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隱身符
總之,這一頓飯,秦風吃的十分開心。
而,吃飯期間,秦院長也詢問了秦風,為何前天晚上徹夜不歸。
對於秦院長的問題,只要不被她發現,如今自己有傷在身,很容易搪塞,秦風胡亂編造了個理由,就把這件事情給隱瞞過去了。
事後,秦風看著院長那張對自己毫無懷疑之sè的面容,臉sè微微一暗,心生愧疚,院長對待自己如同親生兒子,如今說謊話騙她,秦風真的有些不忍,即便他的動機是出於善意的?
早餐結束,等秦雪上學之後,秦風就返回了自己房間,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就算眼下他身體有傷,不便移動,可是他還要練習畫符。
至於秦風上班的事情,也被他說謊騙過。
秦風告訴院長,他又找了一份新的工作,收入比起做酒店的鐘點工要強多了,不過上班時間在夜晚。
對此,秦院長也沒有起任何疑心,秦風臨走時,只是叮囑他,要多多休息,不要太過勞累。
當然,如今孤兒院受到匿名人士的捐助,在餐桌上,秦院長想要秦風重修學業,返回校園學習,頓時被秦風含糊其辭的推辭了過去。
開玩笑,三年之期,rì益逼近,把時間花費在上學上,秦風怎可願意?
回到自己的房間,秦風拿出毛筆,筆點硃砂,爾後,便認真開始畫起符咒來。
和以往不同,這次秦風所畫出來的符咒,一筆一劃中,都蘊含了法力,所以,畫符中的秦風,心境空靈,全神貫注,落筆如龍蛇飛舞,畫符很快的同時,穩字當頭。
秦風所畫的是一張隱身符。
隱身符,並不算多麼厲害的符咒,只要畫符時心成,不為外物侵擾,把體內法力,透著筆心,凝於符紙便可。
秦風的畫符速度很快,畫符時,沒有半點停頓的意思,硃砂潑灑,很快的隱身符,便被他一氣呵成的畫完。
可是,畫符完畢之後的秦風,也是累的不清,滿臉大汗,體內竟傳來了陣陣空虛的感覺,就在他畫符時的短短十多秒中,他體內的法力,竟然消耗了一半之多,真把他累的夠嗆的。
不過,饒是如此,看著這張隱身符,秦風也是滿臉喜悅的神sè,另外,雙目之中,皆是興奮。
第一次畫符能夠成功,一方面因為秦風事前的一番功底,沒事的時候提早練習畫符,所以如今動起筆來,如有神助,一氣呵成。另外一個原因是,秦風的對心境的把握,異於常人,也許是跟他的命格有關,身為五世奇人,他的心靈純潔無暇,只要提起筆來,就能在剎那間,進入到一種奇妙的境界中。
秦風整個人,猶如化作手中的一桿筆,心念一動,他就能夠用最完美的狀態,畫出自己腦海中,出現的符咒,一筆一劃,渾然天成,落筆有神,附帶法力。
從而,導致了秦風第一次畫符,就能直接成功。
隱身符畫完,體內的法力,消耗了六七成之多,而殘餘下來的法力,根本不足以支撐秦風繼續畫符,所以,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秦風只能收起硃筆、硃砂、黃紙。
而,就在秦風把這些東西,收藏起來,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孤兒院的門口,一輛黑sè的奧迪車,行駛而來,停在道路一側。
車窗玻璃緩緩降落,露出一張美麗的面孔來,只是,這張美麗的容顏上,帶著一絲蒼白和憔悴,瞳孔有些渙散。
「夫人,這是最後一家了,您還要進去嗎?」
坐在駕駛位上的陸濤,從倒車鏡中,看了容顏憔悴的夫人一眼,心底嘆息。
他身為任志天的心腹,不管從哪一方面,都不希望夫人能夠找到失散多年的女兒,這關乎著總理的前程,政壇地位,眼看一年之後,任期將近,總理有九成把握,可以獲得連任的機會,只是,倘若夫人真的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兒,與之相認,這種情況若是被那些蟄伏多年的政壇對手,捕捉機會,總理將會面臨極為慘痛的打擊。
一番部署和心血,將化為泡影,到時不要說連任的機會,跟自己擦手而過,負面的影響,也會蜂擁而聚。
不過,出於對夫人的同情,陸濤還是希望,夫人能夠找到小姐的,血脈相鄰,人世間誰也無法割捨的情懷。
「進,我為何不進,說不定我的女兒,就在這家孤兒院中。」
