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光影輪迴2
巡查完木珍星的貝利亞，剛回到地球上，就收到尤托姆三號的消息。
只是，剛剛看完消息的貝利亞，閉了閉眼睛，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第一次不想承認這個傻孩子是自己兒子。
這是暴露了吧！這已經暴露了吧！為什麼還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啊？！
地球爆炸於眼前而色不變的貝利亞都被小陸整無語了。
#孩子好傻#
貝利亞從未想過隱藏尤托姆是自己製造的消息，畢竟尤托姆的科技水準超越了現今世界的人類科技水平，而直接告知尤托姆是誰製造的，反而會降低人類的懷疑。奧特曼之於人類，也屬於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範疇，但因為迪迦、甚至是捷德的善舉，以及自身實力距離奧特曼的巨大差距，人類對於奧特曼的信任度是其他非人種族中最高的。
尤托姆的存在某種程度上，是為了證明貝利亞確實關注著TPC，但他從未想到過，自己只是給小陸留了一點語音的操作許可權，小陸就能把自己整成這樣！
貝利亞試著聯想了一下自己以前遇到過的小孩……
佐菲？他認識佐菲的時候，佐菲已經奧特小學畢業了，父母犧牲后，他被凱恩收為養子，作為當時凱恩公認的好友，貝利亞和佐菲也算相熟。
腦海中閃過一個一本正經的模糊的小鬼的臉，緊張地抱著光屏，攔在他面前問他問題的樣子……緊接著迅速就化作了長大后不顧一切站在奧特兄弟前擋住他的可靠模樣。
如果是以往，貝利亞想到光之國的任何過往，都會迅速陰沉下臉。但今天，貝利亞卻難得地露出了一絲絲懷念，懷念那個嚴肅正經小小年紀板著個臉，其實敏感羞澀，還透露著一絲絲期望的小鬼頭。
——而不是後來成熟穩重隱約透露著一絲滄桑，臉上法令紋比他這個年齡是他幾倍的叔叔還要深的佐菲。
對於貝利亞來說，這是他久違地想到了光之國，卻沒有憎恨厭惡等負面情緒的時候。
哪怕現在的貝利亞邪惡殘暴，冷血無情，曾經的他，也曾為保護光之國盡過心力。但那最初的貝利亞，早已因嫉妒和不甘被徹底的撕碎，面目全非。
光之國，早已是他，再也回不了的過去。
雖然對於自己感知到的勝利隊眾人的能量屬性有信心，雖然對於迪迦的這一個人間體挺看好的，但是貝利亞並不太相信人心。在確定了小陸和他有關係，在懷疑小陸是外星人的情況下，勝利隊會有什麼過激的行動其實都不奇怪……
貝利亞避開了卡蓮的耳目，「尤托姆，監控TPC勝利隊的系統，」貝利亞頓了頓，又補充道，「隱蔽就好，在獵場里留下一個暗門。還有，這件事不要讓卡蓮知道。」
畢竟，卡蓮也只是因為輸了才暫時聽命於自己，自己所製造的AI尚且會背叛自己，更何況是一個設定中有反骨的生物電腦。
貝利亞從來不信任卡蓮。
而被貝利亞小小嫌棄的朝倉陸，此時的心情也不甚美妙。
朝倉陸，年方十九，滿打滿算只有二十歲的新一代奧糰子（劃掉）勝利隊精英，此刻正趴在桌上，對著面前的報告發獃。
同樣是出任務的大古和崛井，一個早就擅長整各種各樣的實驗報告所以對於任務報告也一樣駕輕就熟的科學家，另一個踏踏實實兢兢業業認真做任務認真寫報告的大古，對比起來，又是撓頭，又是轉筆的小陸，吸引了宗方全部的注意力。
對於小陸來說，自從高中畢業后，他就再也沒有摸過書。幾個月前，為了考入TPC勝利隊，廢寢忘食的啃書，經過大古開小灶的補習，澤井總監偷摸地降低標準線，就這樣，筆試還只是堪堪吊了個及格。要不是射擊、搏擊還有駕駛三大項分數實在好看，就算澤井總監開綠燈，吉剛局長也絕對把他摁下去。
