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有人鬧事?

第 21 章 有人鬧事?

將事情推給自家師兄的曹祤,睡得無比的安心,一夜無夢,雖說是半夜才睡下,但精神是格外的好。

次日一早,來到膳堂吃早飯的時候,圓空告訴他,他帶回來的那個小姑娘醒了。

曹祤不放心的又去看了看小姑娘的情況,陪她玩了一會,就徑直去找圓真。

一般在寺里的時候,他都是和圓真一起行動的,事情發展到現在,曹祤暫時也不打算回家了。

既然方法是他提供的,留下來還能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忙的。

寺內找了一圈,最後曹祤才在慧明的禪房找到了圓真。

看著自家師兄眼睛上那大大的黑眼圈,曹祤就知道他走後,慧明估計是一夜沒睡。

想想慧明的年紀,曹祤覺得下次自己應該想的更周到一些,抱著這個想法,他有些心虛的走進屋。

慧明正在讓圓真去整理之前施粥的賬本,見曹祤悠哉悠哉的進來,氣就不打一處來。

自己這忙的不行,出主意的卻悠閑的很,他沒好氣的跟曹祤打了個招呼,然後不再理會他。

曹祤不好意思的笑笑,自覺的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見兩人正在談話,就拿著慧明的棋盤,一個人下五子棋打發時間。

至於為啥不下圍棋,曹祤表示學了這麼多年,才堪堪弄清楚規則,咱還是不要拿出來丟人了。

慧明交代完事情,就看見曹祤一個人下棋下的熱鬧,教了曹祤好幾年,他自然是知道曹祤不喜歡下圍棋,其實也不是不喜歡,主要是懶,懶得去動腦子算下一步,下下一步。

今日倒是奇了,居然主動的去下圍棋,帶著疑問,慧明走到曹祤對面看棋盤,圓真也是奇怪的湊了上去。

兩人一看,黑子圍著白子眼看就要贏了,但曹祤卻下了另一個地方,連圓真都覺得這棋走的,也太臭了吧。

保持著觀棋不語的慧明眼角抽抽,如果他沒有看錯曹祤的黑子已經兩三次走到關鍵的地方,但是都又繞過去了。

作為曹祤名義上的師兄,實際上的師傅,慧明覺得真的忍不下去了。

平常曹祤下的雖然不好,但也沒有那麼不靠譜呀,整個棋盤不管是黑棋白棋都是慘不忍睹。

他指著棋盤的一個地方道:「走這裡。」曹祤抬起頭,看了一眼慧明,又看了一眼他指的地方,最後看了看還差一顆就連成一條線的白子。

師兄,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曹祤有些有些躊躇,要不要解釋?考慮了三秒鐘,最後他決定還是說清楚吧,要不然自己臭棋簍子這個稱號怕是甩不掉了。

