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段家雙生子 千里x輕舟
話說千里和輕舟兩姐妹,可能因為是雙生子,所以不論哪裡都格外的像,除了樣貌以外,就連喜歡或者討厭的東西都一模一樣,平日里還時不時就問別人一句,讓人分別猜猜她們之間誰是姐姐,誰是妹妹?對此樂此不疲。
不過嘛,兩姐妹也是有天敵的,那就是她們的爹爹江情,明明就連娘親也分不清她們兩個誰是誰,經常搞錯,但江情一眼就能知道她們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千里輕舟十分苦惱,難道這就是爹爹嗎?作為她們的生身之人,所以註定是她們的剋星?
兩人不信這個邪,為此還起了莫名其妙的勝負欲。
「爹爹爹爹!」
一大清早,兩姐妹便手牽著手跑到江情的床邊吵鬧,今日的段昭出門見客去了,她們好不容易尋到了爹爹單獨在家的機會,畢竟若是娘親在,她們可不敢如此放肆。
「爹爹,你快起來呀,我們來玩遊戲吧。」
「爹爹,你快起來呀,我們來玩遊戲吧。」
千里蹲在床邊,而輕舟已經不安分地爬到床上去了,兩人一左一右的趴在江情耳邊,沒多時別把人給吵醒了。
誰能受得了左右兩隻耳朵都一下子被轟炸,江情蹭的一下便睜開了雙眼,看著面前放大的兩張一模一樣的臉,沒好氣的將其推開。
「你們兩個又想幹嘛?娘親不在就過來欺負我了是吧?」
「我們哪敢啊!」
「我們哪敢啊!」
兩個小豆丁異口同聲,說實在的,也真是神奇了,普通的雙胞胎還真沒有她們這樣的默契,就連說的話也隨時隨地能保持一樣,兩個人跟一個人似的。
輕舟從江情的床上爬下來,和千里站在一起,齊聲道:
「爹爹,猜猜我是誰?」
「爹爹,猜猜我是誰?」
又來了,這是玩不膩了是嗎?江情白了兩人一眼,伸出指尖戳了戳左邊豆丁的額頭。
「你是輕舟,旁邊的是千里,別以為換了個位置,我就不知道了。」
話音剛落,兩人果然都皺起了一張包子臉,滿是不服。
「為什麼?」
「為什麼?」
「爹爹總能知道!」
「我不信!」
難得,兩人竟說了不一樣的話,這是真被氣到了,江情心上好笑,理所當然的回道:
「因為我是你們的爹爹,誰都可以認錯你們?我不會,這麼久了,還不明白嗎?」
「…」
不爽,什麼時候才能贏爹爹一次呢?就是啊,每次都被他猜到,難道她們兩個還不夠像嗎?
兩個小豆丁弓著身子,臉貼著臉,在那裡咬耳朵,江情下床穿好衣裳在那裡用早膳了,她們還在那裡嘀嘀咕咕的。
勺子攪拌著白粥,時不時發出清脆一響,江情默默的看了那兩個活寶許久,開口道:
「行了,輸給爹爹不是什麼丟人的事,這裡有包子、有粥,要不要吃點?」
「不要!」
「不要!」
兩個人突然間不知道抽什麼風,邁著小短腿就開始圍著桌子跑,她們堅信,只要跑的夠快,爹爹就一定昏了頭,認不出來了。
「爹爹爹爹,猜猜我是誰呀?」
「爹爹爹爹,猜猜我是誰呀?」
江情:「…」
不行,他還真覺得有點腦殼疼,江情三兩下把自己的早膳用完,決定去看看晏兒的琴學的怎麼樣了?因為小狸一般都在武館裡頭,所以他待在府里,只需要看三個孩子。
晏兒長得乖巧,性格也是軟綿綿的,最討他的歡心,基本不需要怎麼操心,就是千里和輕舟這兩姐妹才是最煩人的。
他徑直越過兩人走到了別院里,晏兒在學琴,所以需要很安靜的環境,小姐妹再任性也知道不能吵到哥哥學習,能讓他的耳根也清凈一會
「爹爹耍賴皮,跑到哥哥那裡去了。」
「就是就是。」
果然,看著江情往別院走去,耳邊還傳來了陣陣琴聲,兩姐妹就知道江情是煩她們了,不滿的追在江情屁股後頭。
「爹爹陪我們玩吧,再玩一次。」
「爹爹陪我們玩吧,再玩一次。」
「不玩了,不好玩,還有閉嘴,爹爹煩死你們了。」
還記得剛生下雙胞胎的時候,每一個過來道喜的人都在說他好福氣,畢竟雙生子可是難得一遇,更不用說兩個人還長的一模一樣。
一開始他也挺高興的,現在嘛,這福氣誰要給誰去吧,他寧願這倆人長的不像呢,不過要不是這兩個跟妻主用的同一張臉,他都想提著她們的領子扔出家門口了。
江情一手抓著一個,讓她們安分一點。
「好了,爹爹要去看哥哥練琴,你們誰要是發出一點聲音,打擾到哥哥學琴,等娘親回來,有你們好看的。」
「嗯…」
「好吧…」
兩個小鬼頭癟了癟嘴,見江情是認真的,只能垂頭喪氣的走了,她們現在也才四五歲,擱平常的小孩估計早已經開始撒潑哭鬧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江情在懷她們的時候哭了個夠本,兩姐妹出生到現在還真沒哭過幾次。
要不然的話,江情也不能這麼狠心,畢竟愛哭的孩子有奶吃,兩個人不愛哭,只剩下撒潑,可不就純純惹人嫌了嗎?
