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肉痛
靠走關係入A大的陳嘉美自然明白學霸的世界,也不勉強,便道:「我雖然不喜歡林逸,卻也不討厭,長得好看,卻並未持帥行兇,比趙明陽好多了。得,我也投林逸吧,到底是一個系的,又是一個班的。」
當然,文學系也不是鐵打的,當然也有趙明陽的女粉。女粉們自然見不得自己的白馬王子被林逸這個平民系草給打敗,於是紛紛在校園網上攻擊林逸。能進入文學系的,哪個沒點文采?這些攻擊,雖然不帶一半個臟子,可罵起人來,也是毫不含糊的。
楊思林等人見狀,便與這些人撕扯起來,一時間,校園論壇硝煙四起。一群保持中立的也不得不站出來當和事佬,也有些人開始指責林逸。說林逸不知天高地厚,話里話外透露出林逸你一個貧困生,又是特招進A大,比起硬考進來的學子,完全不在一個檔次,還是低調點好。A大卧虎藏龍,人才倍出,可不是你這種小地方的人耍心機耍小聰明的地方。
林逸又不是聾子瞎子,就算不去關注這些,還是知道了有不少人在論壇上攻擊他,只是嘴巴長在人家身上,他管得過來嗎?做了無常后,光怪陸離的事經歷得還少嗎?這些指責根本無關痛癢。
林逸老神在在地上他的課,但有人坐不住了。
這日周五,林逸沒再去圖書館,而是早早放學,路經操場時,一個籃球滾到腳邊,一個命令式的語氣在背後響來:「喂,把籃球撿起來。」
林逸充耳不聞,反倒一腳把籃球踢得更遠了。
那人氣不過,衝上前攔住林逸,神色猙獰,正要說話。
林逸微掀眼皮:「想打架?」
「……」那人確實想打架,可也知道打架的後果,便指著林逸罵道,「區區一個貧困生,倒是挺囂張的嘛。你有什麼資格囂張,啊?」
林逸淡淡地道:「貧困生怎麼了?看你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吃你家飯了,挖你家祖墳了?還是搶你女人了?」仟韆仦哾
一些圍觀的人忍不住笑了出來,這林逸的嘴巴,也太……毒了點。
那人氣道:「你……你別囂張,別仗著自己長得帥,就可以為所欲為,還妄想與趙明陽競爭校草,你也配?回去照照鏡子,看自己有幾斤幾兩,別被人捧兩句,就不知天高地厚。」
原來是替趙明陽出頭來了。
只是這樣的出頭,實在沒什麼技術含量,就一無腦行動。
林逸道:「當初我之所以選擇A大,主要是因為A大學習風氣好,師生素質高。上學到現在,我一直以身為A大學生為榮,也以A大同學的高素質而驕傲。可今日,你讓我很失望。你知道嗎?」
這是在內涵對方沒素質。
圍觀的人又忍不住笑了。
誰不知道這錢學嘉是趙明陽的跟班兼代言人啊,平時也不覺得有什麼,但這樣公然羞辱林逸,確實讓人反感。不過林逸懟得也好,大快人心。這種公然戳人家傷口的人,就該這麼懟。
錢學嘉氣得脹紅了臉,本來單純地想找林逸說幾句狠話,心想小地方來的窮學生,威脅幾句應該就會老實了。誰知嘴皮子這麼厲害,周圍又有不少人圍觀,更是下不來台,可讓他動手,是真的不敢,只能握著拳頭,撂下放之四海兼適應的狼話:「你有種,你給我等著。」
林逸掏出電話:「妖妖零嗎?我是A大的學生,剛才有人看不起我,嫌我窮,還威脅我,要我等著,姐姐,我好怕呀,這人會不會真的凌霸我呀……」
錢學嘉氣得大叫:「林逸!」可這傢伙也是個慫包,儘管恨得不行,連奪電話的行為都不敢,生怕林逸真的對警察說他欺負他。到時候不是屎也是屎了。
林逸還在打電話:「我叫林逸,A大文學系一年級一班的學生。」然後問錢學嘉,「警察姐姐問我你叫什麼名字,哪個系哪個班的的。」
在眾人看戲的眼神下,錢學嘉帶著恨和懼,跑了。
林逸又對著手機道:「那人被警察姐姐嚇跑了,姐姐真厲害。」
眾人:「……」
收了手機,林逸無辜地對圍觀的人攤攤手:「校草的跟班雖然愣了點,卻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學生呀,警察姐姐一句話就讓他收回犯罪的心,真是個迷途知返的好孩子。」
眾人:「……」明明就是被你嚇跑的。
不過,林逸這招還真管用,至少,錢學嘉再也沒來找過林逸的麻煩。
就是那些看林逸不順眼的人也熄了火。
早就在校門口等候林逸的老曹,也忍不住笑道:「你一個陰間使者,居然還打妖妖零報警?」
林逸說:「我一直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從不濫用特權。」
老曹:「……」
「走,直接去雲海街。」那兒專賣香蠟錢紙。而林逸製作的香蠟錢紙,成色好,質量佳,簡直是他的大補之物啊。
說起這個,林逸就怨念加深:「你以為買這些不要錢啊?」他靠生命換來的補助,大都花在這上頭了。
老曹說:「少來,只要你小子肯動動腦筋,錢不就到手了。」
「你以為我是你呀?假公濟私的傢伙。」當初還說什麼,看他資質好,天賦好,是天選之子,才讓他兼職走差的。害他真以為自己是天選之子,屁顛顛地跟著做了無常。後來才知道。這傢伙分明就是瞧中自己傳承了爺爺的摺紙技術,想吃他的香,用他燒的錢罷了。
老曹也不辯駁,只嘿嘿一笑:「你也沒吃虧呀,要不是無常的身份,你早在高中就被人活活欺負死了好不好?」
說得倒也是,校園凌霸,永遠是底層學生的噩夢。
林逸順了氣,去了殯葬一條街,買了不少香蠟紙錢。別以為這些花不了多少錢,那些便宜的都是化學制出來的,燒了也是無用,必須買用天然材料製成的,但這些可不便宜。這不,區區十斤重的黃紙,就花掉了他兩百大洋,還有制香的材料,又花去上萬,拿卡付款的手都在哆嗦。身為窮了近二十年的底層小年輕,這些錢簡直在刮他的肉,吸他的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