「咳咳」他輕輕咳嗽兩聲緩解下尷尬,然後小聲道:「師兄,我下的不是圍棋,這叫五子棋。」

慧明「......」

圓真「......」

「五子棋?」明白可能是誤會了曹祤的慧明率先反應過來,作為一個棋痴他很有興趣的反問道。

曹祤點點頭,然後拿出一個黑子在棋盤上面比劃:「與圍棋一樣,雙方各執一色棋子,兩方任何一方,率先在棋盤上用五顆棋子連成線者就算贏了。」

「這個比圍棋容易上手一些,規則簡單,了解一下就能玩,而且一局時間短,很有趣的。」

曹祤看出了慧明的興趣,立馬開始誇五子棋的好處,想著如果慧明以後喜歡上五子棋,是不是就再也不用研究那些圍棋棋譜了!!ζ°.XX.♂

曹祤想想就想為自己機智點贊,同時他後悔為啥這麼多年,都沒有想過要告訴慧明,圍棋還有很多種玩法的,真是失策啊。

忍住搖頭嘆息的衝動,曹祤看向慧明,慧明一撩僧袍下擺就坐到了曹祤對面,示意曹祤收棋。

這是要現場來一盤的節奏啊,曹祤暗搓搓的激動了,他每次被慧明拉著下棋都被虐的很慘,虐完之後慧明還會讓他復盤。

天知道他每次是怎麼熬到復盤結束的,抱著讓自家師兄長長見識的想法,曹祤讓慧明拿黑棋。

慧明看到曹祤很興奮,就猜出他在想什麼,也不以為然,他一直覺得年輕人還是需要有些衝勁的。

可在場的曹祤和圓真基本都是屬於少年老成型,慧明隨意拿起黑棋就放在中間。

曹祤實際上玩五子棋水平也就那樣,不過是仗著有些經驗,才敢挑釁慧明,一局在雙方的快速落子中迅速結束。

有著多年下棋經驗的慧明,在這一局中已經基本了解了規則玩法,他覺得與圍棋不同的是,五子棋更講一子雙殺。

也就是落下一個子,需要同時形成兩條或多條不同的棋路,示意曹祤收拾棋盤,慧明做好了再來一局的準備。

曹祤也因為贏了一局,興奮不已,和圓真兩人手腳麻利的就收拾好了棋盤,可這次...

比起上一把的快速落子,曹祤這一把明顯慢了許多,需要想的地方多了起來,可以說是險勝。

就在慧明準備再來一把的時候,曹祤表示,他要去幫慧明查賬了。不能因為玩耽誤了正事。

看曹祤那一本正經的樣子,慧明直想翻白眼,正下到興頭上呢!

曹祤知道要趕緊撤了,看慧明這架勢,再來怕不是讓他長見識,而是讓自己長教訓了。

慧明也知道現在寺中確實是事多,人手不足,倒也沒硬留下曹祤,心氣不順的他頗為不耐的將兩人打包趕走。

曹祤對著慧明還叫了幾句:「師兄,出家人要冷靜,冷靜。」

圓真在一旁頗為無奈,自己是又被遷怒了,每次這小師叔鬧出點幺蛾子,首罰的時候一定不會忘記帶自己。

出院子之後,曹祤從興奮中消停了下來。想想自己在寺中的人設,恢復了臉上的淡然,帶著笑跟在圓真身後。

早就習慣自家師叔變臉速度的圓真倒是很平靜,他問道:「小師叔,五子棋是你想出來的玩法嗎?之前我好像沒有見過。」

曹祤張嘴就答道:「怎麼會,我有那麼聰明就好了,是我家一個親戚過來借住的時候教我的,他是經商的,可能是走南闖北的時候跟誰學的吧!」

臉皮已經很厚的曹祤說完這話依舊面不改色,但圓真轉頭看著曹祤一本正經道:「小師叔,上次你教我阿拉伯數字的時候是這麼說的,上上次你教我演算法公式也是這麼說的,上上上次你...」

曹祤頓時頭大,忙笑著打斷圓真的話轉移話題道:「是嗎?嘿嘿嘿,可能是你記錯吧。」

兩人說話間,已經來到庫房,管庫房的玄凈見到二人就將早準備好的帳冊等資料給了他們,說是方丈吩咐的。

見到那比人還高的賬本,曹祤驚呆了,指著那堆賬本問玄凈道:「這麼多?」

玄凈道:「方丈說,既然要整理,就一次將所有的帳冊全部整理一遍,免得日後又是麻煩。」

曹祤和圓真面面相覷,曹祤覺得自己這師兄是早就算準了自己不會走,才放心的把這事教給圓真。

這個量怎麼看怎麼不像是一個人能弄完的東西!老奸巨猾!

不過曹祤再怎麼吐槽,也還是只能和圓真一趟趟的任勞任怨的搬運帳冊去圓真的禪房。

三四趟下來,曹祤已經累得不行,兩人休息了一陣,這才正式開始忙碌。

一個上午過去,看看那一摞賬冊連十分之一都沒有看完,曹祤覺得自己和圓真未來堪憂啊,帳冊多到簡直看不到希望!

