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時空玩笑2
即便迪迦和戴拿有心幫著蓋亞面對貝利亞,但逐漸消散的光點已不足以支撐他們繼續活動,兩奧擔憂地注視著蓋亞,即便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宇宙,都沒有放下那一點擔憂。
蓋亞也很是忐忑,好在面前的貝利亞,周身很快湧起黑紅色的霧氣,漸漸縮小成人類大小。
還是奧體的蓋亞內心鬆了一口氣,看樣子,目前暫時打不起來,蓋亞的身上被一道紅色的光芒覆蓋,光芒散去,蓋亞巨大的身影漸漸消失,從光中走出來一個身穿藍色制服的青年。
「我夢……是我夢!」新星勉原本還挺害怕突然出現在他身邊的,那個黑色巨人幻化成的青年,但當他看見我夢向著他奔跑過來的時候,新星勉就完全忘記了剛才的恐懼。
他沖向了我夢,緊緊地抱住了我夢的腰,小聲地嗚咽著,述說著自己的害怕和恐懼。
我夢揉了揉小勉軟軟的頭髮,目光卻望向了不遠處抱臂看著他們的貝利亞。
如果有認識捷德的人,看到現在的貝利亞,一定會驚呼這兩人不愧是父子(克/隆人),貝利亞幻化的人間體,和朝倉陸實在是太像了,除卻較為成熟和陰鬱的氣質,以及略顯滄桑的眼神外,上幾乎和朝倉陸一模一樣。
蓋亞硬著頭皮走近貝利亞,開口道:「你好……」
「現在你還不認識我,」貝利亞沒打算向蓋亞解釋太多,聰明的,聽到他說的這句話,應該就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了。
我夢雖然有時候有些莽撞,但能夠進入煉金之星的,智商都遠高於普通人類,貝利亞所說的這句話,他聽懂了,「未來嗎?」
時空學是目前為止人類還無法涉足的地域,哪怕成為了奧特曼,讓高山我夢對於時空,神秘學等又多了新的認知,但他依舊無法僅憑藉自己的力量穿梭時空。他製造出了穿梭時空的機器,卻從來沒有實踐過。倘若沒有這次新星勉意外地召喚了他,想來在這方面,他依舊會止步不前。
這也讓蓋亞對貝利亞的實力有著起碼的認知,和自己不一樣,貝利亞顯然是自己穿越了時空過來的,甚至當他落地后的那一刻,籠罩在他身上的黑暗能量,強大到讓不屬於這個地球的蓋亞,都感覺到了這個地球的排斥之力。
連蓋亞都感覺到了,就更別說貝利亞自身了,但他似乎對此沒有感覺,甚至能輕鬆地打贏那隻暴揍蓋亞的怪獸,用把它撕碎的方式。
「對你而言是未來,對我來說是現在。」貝利亞並不打算和面前這隻奧交往過密,終歸不是同路人,況且,剛才要不是那隻怪獸腦子不好撲了過來,貝利亞是沒想動手的。
正當貝利亞思索著是應該利用僅存的能量先橫跳一個宇宙,還是應該利用這個宇宙的資源直接造出一艘穿梭宇宙用的宇宙船時,站在他對面的蓋亞突然給他鞠了一個90°的躬。
「非常感謝你的幫忙!」不管貝利亞用了什麼方式打敗怪獸,也不管貝利亞用的是什麼樣的能量,他終究是打敗了怪獸,救了自己和人類,阻止了一場災難。
貝利亞的臉色突然難看了起來,他陡然扭過頭去,「我不是……」
「謝謝您!」看到了我夢的動作,新星勉顯然也想到了如果剛才放任怪獸肆虐的後果,相比於清楚貝利亞是黑暗巨人身份的我夢,新星勉並不清楚貝利亞的真實身份,儘管害怕黑色巨人的形象,但面前這人外表帥氣,除卻氣質沉鬱外,就像個普通人,新星勉也舍掉了先前的小糾結,跟著我夢的動作,一起朝貝利亞鞠躬道謝。
「謝謝您!」xN,有了帶頭的,其他的幾個小孩子也一塊道謝。
這讓貝利亞分外不適應。
無論是奧特曼還是人類,他早已經習慣了當他出現時,面對的是怒火謾罵和不懷好意。不知曉他身份的人類就算了,面前這個紅奧,雖然並不是78本土,但未來也算是78外援的人,真的知道他剛剛向誰道謝嗎?