呵,耳根終於清靜了,江情看著那兩個小鬼頭默默走遠,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拍了拍自己的臉,看著庭院中乖乖練琴的晏兒,臉上終於又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還是他家的小郎君可愛,沒白疼。
「啊!」
猝不及防的,突然聽到不遠處有人一聲慘叫,而且是他的小女兒輕舟,江情面上一驚連忙回頭看去,只見小豆丁躺在那花叢底下,也不知道摔到哪兒了?竟半天沒有爬起來。
這下子,江情慌了,連忙跑過去一看,輕舟整個人身上髒兮兮的,兩條腿埋在那一堆下人掃起來的枯葉中,可憐極了。
他連忙把孩子從地上提了起來,問道:
「怎麼了?摔到哪了?爹爹看看。」
輕舟不回答,只是搖頭,鼓著一張包子臉指了指另外一邊。
江情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千里就躺在另一邊,跟方才輕舟的樣子一模一樣。
她嘴裡大喊著。
「啊,爹爹,我摔倒了。」
「…」
江情心裡還不清楚嗎?只怕是這兩個小鬼頭又想出什麼餿主意了,怎麼,這次把身上弄髒了,以為他就認不出來了?
嘆了口氣,心說這兩人是不是真的就非要贏他一次不可?那是不是贏了一次就不會再這樣玩同一個把戲了?
江情決定陪他們做一場戲,這都是為了他自己。
「啊,那邊的人是誰呀?是輕舟對嗎?摔得嚴不嚴重?」
他把手放在嘴邊,故作驚訝,果不其然,聽到他這麼一說,站在他腳邊的小豆丁頓時雙眸發亮,因為她才是輕舟,另一邊倒的那個是千里,爹爹終於認錯了。
千里顯然也是聽到了爹爹喊自己輕舟,高興得從地上坐了起來,哈哈大笑。
「爹爹認錯了,爹爹認錯了,我是千里,不是輕舟。」
「對,爹爹認錯了!」
輕舟也附和著,跑到另一邊與自己的雙生姐姐站在一起,兩個人都髒兮兮的,身上都是花泥,怎麼看都不像個乾淨的乖孩子。
「行了行了,爹爹認錯了,爹爹輸了,你們兩個趕緊把衣服換了。」
幸好家裡頭有下人,用不著他來洗衣裳,要不然的話,這兩個傢伙把自己搞得這麼臟,他不得氣死?江情看著兩人走到自己身邊,伸著小臟手就想過來抓他。
他後退一步,嫌棄道:
「別碰我,想出這種餿主意來試探爹爹是吧?臟死了,爹爹不喜歡小臟孩。」
聞言,兩人相對一眼,面上竟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
只見其中一個突然間跑過來,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抓了江情的衣裳一下,生生地在爹爹的袖子上留下了一個臟手印,然後得瑟道:
「爹爹衣服髒了,爹爹衣服髒了!」
「你們…」
江情腦門上青筋暴起,是真的要生氣了,偏偏這兩人還以為他已經認不出來誰是誰了,繞著他轉圈。
「爹爹猜是誰弄髒的?」
「爹爹猜是誰弄髒的?」
「猜不到,猜不到,爹爹不能冤枉好人哦。」
「猜不到,猜不到,爹爹不能冤枉好人哦。」
江情忍無可忍,一把抓住段千里的後頸,把小豆丁給提起來,咬牙切齒說道:
「段千里,是你對不對?你說說,爹爹有沒有猜錯?」
千里一聽,猛地睜大了眼睛,似是有些不敢置信,她下意識的望向自己的雙生妹妹輕舟,卻發現對方已經腳底抹油的跑了。
可哪有這麼容易,江情可不打算就這麼放了她們,一聲令下。
「來人,把三小姐和四小姐抓起來,我要好好教訓教訓她們!」
「是,主君。」
晚上,段昭回來的時候便看著髒兮兮的兩個小豆丁在那門口罰站,見她回來了,睜著一雙大眼睛巴巴的看著她,顯然是在無聲的求救呢。
說實話,這倆孩子長得跟她太像了,不管看多少次,都有點詭異的感覺,段昭摸了摸鼻子,心中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
下一秒,眼前一黑,臉上就被蓋上了一張帕子。
「妻主,你先不要拿下來,我現在看著你這張臉,我就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