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正的能力

蘇醫生對外面的人說了些什麼后，就離開了。

陳往不知道這個來路不明的人告訴他這些有什麼目的，所以還是得提防著點。

陳往看到門口站著兩個警察，兩人看了眼陳往，嘴裡交談著什麼，最後似乎討論出了結果，也轉身離開了。

「怎麼回事，他們怎麼走了？」

病房裡外只剩下陳往一個人了。他東張西望，忽然發現床頭欄杆上，有幾道凹下去的指印，就像是被用手捏變形了。

「這怎麼弄出來的？」陳往觀察了半天，忽然又想起之前那個林汀坐在這的時候，手就放在這裡。

這不會是她捏出來的吧？

「迷糊……」

他不再去管，從床上下來，走出了病房。

走廊上，一些護士來來往往，還有一些病人在走動。陳往去前台問了一下，被告知醫藥費已經有人付了。

陳往想了一下，覺得可能是蘇醫生。

感覺到眼角有種濕潤的感覺，陳往走進衛生間，從鏡子里看到眼角那兩塊紗布已經完全被血染紅了，他乾脆把兩塊紗布扯了下來。

眼角那一塊的皮膚有一些裂紋，正在的滲出血珠，但是速度很慢，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

陳往脫掉上衣，側著身子，從鏡子里觀察自己的背上，但是什麼也沒有看到。

「所以林汀看到的是什麼呢？」陳往沉吟了一會兒。

他嘗試著集中注意力，心裡去回憶那些腦海里聽到的雜亂的囈語。

這時他忽然看到，自己的背後，出現了一個若有若無的虛影，是一扇門。而且他發現，鏡子並不會把這扇門映照出來。

這就是詭門。

「這扇門似乎不完全存在於現實。」陳往內心判斷，「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每個擁有詭門的人，是不是都有穿牆而過的能力？」

「所以說穿過並不是我特有的，那我真正的能力是什麼？」

陳往思索著，看向了面前這面鏡子。

「試試看。」

陳往伸手去試著觸碰鏡面。

接觸到鏡面的瞬間，只聽見「咔咔」一聲乍響，以觸點為中心，幾道裂紋向四周濺射而出，鏡面瞬間裂成幾大塊。

但是裂紋再次蔓延，清脆碎裂聲不停響起，鏡面頃刻便碎成無數小塊，只是因為還粘在牆上而勉強維持著形狀，但很多碎片已經掉了下來。

陳往將手收了回來。

隨著手指離開鏡面，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鏡面上的裂紋開始迅速褪去，就像暴起的青筋正在恢復平靜一樣，一條條裂紋消失，最後，完全回到發源點，徹底不見了。

裂紋褪去以後的鏡面完好無損，就如原來一樣，只有那幾處碎片落下的地方，還留著一個個形狀不一的缺口。

「這就是我真正的能力。」陳往微微側頭，背後詭門虛影若隱若現。

「我現在應該就處於所謂的激髮狀態吧。」

想到這裡，陳往嘗試著去恢復「靜息」。

身後的詭門開始向他靠攏，讓陳往的身體沒入門中，最後完全穿過了陳往，停在了他的身前。

陳往感覺到，自己身上似乎少了很多東西，就像卸下了重壓。

耳邊的囈語變小了很多，不細聽根本沒什麼影響。

陳往試了幾次，確認這種狀態下無法使用能力了，就連推門穿牆的能力也用不了。

陳往保持著靜息狀態，向衛生間外走去，他還想進行更多嘗試，徹底了解並運用自己的詭門。

走出衛生間，陳往向醫院外走去，但走了幾步，他停了下來，一拍腦袋。

「壞了，這鏡子我得賠啊。」

此時的問題在於，陳往現在身上既沒有錢，也沒有手機，只有穿著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