貝利亞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非常反派的笑容,「我發誓你們之後會後悔你們今天的舉動的。」
結合他的奧特曼本體,再加上這個分外反派的動作和話語,後邊的幾個人類小孩確實有些瑟瑟發抖。
但我夢和新星勉都沒有,以及,站在最外圍的小姑娘也沒有。
我夢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但你今天救了我,」事情一碼歸一碼,他已經半猜到了貝利亞的來歷,本身也清楚貝利亞是運用黑暗力量的巨人。
但人能分好人壞人,奧特曼也是生物的一種,模樣千奇百怪也很正常……再說了,相比於一言不合就要滅人類種族的阿古茹,貝利亞好歹還救了人類了……
阿·反面教材·古·被欺騙·茹==#
相比於我夢,新星勉就直白得多,他本身就沒有太多的顧慮,崇拜蓋亞奧特曼的小孩,見自己的偶像對貝利亞道謝,自然也和偶像共進退,「就是啊,您是拯救了這個世界的英雄啊!」
英雄?
貝利亞突然手掌捂住臉嗤笑了一聲,他只覺得滑稽而可笑。他曾經是英雄,戰功赫赫最終卻淪為階下囚,被自己的故鄉所放棄。而現在,在另一個世界,不過是隨手撕碎了一隻想吞噬他能量的腦子不清醒的怪獸,卻被這裡的孩子當成是英雄。
貝利亞越笑越大聲,手指突然滑落到右眼處,雖然明明知道經過多次復活的他,傷疤早已不見,但他卻還是覺得這一處隱隱作痛。
貝利亞突如其來的笑聲,在這一片荒涼的背景中,顯得有些毛骨悚然,新星勉咬了咬牙,從蓋亞的身邊走了出來,「如果,心裡很難過的話,可以不用笑的。」
貝利亞的笑聲戛然而止,目光透過指縫投射在新星勉的身上。
新星勉其實還是有些害怕的,他轉頭看到了我夢鼓勵的眼神,雙手握了握拳,鼓起勇氣說道:「我知道我這麼說可能有點不對,我能看出來,您應該也是一位奧特曼,也許是使用的力量不一樣,也許是出身的星球不一樣……」
「光。」一直被所有人忽略的七瀨里沙走到了新星勉的身邊,指著貝利亞的胸口說道:「那裡,有光。」儘管很微弱,被重重黑暗所包裹著,卻從未泯滅過。
但七瀨里沙這句話卻徹底惹惱了貝利亞,「老子可不是什麼狗P奧特曼!」他伸開了手掌,黑霧在他的周身瀰漫,猙獰的本體幻影在身後若隱若現,彷彿下一刻,就要把面前這兩個小孩吞噬。
新星勉卻擋在七瀨里沙面前,明明個頭比女孩還矮,甚至腿還有些哆嗦,卻沒有再退後。
貝利亞能感覺到新星勉的害怕,奧特曼是一種唯心的生物,當人們的光明匯聚時,奧特曼的力量會增強,而當人們的恐懼、害怕的情緒增強時,這些黑暗的情緒也同樣會滋生黑暗的力量,會加強貝利亞的黑暗力量。
只是,相對於那些黑暗情緒來說,有一種更為耀眼的東西。
新星勉在相信,他竟然相信貝利亞不會傷害他,在他明明怕得要死的時候。
貝利亞知道這種力量,是在那一次附身賽羅的時候,那隻可惡的皮古蒙也擁有著這樣的力量。
而這個力量,喚醒了被貝利亞附身的賽羅。
黑霧漸漸消失了下去,貝利亞臉色更不好看了,「小鬼,老子可不是正·義的奧特曼,我可是黑暗的王。」貝利亞在正義一詞上,重點強調了一下。
可惜,貝利亞遇到了新星勉,雖然最奧。
新星勉能夠喚出紅色願望球,就是因為他的心思足夠純粹,而一旦他認定的事情,就絕不會改變。
但貝利亞並不知道這麼多。
在他化身石刈亞璃依的時候,為了蠱惑他也試著去了解過捷德的喜好。捷德喜歡閃光俠,在他心中,閃光俠就是他幻想中的父親的形象。
而當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貝利亞時,貝利亞感覺到了那種失望。
就像當初凱恩知道自己去摸了等離子火花塔時候的那種失望。
那時候貝利亞內心湧現的是一種報復一般的快感,尤其是在把捷德拉入了黑暗的時候……你憑什麼失望呢?明明只是我身體里的一段基因。而現在你也和我一樣了。
可捷德終究和他不一樣,哪怕留著一樣的血,有著99.9%的親緣關係,但他是捷德,而不是另一個貝利亞。
而讓他稍微高興的是,在最後的最後,捷德沒有選擇全然的否定他,反而接受了他,承認了他。
也因此,貝利亞選擇認可捷德,因為捷德,讓他連復活報仇的理由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