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我與你是天定緣分!你給本君滾?
地崖,
應淵眼系白綾站在崑崙神樹下,雙手扶樹回憶起與燁青在地崖的種種。
清風吹去應淵眼睛上的白綾,他看到在他身側翩翩起飛的曉夢蝶。
「曉夢蝶蠶繭,雖能帶人入夢,卻唯有感知真愛,方可破繭成蝶,那晚,燁青進入我的夢中與我共度一生的人,不是美夢所化,而是燁青的真身。」想到這裡,應淵心痛不已,淚水打濕雙眼,抬手將曉夢蝶收了起來。
「帝君,地崖終日見不得陽光,陰氣太重,你大病初癒不久,不宜長時間待在此處。」不死心的螢燈,遠遠尾隨應淵來到地崖,看到應淵落淚,終於忍不住現身,想用美人計贏得應淵的片刻好感,邁著步子嚮應淵走來。
應淵聽聲,悄然擦去眼角淚水,微微側目瞥了螢燈一眼,面無表情的冷冷問道:「顏淡下毒,燁青傷了碧燈性命,皆是你一手策劃是不是?」
螢燈身子一怔,眼神有些慌亂:「我聽不懂帝君在說什麼。」
「怕是你最清楚不過!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導自演的,首先讓顏淡入天牢,利用燁青的義氣定會想辦法救顏淡,為了此事確保萬無一失,你枉殺碧燈,陷害燁青。所以,在燁青被羈押天牢時,你這麼著急讓燁青處以極刑,本君看該受此懲罰的是你,就算殺你百次,也不足以泄憤。」
應淵句句如利器,字字如劍鋒捅進螢燈的身上,此刻,她有些情緒失控:「帝君,你句句離不開燁青,為何我為你苦苦守護千年,你卻從來不正眼看我。」
千年前,螢燈還是帝尊案上的晝夜不熄的螢燭燈,帝尊心疼日理萬機勞苦功高的應淵,便將此燈賜予給了他。
螢燈回憶日日為應淵挑燈照亮的過往,眼睛泛起淚花,那時候,應淵還不像這般厭惡她,就連額間的仙鈿都是應淵為她所點。
「我與帝君本就是命中注定的緣分,你為何從來不正眼看我一眼,哪怕是一眼?為何燁青才陪幾日,你就對她百般維護,又是為她賜名,又是收她為徒。」
螢燈悲悲戚戚,應淵卻沒有絲毫同情,他冷哼一聲怒視眼前惺惺作態的螢燈:「你當本君不知,你罔顧天條律法,試圖想利用男女私情,目的就是讓本君點化你,好讓你從器靈變為仙靈。」
螢燈搖頭,眼淚飛濺出來:「帝君,不是你說的那樣,我起初接近帝君確實帶有目的,但是我動心也是真的。」
聽到螢燈恬不知恥說起過去,應淵就想到當初螢燈光溜溜鑽進他被窩事情,心中怒火頓時燃燒起來:「住口,還膽敢有臉說當年之事,當年本君沒有送你去天邢台,已經對你是莫大的寬容了。」
螢燈被應淵如虹的氣勢嚇得身子微微一顫:「我與燁青都是帝君的仙侍,我伴帝君千年,謹小慎微,恪盡職守,生怕做錯了事惹帝君不高興,而燁青呢?」說到這裡時,螢燈聲音有些顫抖咆哮道:「她謊話連篇,處處犯錯,帝君卻只對她包容,為何眼裡就是容不下我,將我趕出衍虛天宮,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就不能看螢燈一眼。」
「那本君告訴。」應淵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髮,幽幽開口道「因為神仙本就無情。」
螢燈冷冷一笑,看著又背對著她的應淵說道:「帝君說這話,自己可信?若真的無情,那帝君方才的眼淚又是從何而來?為誰而落?」
「你這樣的心狠手辣之人,沒有資格不配與她相提並論。」應淵懶得與螢燈再繼續浪費口舌,獨自離開。
應淵越是這樣維護燁青,螢燈對燁青的仇恨又加深幾分,她現在只想快點看到燁青灰飛煙滅的下場。
懸心崖,
應淵將他視如珍寶的棋譜全部拿來交給火德元帥:「應淵深夜攪擾元帥,有一事想向元帥求助,還望元帥出手相助。」
火德看著手中的亦是棋譜又是兵書冊子,愛不釋手,還吐了口水,給兵書洗了個口水澡:「帝君,萬年來,第一次開口求助於人。說吧,是何事讓帝君如此犯難。」
「我想借火德元帥的免責天書一用。」
「好。」火德連問都沒問,一口答應。
應淵拿火德元帥的免罪天書救了顏淡,可是燁青數罪在身,卻無法開脫。
顏淡被放出天牢,沒有直接回去,而是轉身去看望被關在隔壁牢房的燁青。
看到臉色慘白,一身傷痕的燁青,顏淡傷心落淚:「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別哭,我這不是活得好好的嗎?他們想濫用職權逼我認罪,我當然不服,這些傷看著重,其實一點都不痛。。」
燁燁青強忍疼痛,擠出笑意。
怎會不疼?顏淡知道燁青在安慰自己,她拉住燁青的手:「我現在就去告訴應淵,不是芷昔剜心救他,而是你救了他,讓他向帝尊求情將你也放了。」
「他已經知道,不過也答應不會責罰芷昔。我相信他肯定在想法為我洗脫罪名,救我出去。」燁青知道顏淡能無罪釋放,肯定是應淵的緣由,如今自己身陷牢獄,應淵肯定也在想辦法,只是螢燈這次下了血本,竟給她扣了這麼多罪名,想必需要些時間。
「那我能為你做些什麼?」應淵知道芷昔冒名頂替,不但沒有責罰芷昔,又救她出去,全是燁青的的原因。
「你回懸心崖好生養傷,看好那條小黑魚,不要為了我做什麼意氣用之事,等我出了天牢,邀你們去我新家。」顏淡與餘墨相比,做事還是穩妥些,對於能否活著走出天牢,未知。
「新家?我一定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