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原來是武俠世界

喬銳和劉辛月沿著老闆娘指引的路線，一路左彎右繞來到城南一條大街上，遠遠地便看到有間店鋪前掛著個旗帆，上面寫著「老譚鐵匠鋪」幾個大字。

「就是這兒了！」

倆人快步走了過去，店鋪大門敞開著，門內兩側各有幾個木架，上面擺放著一些農具，如犁、耙、鋤、鎬、鐮等，也有部分生活用品，如菜刀、鍋鏟、刨刀、剪刀等，最裡面一個木架，則放著幾把刀劍。

「店家在嗎？」劉辛月一邊挑選長劍一邊喊道。

屋子一角有個大火爐，即是烘爐，爐內炭火正盛火苗升騰，上面一件鐵器被燒的通紅。爐邊一側連著風箱，乃是用來鼓風，使爐火旺盛之用。另一側是大鐵墩子鍛打台和淬火用的水缸。

「店家...有人在嗎？」劉辛月挑了把長劍，見無人應答，又大聲地喊了句。

喬銳望著烘爐內被爐火燒得快要變形的鐵器，心中若有所思。他走到劉辛月身邊，示意劉辛月噤聲，又隨手在木架上拿了把刀，悄悄往裡屋走去。

喬銳用刀慢慢挑開裡屋布簾，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入眼處三大一小四具屍體躺在血泊之中。

門口躺著的是個老頭，手裡還握著長鐵鋏，死於一劍封喉。不遠處是個年輕小伙，手提大鐵鎚，身上三處劍傷，致命傷乃是心口被刺穿，血流了一地。最裡面有張木床，床邊地上躺著個嬰兒，後腦碎裂，看樣子是被摔死的。床上躺著個年輕女子，衣服被扯爛，嫩白的身上多處淤青，下身污穢不堪，雙手握住一把剪刀插在胸口，許是受辱后自盡身亡。

二人緩緩退出裡屋來到大堂，劉辛月恨聲道：「誰這麼殘忍？殺人全家，那麼小的嬰孩都不放過，要是讓老娘遇到，非把他大卸八塊不可！」說完一劍刺在木桌上，劍身一震，木桌四。

「要麼是本地青皮混子垂涎人家媳婦兒已久，今日趁亂作案。要麼就是我們那邊過來的人來買刀劍，卻見色起意害人性命。」喬銳冷靜地分析著，「看那爐火旺盛，想來事發不久，兇手估計還未走遠，我們去附近找找，看能否遇到那兇手。」

劉辛月點頭稱好，倆人走到大街上。大街東西而向，他們開始是自西而來，並沒遇到異常，便沿大街東面追去。

追不多久，前面拐彎處一陣乒乒乓乓的打鬥聲音傳來。喬銳劉辛月相視一眼，連忙快步走了過去。裡面是個死胡同，兩個拿棍棒的捕快正圍著一壯漢打鬥。壯漢身著古裝，粗布麻衣，頭髮短直，顯然是和喬銳劉辛月一樣不是這本土之人。

壯漢長三粗滿臉橫肉，手中長劍卻是使得輕靈精巧，將倆捕快逼得節節後退，狼狽不堪。

劉辛月二話不說，一震長劍，使出華山玉女劍法十九式將那壯漢罩住。斗得幾招，壯漢隱隱招架不住三人的進攻，見旁邊還有個沒出手的，心中暗暗叫苦。他手中劍法忽然一變，使了個虛招，跳出圈外，急聲道：「住手！」

劉辛月頓住身形，手捏劍訣遙指那壯漢，喝道：「畜生，你還有何話好說？」

壯漢擦了擦額角的汗，忙道：「我自問沒有得罪過二位，為何一來便要取我性命？」

劉辛月怒道：「老譚鐵匠一家又何曾得罪過你，你要害人一家四口性命，連襁褓中的嬰孩也不放過。」

「不是我，我就是想進去買把劍，哪知道我一進去便發現他們一家已經死了，然後我就立刻出來了，真不是我做的！」壯漢連連辯解，神情甚是委屈。

旁邊倆捕快一聽，其中一個年長的捕快急道：「二位少俠休聽他狡辯，我二人巡防到老譚家附近，聽到動靜便進去查看，老譚家的兒媳婦已然自盡。我二人立即出來追查兇手，見得此人行為鬼祟，便上前盤問，哪曾想他一見我們靠近，拔腿便跑，這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麼！」

「你血口噴人，我哪裡有拔腿便跑了？我是見老譚已死，便沒付錢就拿走了這把劍，自然不願與你們公差糾纏。」壯漢眼睛亂轉，嘴裡不停地解釋道。

喬銳手提大刀，晃晃悠悠的走上前，和劉辛月站成一排，對那壯漢道：「我仔細檢查過老譚兒媳的屍體，她手指甲縫裡有些皮屑血肉，想必在你身上留下不少抓痕，你脫了上衣我們一看便知！」

「不行，憑什麼給你看！」壯漢急切的拒絕道，然後下意識地用衣服裹了裹自己胸前。..

「呵呵，你心虛了！」喬銳似笑非笑的說道。

看著喬銳那神情，壯漢忽然明白過來，怒道：「你詐我！」

喬銳三言兩語詐得那傢伙露餡，便冷笑一聲，提刀便砍。劉辛月及那倆捕快見狀，也是紛紛圍了過來，將那壯漢圈住，只見場中刀光劍影，棍棒翻飛。喬銳刀勢凌厲，刀光冷冽，劉辛月劍法繁複，層層疊疊，如長河流水綿延不絕，倆捕快棍法一般，卻自有一套纏人圍斗之法。一時間逼得壯漢手忙腳亂，不，被喬銳尋得機會，一刀斬成兩段。

見兇手伏誅，那倆捕快過來感謝，其中那個年長一些的捕快三十來歲，中等個子，身材偏瘦，臉似刀削，雙目有神，他對喬銳施禮道：「某乃陳年，這是陸賈，我們俱是本地捕快，感謝二位仗義援手，否則今日我兄弟二人怕是要凶多吉少了，不知二位少俠尊姓大名？」

喬銳擺了擺手笑道：「二位不必多禮，在下喬銳，這是我朋友劉辛月，我們也是剛好路過，恰逢其會，再說行俠仗義本就是我輩行事之準則。」

那個叫陳年的捕快嘆道：「今日城中出現大量江湖散人，品性良莠不齊，有喬少俠劉姑娘這等高義之士，也有十惡不赦之徒，且還不少，加上本地青皮無賴趁亂鬧事，我等衙役捕快盡皆出動，全城巡防，仍是捉襟見肘疲於應付，我已差人回去稟報，卻不知增援何時能到。」

「那些人無惡不作喪盡天良！」旁邊叫陸賈的青年捕快憤然道：「有些人在酒樓狂吃海喝，臨了不但不給錢還勒索掌柜銀兩，一言不合便殺人奪財。還有人莫名其妙出現在別人家中，然後各種偷搶，更有甚者殺人全家，還摸到人家姑娘閨房行那不軌之事。」

「豈有此理，這些人真是禽獸不如！要是讓我碰到，見一個殺一個，遇一對殺一雙！」劉辛月怒道。

喬銳心中一動，正色道：「如此行兇天理不容，如二位大人不嫌棄，我等願助一臂之力！」

陳陸倆捕快一聽，頓時喜出望外，笑道：「什麼大人不大人的，你二位願意相助平亂，我們高興都來不及，哪敢嫌棄，得二位俠士相助，我們必將那些惡徒繩之於法！」

「好，既如此，你們辦案，我們協助緝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