而以前主要是負責巡邏任務、支援任務還有疏散任務，這些任務基本上都帶著日常和輔助的屬性，都不需要寫任務報告。嚴格來說，除了那次阿勃巴斯的任務擅離職守，以至於寫過一份檢討，小陸入職勝利隊以來，一直沒寫過正兒八經的任務報告。
閃光俠拯救世界，拯救世界這種充滿濃烈彌賽□□節的的特攝，是中二期小青年的最，遞交給副隊長宗方。宗方沒有說什麼，將手中的報告收好，目光卻聚焦在屏幕上。
隨著時間的發酵，關於「天使」的報道愈來愈多了，甚至已經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
宗方作為勝利隊中的二號人物，除卻小陸外，他對勝利隊中每個人的身份背景都挺清楚，他一眼就認出了屏幕中接受採訪的是隊長的婆婆。而居間惠避而不談的態度，也讓一眾隊友們覺得奇怪。
市中心的高樓間，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白色影像。在市區執行巡邏任務的新城說他突然感覺頭好痛啊！
宗方最開始認為是長時間的巡邏任務讓新城神經繃緊后產生的疲累，所以他直接讓新城回基地，但緊接著的發展，讓宗方直覺事情不好。
小陸看著那個影像，腦袋陡然恍惚了一下，被身邊眼疾手快的宗方扶住了，「怎麼了？」
「總感覺……那個影像，越看頭越痛……」小陸皺著眉頭，他的身體素質很強，遠超普通人類，如果他受到這麼強烈的影響，隊友們可能……
「我也覺得哪裡怪怪的，」麗娜捧著水杯，贊同小陸的話。
「我感覺不舒服。」大古補充道。
宗方眉頭皺起，甚至能夾死一隻蒼蠅，如果說新城還能用他早上巡邏久了疲憊解釋，小陸純粹「用腦過度」精神恍惚，連麗娜和大古都覺得不對勁，那勢必這個「天使」有大問題。
尤其是身邊野瑞和崛井的討論，否定了依靠全息攝影的方式來達到這種效果，宗方就更覺得事態不能這樣繼續下去。
「去把隊長叫回來。」
「隊長不在她屋裡。」
貝利亞讓尤托姆做出留暗門這種事情后，對於勝利隊的動向，就更加清晰了。尤其是，尤托姆三號也在為貝利亞傳遞消息。
「原來是那群藏頭露尾的行屍……」貝利亞直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麼挺重要的事情，抱臂思考了一下，沒能第一時間想起來。反而是發現這群基里艾洛德人在地球發展很久了，他上次的行動甚至都沒能讓他們傷筋動骨。
不過，也對，一群利用已經沒有生理機能的屍體行動的種族，像是陰溝里的老鼠，只要身體被破壞之前逃掉，找到合適的屍體就能繼續行走噁心人。
貝利亞回憶起最初遇到的那群基里艾洛德人，渾身散發著屍臭，對過於優異的他，真的是場折磨……
貝利亞終於發覺自己忘記了什麼了。
作為99.9%都是克隆自他的基因的小陸，雖然有些微的不同，但基本不會差得太遠，小陸在一些奧特曼的基本特性上——比如感知，一直表現得很差。和感知力敏感得不像個正常奧的貝利亞形成兩個極端。除卻因為實際年齡只有20歲外，也是因為當初強制性選擇調整的後果。
然而，這點在經過上次父子互捅，貝利亞漫天撒光粒子補全小陸崩壞的基因后被改變了。
可以說，身體基因為了保護自身，會傾向性地向更穩定的方向——也就是更靠近貝利亞原始的基因發展。
所以，小陸提升數倍，對能量屬性的感知加強……以及，急速趕到市中心卻驟然聞到非常強烈的屍臭味，感覺到滿滿的惡意，而直接吐出來，都是可以理解的，對吧。
貝利亞揉了揉眉心，糾結了一秒，就被小陸吐得臉色蒼白的模樣整得沒脾氣。
「迪迦那小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嘴上念著這句，貝利亞還是走到了小陸的身邊，在小陸的身邊，用能量築起一道屏障，阻隔了氣味和負面能量對小陸的影響。
而不知道為什麼，小陸一看到幫了他的貝利亞，臉色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