
岳望舒淡淡說:「今兒在鳳儀宮,她們倆大眼小眼彼此瞅著,分明就是有……咳咳!有貓膩!」——啊呸,分明是有姦情。
小芙蓉點了點頭,「還是小主您細心。不過,秦選侍和鄭少使,她們打算做什麼?」
岳望舒輕描淡寫說:「也不過就是聯手爭寵,不打緊。」——乃們倆趕緊加油啊!還有齊采女,再不加油,老娘就要被睡了!!
劉寶林已經徹底寄了,她也只能指望這三位爭氣些了!
小芙蓉不禁有些焦急:「要不小主您考慮一下和齊采女聯手。」
岳望舒黑線了,鬼才要考慮齊霽月!她咳嗽了一聲,正色道:「劉氏才鬧了癔症,皇上皇后正生氣呢,這個時候,最好安安分分!誰亂蹦躂,早晚得去幽寧宮陪劉氏!」
小芙蓉被這話嚇得渾身一哆嗦,連忙朝自己臉上抽了一巴掌,「是奴婢冒失了!」
「哎喲,你這是做什麼!」岳望舒嚇了一跳,連忙拉過小芙蓉的小手,冷不丁的居然往自己臉蛋上招呼!
雖然穿越過來這些日子,她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宮女太監的服侍,但頂多就是把他們稱高素質的家政阿姨看待。
可在小芙蓉她們心中,他們都是低人一等的奴婢,身為奴婢,對主子指手畫腳已是大不應該,更何況,她還險些引小主誤入歧途!當然該打!
「小主……」小芙蓉滿臉意外,還有些受寵若驚。
岳望舒嘆了口氣,封建時代啊——同時,又忍不住慶幸,自己好歹穿越成了統治階層,小主雖小,但好歹是個「主兒」,若讓她去當個奴婢,她真的寧可一頭撞死。
這些日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她甚至有點樂不思蜀了。她就是這樣一個貪圖享樂、貪圖安逸的女人,她沒有太大的野心、也沒有多大的志向,只想在這個時代舒舒服服健健康康的活著,甚至還妄想不勞而獲。
她既不聰明、也不高尚,她就是個普通又庸俗的女人。
「唉,順其自然吧。」
這幾日她吃嘛嘛香,身邊小宮女小太監也養得白凈了些,主僕和諧,日子過得正舒坦呢,這樣的好日子,就要結束了嗎?
岳望舒這邊兒安靜如雞,另外幾位可不打算「順其自然」。
劉寶林被打入冷宮,齊采女、秦選侍、鄭少使三人不但沒有受到警醒,反而心中暗自歡欣——因為她們少了一個競爭對手,自然是值得彈冠相慶的大好事!
好在這一夜,皇帝沒有翻牌子,大概是劉寶林給了這位年輕的皇帝陛下太大的衝擊,他需要時間緩一緩。
這一夜風雨大作,翌日醒來,卻又是個晴好的天兒。
岳望舒看著鏡中自己那張光鮮靚麗的容顏,不禁感嘆何其賞心悅目,「出去散散步吧。」
岳望舒本想出去欣賞一下大晏湖雨後風光,不成想,卻看到了特別的風光——遠處清雅別緻的春和亭,這會子卻異常熱鬧,一群太監宮女靜候在亭外,而亭中卻只有兩個人——一個是齊采女,另一個……岳望舒只能看到是個穿著杏黃色衣袍的男人。
這陣仗、這場面,用腳趾頭也猜得出,這人是誰了。
岳望舒砸了咂嘴,還真讓齊采女守株待兔給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