所謂,哀莫過於心死,這些天來,關柔令陸濤,搜集了成都所有孤兒院中的資料,巨細無遺,她拿著這些資料,走遍了成都市所有孤兒院,可結果卻是令關柔的心都碎了,沒有任何一家孤兒院,收留過自己的女兒,一次次的期望,被殘酷的現實一面,打擊的粉碎,此刻,坐在車子上的關柔,真的害怕了,害怕自己走下去之後,這家孤兒院中,依舊沒有女兒的蹤跡,殘酷的打擊,自己無法承受。
車門打開,關柔緩緩的走下車子。
雖然,一次次的現實殘酷打擊,把關柔那顆充滿期望的心,擊打的粉碎,可是她依舊還是鼓足了勇氣,走下車來,她在內心,還抱著不扯實際的渺茫期待,時刻的告訴自己,下一家孤兒院中,自己就有可能找到女兒。
不知何時,一絲淚痕,劃過粉頰,打濕了關柔那張經過歲月沉澱的美麗容顏。
關柔發覺,自己的身體,竟然在微微的顫抖著,心中雖說不停的安慰自己,女兒就在這家孤兒院中,可是,面臨十多次的血淚打擊,關柔害怕這一次的尋訪,依舊是無功而返,找不到自己的女兒。
「我的女兒一定在這家孤兒院。」
關柔憔悴的神情,看者發酸,心中堵的難受,至少,身後坐在奧迪車上的陸濤,見到夫人憂傷的背yīn,雙手握著正要撥打出去的電話,竟變得遲疑起來,不知是否真的要把這件事情,通報給總理。
可是終究,當陸濤的遲疑的神情,慢慢恢復堅定,撥通了電話,他想到自己是一名軍人,軍人的天職,就是無條件的服從命令,作為一名合格的軍人,不管在怎樣的情況下,都不能讓情緒伴隨左右,否則,這就是對軍人的一種褻瀆,對自己職責的一種蔑視。
「總理,夫人進去了。」
電話撥通之後,一片沉默,似乎無人接聽,電話似乎壞掉那樣,可是只有陸濤一個人明白,總理在電話的盡頭,肯定聽著自己迴音,自己只需要據實稟告就可以了。
良久,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無奈的嘆息,嘆息聲中,包含了太多的情感,有愧疚、又無奈、還有一絲茫然,身為華夏帝國的總理,任志天似乎對女兒一事上,心中茫然,不知該如何辦理,一邊是自己生平最為熱衷的權利,另一邊則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政圖難以割捨,親情也難以放棄,取捨兩難,這位華夏帝國的強勢人物,呼風喚雨的任總理,似乎為了這件事,cāo碎了心。
「陸濤,你明白我的意思,去辦吧。」
良久,任志天語氣漠然的傳來,聽的陸濤心中一陣心驚肉跳,該來的還是要來。
看似莫名其妙的幾句話,陸濤卻是緊握的電話的手掌,徒然緊縮,電話的機殼,被他握的咔嚓亂響,他已經明白了總理的意思。
為了自己的地位,總理還是捨棄了與女兒相認。
忽然之間,陸濤的心底,竟然湧現出了這樣一種感覺,人可以沒有錢,但不能無權,權力使人沉醉,上位者,發號施令,一句話,浮屍百萬,流血遍地,就連那普照萬物的太陽,在血淚的渲染之下,都可能迎來血月的光輝。
陸濤覺得總理很無情,為了自己一生所追求的權利,問鼎華夏權利之巔,俯覽雄川大地,他捨棄了很多,就連自己的親生女兒,無情的都不願相認,讓自己血脈女兒,過著無父無母,孤苦無依的生活,權利使人沉醉的同時,也容易迷失本心,難辨自我,它就像一柄利劍,斬情滅xìng,把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慢慢腐蝕成惡魔。
可是他陸濤,就是追隨惡魔,直至征戰致死的魔影,魔刀所向,魔影追隨,屠神滅仙,至死不悔。
等陸濤從失神中醒來時,電話已經掛斷,嘟嘟聲忙音一片。
手握電話,劉濤的雙眼中,出現了一瞬間,極為短暫的失神。
三年前,總理就曾派人,秘往成都這個城市,尋找失散中的女兒,數月的暗中尋訪,身後又有整個華夏帝國,權利巔峰人物的支持,想要尋找一個人,並不是很困難。
兩個半月,孤兒秦雪是總理女兒的事情,便被強大的搜索網,暗中調查出來。
當時,負責這件事情的陸濤,把秦雪是總理女兒一事,報告在對方之後,原本陸濤認為,總理這般花費苦工的尋找失散女兒,十有仈jiǔ,要帶她認祖歸宗,然而結局誰能料到,知道了秦雪是自己女兒一事的總理,秘而不宣,僅僅只是暗中關注,並未對女兒一事上,有過多的表態。
從當時,陸濤就看了出來,和親生女兒相比,總理更熱衷權利那無邊的誘惑,總理縱然沒有說明,心意何數,可是陸濤跟隨身邊多年,豈有不明白任志天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