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夢
「小鈺啊,最近晚上是沒有休息好嗎?」烏姆奶奶看著太陽剛落山就哈欠不斷的鐘靈鈺,很關切地問。
幾天下來鍾靈鈺已經基本把駐地里除了學者的人認識了個遍,其中,烏姆奶奶是對她很好的人之一。
「有點小失眠,可能是最近見到了好多新奇的東西很興奮吧。」鍾靈鈺撓了撓頭,解釋道。
其實是因為最近在想死域的事,晚上一直夢到那天晚上的情景。
烏姆奶奶笑了笑,摸摸她的頭,叫她在這裡等等,回屋拿出了一個小包遞給她:「這個香囊就是我上學時掛在床頭的那種,有安神的效果,我做了很多,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希望它能對你有點作用。」
鍾靈鈺連忙雙手接過:「謝謝奶奶。」
「那段日子啊......」烏姆奶奶感嘆一聲,但止住了話題,「呵呵,你看我又想講故事了,你可別嫌棄奶奶,時間不早了,快回去吧。」
「好嘞,明天再來找您聽故事。」鍾靈鈺向烏姆奶奶告別,順手嗅了嗅手中的香囊,淡淡的香味,很好聞,確實讓人昏昏欲睡。
效果這麼好嗎?鍾靈鈺又打了個哈欠,找大廚阿什帕奇隨便了拿了點吃的填了肚子,就回去睡覺了。
伴著枕邊的幽香,鍾靈鈺很快進入了夢鄉。
???
一株巨樹橫貫天地,枝丫遮天蔽日,根系從橫交錯——它是這裡絕對的中心。
世界樹?等等,這是......
鍾靈鈺差點以為自己在過劇情,她俯下身摸了摸腳下的根系,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劇情里的巨樹本來就讓人驚艷,而身處此景此境,更讓人有一種無法言說的震撼。她情不自禁地朝著世界樹走去。
也不知是不是夢境的原因,看上去很遠的世界樹沒走多久便到了,當她把手放在那棵需要十幾人(或許更多)才能合抱的主幹上時,一股悲涼的感覺頓時充斥了內心,隨後,一縷絕望又瘋狂的氣息讓她下意識收回了手。
「世界......遺忘我......」
「大慈樹王?」她驚呼出聲。
世界樹的枝丫搖晃著,粉色的花瓣簌簌而落,在身上穿透而過......
「鍾靈鈺?鍾靈鈺!」
當鍾靈鈺睜開眼睛時,映入眼帘的便是那雙大大的耳朵和提納里略顯焦急的臉。
抓~
咦,耳朵呢?迷迷糊糊地鍾靈鈺打了個哈欠,但隨即一個腦瓜崩讓她痛呼出聲。
提納里終於忍不住對這個圖謀不軌而且得逞一次的傢伙出手了。
「嗚.....」捂住額頭,鍾靈鈺感覺自己頓時清醒了。
提納里無奈地看著她,囑咐道:「你先別起來,先休息一下,那個香囊我放在遠處的桌子上了,我建議你最好別再用。」
鍾靈鈺坐了起來,甩了甩腦袋,望向牆上掛的鐘——中午十一點。
額,睡了這麼久?
提納里看到鍾靈鈺似乎清醒了點:「我來問你幾個問題,你做夢了嗎?夢到了什麼?在夢中有自我意識嗎?」
鍾靈鈺感覺有些錯亂,怎麼感覺有些熟悉,我不會走了旅行者的劇情吧?
「是?」她迷茫地回答。
提納里嘆了口氣,說:「沒事,你先休息吧,我去給你調點葯。」
嗯?我好像沒說什麼吧?
提納里如果知道此時鐘靈鈺的疑惑,一定會說:「你把答案都寫在臉上了。」
「這個先由我保管,過段時間再給你。」提納里走之前拿走了桌子上的香囊,「今天先別出去了。」
等到提納里回來時,手上卻沒有葯,只有香噴噴的飯。
餓.....盯——
提納里笑了笑:「先吃飯吧。」
.......
「所以,你夢到了世界樹,還聽到了有人說話。」提納里有些複雜地看著鍾靈鈺,尤其是在她開口就是「世界樹」的情況下,儘管她隨即解釋以前聽過世界樹的故事,覺得夢裡的樹很像。
「這件事不要說出去,如果我不是研究植物學,說不定也會對研究你感興趣。」提納里打趣道。
「親愛的提納里哥哥,你肯定會保密的對不對,我不想被切片研究......」戲精·可憐蟲·鈺問。
「嗯......讓我考慮考慮?」提納里看著瞬間一臉驚愕的鐘靈鈺,緩緩說到,「如果某人可以不帶著這裡的狗開群體演唱會給阿米爾搗亂的話,我大概會同意吧。」
「冤枉!那是那些狗狗太熱情了!」鍾靈鈺沒想到這件事會傳到提納里耳朵里去,雖然那次動靜似乎確實大了些,她頓時有些心虛,「我可以幫忙訓練!」
「嗯...聽上去不錯。」提納里真的認真考慮了下,「有招動物喜歡的體質的人來幫忙訓練,阿米爾大概也能更輕鬆吧。」
「沒錯沒錯。」鍾靈鈺小雞啄米般點頭。
「不過現在,葯已經不燙了,快喝吧。」提納里一臉微笑地看著她。
鍾靈鈺複雜地看著就很難喝聞著也很難喝的葯,在提納里的注視下,終究是端起了碗。
嗚,乖乖喝葯的孩子可以獎勵摸耳朵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