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P圖的最高境界
「這確實是當下的最優解，不過你考慮這個問題沒有。」蘇暮提出質疑。
「這個視頻本身，有沒有作假的可能性，到底P過沒？」
小七遲疑道：「眾所周知，視頻是不能P的。」
嗯？蘇暮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他就知道抖手上有一個在吐蕃賣蜂蜜的老男人，整天說自己的背景假嗎假嗎，後面被沙雕網友安排的明明白白，背景都是火山爆發月球跳舞。
你跟我說不能P，騙小朋友呢？
見蘇暮誤會，小七又解釋道：「我從我的渠道那裡得出的消息，監控視頻完好無損，沒有經過拼接裁剪。所以，我們不用懷疑視頻的真實性。」
蘇暮沉默，如果官方下此判斷的話，那就不用再考慮這個情況了。
只能硬著頭皮，再啃一遍視頻。
不過，都一個月了，官方還沒有什麼發現，他們兩個新手菜鳥，發現的希望很渺茫。只能說，盡人事，聽天命。
不行的話再從其他途徑找線索。
視頻畫面再一次播放，這一次，蘇暮聚精會神，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他感覺分身的腎上腺素在飆升，腦細胞開始燃燒，思維高度活躍。
蘇暮根據視頻里的畫面，在腦海中不斷推演，自己當時缺失的記憶。他像一名導演一般，不斷地在腦海里一遍遍重拍那晚的劇情。
酒吧里的音樂是《SIMON》。
帶著直筒帽子的魔術師，在卡座那邊用懷錶表演魔術。
中年男的下巴那裡有一根沒有刮乾淨的鬍鬚。
陪酒女的口紅色號是Doir999。
自己在吧台，用不鏽鋼杯子搖的熱火朝天。
大腦宛如超頻CPU運轉，將每一副畫面看的仔仔細細。蘇暮已經很是疲憊，分身如此超負荷運轉，不知要吃多少十全大補湯才能補回來。
但還是，沒有問題！
頭已經開始發痛了，但他依舊沒能找到關鍵的突破點，腦中放慢的畫面已經開始快速流動起來，他正站在宕機的邊緣。
等等……
強忍疼痛，他將畫面翻回到魔術師那裡。
魔術師用懷錶表演魔術，催眠舞女。
懷錶一晃一晃，引人昏昏欲睡。這是魔術界的一個經典催眠魔術，自它發明的那天起，就經久不衰。
但他發現了關鍵，臉上滿是震驚和喜悅。
蘇暮拍了拍桌子，大喊：「把視頻退回到魔術師那裡！」
小七也好奇起來，他到底發現了什麼。但她沒有馬上開口詢問，只是聽話的把進度條拉回到魔術師那裡。
「前進五分鐘。」
「後退三十秒，退到那個魔術師拿出懷錶的那一刻。」
「放大，放大！」
魔術師的懷錶在空中搖搖晃晃，坐在他對面的舞女眼神迷離。
隔著屏幕，蘇暮似乎能感受到它的魔力，但眼神從未迷離過，滿是清明之色。他看了一眼左上角的時間。
「有什麼問題嗎？」小七的聲音恰到好處的傳來。
「有，有大問題。」蘇暮聲音沙啞，但卻滿是激動。
「這個視頻應該有問題。」
「你說。」小七的神色也肅穆起來，原本她就是抱著萬一的想法，才冒險盜來監控視頻的。
其實她早就知道，官方研究了一個月，也沒有找到有價值的線索
「你們看，這個魔術師用懷錶，表演催眠魔術。」
「如果我們把懷錶看作一個小球，
把擺動看作是單擺運動。從視頻里的角度來看，這隻懷錶的露出來的鏈子，大約有個五六十厘米。在考慮空氣阻力的情況下，一次擺動大約是兩秒。」
「但你們看，」蘇暮指著左上角跳動的時間。
「視頻上的時間，卻顯示，懷錶晃動一次，走了三秒！」
蘇暮意味深長的說道：「所以我敢篤定，視頻絕對有問題。」
視頻顯示的時間，跟畫面里的物理現象相悖。
小七遲疑：「可視頻確實不存在問題，這個我也敢篤定！」
「你的思維還是太局限。」蘇暮開口解釋：「假如你要拍一張狗頭人的照片，你可以選擇用PS之類的工具，把一個人的腦袋P成一個狗頭。這很簡單，但被人發現痕迹也很簡單。」
「但如果，你直接就把那個人的腦袋，變成一個狗頭，再被拍下來。審查視頻的程序猿把自己頭髮薅禿了，都不能發現P過的痕迹。」
小七恍然大悟，像是打開了任督二脈：「你得意思是，監控視頻本身沒毛病，有問題的是它記錄的那個空間。」
「孺子可教也！」蘇暮點點頭，悄無聲息的又佔了小七一次便宜。
如果這個世界，沒有那麼神秘，有的只是正常的科技，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
但很可惜，有星座卡，有星座夢境的存在。
一切就有了變數。
蘇暮回憶起了那晚，自己遭遇魔術師的小鬼卡牌攻擊。那無疑是一種可怕的異能，頃刻之間就能將自己化為灰燼。
但老平頭出手，簡簡單單的就將一切逆轉開來。
作為當事人，蘇暮雖然不知道老平頭是如何做到的，但隱隱約約能感覺的到，老平頭的能力，看起來像是一定程度上操控時間的流轉的一種能力。
除此之外，如何能如此詭異的保下自己。
既然老平頭有操控時間的能力，那麼其他人未必不能有。
這個視頻里，多出來的一秒鐘，很有可能就是一個跟老平頭同系能力者出手所致。
老平頭到底是什麼星座卡？
想到這裡，蘇暮問道：「你知道星座卡對應的能力嗎？」
小七疑惑，回道：「夢境空間難道沒有告訴你嗎？」突然，她又想起，眼前這人是個奇葩。別人得到星座卡，都是急不可耐的鏈接夢境空間。
他倒好，就是一個勁的不鏈接。
「星座卡對應的能力，一時之間我也說不清楚。不如你描述一下，你需要了解的能力，看我知不知道。」小七說道。
蘇暮沉吟了兩秒，問道：「我懷疑，這片空間的時間流速有問題，很有可能是擁有操控時空間能力的人出手所制。」
「操控時空間......」小七翻閱自己關於星座卡的情報，找了一會兒，她好像想起什麼，說道：「如果是空間的話，應該是天蠍星座卡。」
「序列：刺客天蠍，本源異能是操控空間。」
小七點點頭，肯定的說：「是的，這很有可能，刺客天蠍序列的隱蔽手段最為厲害，幾乎不會有星力痕迹。如果當時出手的是這個序列的人的話，官方勘察的人很有可能忽略。等到事後，痕迹消散，就更難追查。」
這麼猛的嗎？蘇暮吃驚，他本以為小七的異能就很猛了，但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操縱空間的序列能力。
直接可以在敵人的胃裡開一個空間，然後瘋狂扔奧里給.....給人撐死。
事後，留給法醫一個懵逼的結果。
為啥自己的分身看起來這麼弱呢？根本沒有什麼炫酷的能力。蘇暮歇斯里底。
「如果是這個序列的話，那抓住他就挺難的。」小七很無奈，之前找不到線索，無法揪出黑手，很絕望。現在找到了線索，發現是刺客天蠍序列，更絕望！
「對了，你知道老平頭是什麼序列嗎？」蘇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