圓真倒是心平氣和,保持著不緊不慢的速度一頁頁看著做著總結。

曹祤拿著圓真總結好的幾頁看了好半天,一拉圓真袖子道:「我知道怎麼弄能快些了。」

圓真一頭霧水的看著曹祤,曹祤從桌子上拿出一張白紙,然後拿了個邊很整齊的木頭,在白紙上畫著格子。

最後拿筆寫下米,面,鹽...等等比較重大的支出項,然後在旁邊一欄標註出哪一年。

將已經總結好的數量填入進去,曹祤讓圓真看:「你看,這樣是不是清楚的多,我們現在只需要填入相對應的數量,錢數就可以了。」

圓真點點頭然後有樣學樣的畫了張表格出來,然後填入,至於他為啥不驚訝,圓真表示跟著小師叔時不時都有驚喜,習慣了。

用了表格之後,兩人生生將三天才能幹完的活,壓縮到了一天,夜幕降臨的時候,兩人是連飯都不想吃。

草草的梳洗了下,就上床睡覺了,曹祤好久都沒有這麼累過了,基本達到了一閉眼就入夢的境界。

如曹祤所料,來江寧逃難的人是越來越多,官府已經開始在城門盤查,就怕一個疏忽出了亂子。

在曹祤到菩提寺的第五天,住在山下莊子上的錢靖等人找了上來。

說是眼見山上人越來越多,擔心曹祤的安全,曹祤便將他們留在菩提寺幫忙,菩提寺最近上上下下都忙的不行。

最閑的那個可能是曹祤自己,不過他堅決不承認。

一混又是一天過去,慧明找到他說讓城中大戶捐款的事情進展的十分順利。

曹祤有些驚訝,預想中總會有那麼幾個刺頭的。見曹祤驚訝,慧明這才神神秘秘的解釋說除了曹大人之外,兩江總督於大人也在中間幫了大忙。

聽到這裡,曹祤才恍然,江寧的一把手二把手都支持一件事情的時候,還有人反對,那真是腦子進水了。

不過歷任兩江總督都不是好說話的主,這次這個於大人倒是個例外啊。

不管怎麼樣,事情進行的順利曹祤也就放心了,慧明接著說到,以工代賑的事情也差不多和其他寺院商量好了,準備挑個日子一起開始。

聽到這裡,曹祤露出笑容,估摸著外面那些人帶著乾糧也差不多了,這個時候開始收人倒是正好。

夜晚,曹祤正拿著一本遊記看的津津有味,錢靖忽然慌慌張張的跑到曹祤的禪房,撐著門一邊喘氣一邊道:「少爺,外面,外面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這幾個字其中信息量大到曹祤把書一扔,就站了起來,難道真的有人來菩提寺鬧事?

曹祤眼中閃現一道暗芒,救人還救出毛病來了是吧!

他邊拉著錢靖往外走,邊問道:「怎麼回事?是什麼人來鬧事弄清楚了嗎?」

「鬧事?」錢靖一瞬間有點懵逼,然後反應過來,迅速解釋道:「沒有人鬧事,是寺院旁邊那些難民,有兩撥人打起來了!」

曹祤腳步一滯,有些無語的看著錢靖,錢靖也跟著停了下來道:「是方丈讓我來請少爺過去看看情況,說是這事情寺中人都不好去處理。」

「馬上要開始施粥了,呃不對,方丈說這叫以工代施,他怕這節骨眼出現變故。」

曹祤嘆口氣,繼續向前走,師兄誒,你真是太看的起我了。

「具體什麼情況你知道嗎?」曹祤問道。

錢靖想了想道:「我只是聽周圍人說,那打架的帶頭兩人好像是同鄉,水災之前好像在談生意。」

見錢靖知道的也不多,曹祤加快了腳步。寺廟門前不遠的地方,兩方已經停手對峙著,臉上多多少少都帶著些血。

旁邊圍著一群老老少少,點著火把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曹祤一眼看到圓真站在人群里,於是有些費勁的擠到他周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怎麼個情況?」

圓真對曹祤的到來並不驚訝,指著場中人道:「左邊那個的叫張海,之前賣了個鋪子給他對面那個沈西,當時銀子並沒有結清,沒想到幾天之後鋪子被淹了什麼都沒了。」

「張海覺得自己已經賣出去了,所以沈西一定要把剩下的銀子給了,沈西覺得鋪子都被淹了,他一天都沒經營過,這鋪子錢他沒找張海要回來就不錯了!」

「然後,就打起來了。」

曹祤皺眉,這就是典型的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劇情啊,這可難辦了。

在旁邊看了一會,他發現左邊那個張海的臉上,時不時的浮現焦急之色,而且一直側頭看旁邊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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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太子他哥的悠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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