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四 你要小心
「他們成功了嗎？」
「你說呢？」瑞克白了蘇弘生一眼，繼續說道：「雖然沒有人成功，但這些人開啟了利用霧氣的時代，同時也是英雄年代的序幕。」
直接觀察霧氣是很困難的事情，尤其是在那個落後動蕩的年代。
有個叫龐加萊的學者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將石頭放到濃郁的霧氣中，霧氣會侵蝕石頭，然後觀察石頭上的紋理。
後來，隨著對外界的探索擴大，人們發現了霧石，開始利用霧石來研究霧氣中的知識。
「這樣做誤差很大吧！」
「對，所以龐加萊會多次實驗，提取相同的紋理。」
「他成功了？」
「他沒有治癒畸變，但利用發現的紋理，他發明了一種療效非常好的傷葯。」
「他開啟了一個時代！」
「他不光開啟了時代，還塑造了一個流派，他的學生，以及一些信奉一體兩面，研究霧氣的學者，都自稱為龐加萊學派的傳承者，大衛也是。」
瑞克的話，揭開了蘇弘生心中的疑惑，但他沒有放鬆，反而緊皺著眉頭，說道：「有沒有人想過，我們對霧氣的研究越深入，就越不可能擺脫它！」
「當然，我曾告訴我過你，知識就是毒藥，但那又能怎樣？不前進是死，前進也是死，我們能怎麼辦？」
「是啊，我們沒有辦法！」
「不提這個，我看你的職業等級已經達到5級，我打算推舉你成為『琴影』！」
「這麼快嗎？」
蘇弘生沒有想到話題轉換這麼快，他還沒做好準備。
他也不太想成為琴影，他知道職位越高責任越大，悶聲發大財才是康庄大道。
他一個新人，沒必要竄頭太快，而且他總感覺豎琴手同盟的中高層職位是個坑。
「不快了，有些新人，剛加入組織就成為了『亮燭』，而且你是琴領進門的，一直是守望者，她臉上也不好看。」
「我還沒有準備好！」
似是看出蘇弘生的顧忌，瑞克引誘道：「更高的職位就擁有更高的許可權，你可以查看一些以前不能查看的資料，推舉新人，發布任務。
你不是一直想阻止散塔林會的『異界人』行動嗎？以前你只能求我幫你，等你成為琴影，就可以調動守望者。
別看守望者級別低，他們只是沒有聲望晉陞，沒準真實實力比我還強。」
「咱們還可以調動低級成員嗎？我就是低級成員，怎麼從來沒人調動我？」
「年輕人，你太積極了，豎琴手的行動不宜頻繁，我們要考慮事件的影響。」
「你是說，因為我主動參與行動，所以避免了上面指派的任務？」
「年輕人，我是沙城級別最高的豎琴手，你應該受我轄制，但你看這些天，總是有事，要不是因為你，我可以過的很清閑。」
「大叔，你這個年紀，不應該總想著在家躺著，你得奮鬥啊！」
「只有豎琴手得事情叫奮鬥嗎？我也有正經工作要忙的。」
「你有什麼正經工作？」
瑞克的表情一滯，說道：「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總之，你搞一份簡單的介紹給我，我會推舉你成為琴影。」
蘇弘生對豎琴手同盟有很多猜測，好的，不好的，但再多的猜測，也不如親眼看看。
成為組織中層，能讓他看得更清楚，不僅僅是了解組織，也是了解世界。
豎琴手同盟的歷史不必散塔林會短，
悠久的歷史中，必然有著外人不知道的知識。
總的來講，成為琴影，是利大於弊的。
蘇弘生點點頭，同意了瑞克的提議。
……
風煙之城，白花路。
巷尾民居，外面的牆皮掉落，露出裡面的磚混結構。
奧維爾猛地將木門推開，將站在門口的盧卡拉進屋裡，左右看了一眼，迅速關上門。
盧卡進屋之後，掃視了一遍屋內的情況，找了把椅子坐下。
奧維爾靠在門口，沒有端茶倒水的打算，直截了當地問道：
「你來幹什麼？」
「哥哥，我來看你啊！」
「誰TM是你哥哥？」
「不管你認不認，我都把你當成我的好哥哥！」
「別跟我來這一套，你害死了賽琳娜！」
「賽琳娜還沒有死。」
「如果你是過來跟我開玩笑的，那麼請你離開，這裡不歡迎你。」
「我需要一批霧石，用來拯救賽琳娜。」
「我不認為霧石跟我妹妹有什麼關係。」
「異界之門需要用霧石打造。」
奧維爾走上前，拽住盧卡的領口，惡狠狠地說道：「我跟你說過，不要執行異界人計劃，那對我們沒有好處。」
「哥哥，你還是關心我的，但是沒有辦法，『蝰蛇』大人一定要我推進『異界人』行動。」
奧維爾鬆開手，罵道：「這幫狗娘養的！」
「哥哥，你不用擔心，打開異界之門，雖然沒有好處，但也沒有壞處，植物界沒有對我們造成損害。」
「植物界的原住民殺了我們不少人！」
「門開的時候，我將遁入陰影。」
奧維爾的眼睛猛地亮起，然後又迅速暗淡下去：「沒用的，沒人能在深層的陰影中存活。」
「我想試試，異界之門打開時，陰影會混亂，我可以就此進入深層的陰影。」
「太危險了，不穩定的陰影會切碎你，以你的天賦，你可以成為陰影大師。」
「那太久了，時間越久，賽琳娜就越危險。」
「賽琳娜已經死了！」
「哥哥，我想下去看看，你也想的，那是你的妹妹。」
奧維爾頹然地坐在椅子上，眼眶濕潤，說道：「我想見她，但我知道那不可能。
其實我不怪你，不是你害死了賽琳娜，你只是想領她去陰影界玩玩，淺層的陰影沒有危險，沒人想到陰影會動蕩。
你沒必要做到這個地步，也許那就是她的命運，她註定要留在陰影之中。」
「哥哥，我想試試！」
奧維爾沉默很久，他走到窗前，看著外面因為煙塵籠罩，即使白天也很暗淡的街道，緩緩說道：
「喬迪製造一直囤積著大量的霧石，我可以去問問，但你知道的，這需要錢，人家不會白送給我。」
「錢你放心，我會向組織申請。」
「最近組織過的不好，我們得罪了翠綠閑庭，他們一直在找我們的麻煩，把霧石運出去，你要自己想辦法，風煙城的散塔林會不會保護你。」
「放心，他們認不出我，這裡沒人知道我是散塔林會的。」
「總之，你要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