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三人
光是擁有生命的。林左左想,陽光總是一如既往,每日地賜予世界以溫暖與光芒,這是陽光的不老;而若普照萬物,即使歷經歲月,都依舊能帶來不變的感動與情愫,這才是陽光的不朽。他不知道世上陽光最多的地方在哪兒,也不知道何處的陽光最暖最柔——但卻嚮往著不朽的陽光。
外面的院子仍是漆黑一片,但也隱約能看清輪廓。
房間里那讓人聽得心驚肉跳的慘叫聲早已經漸漸低了下去,從昨夜的慘烈程度可以推知,這三人十有八九已是凶多吉少。林左左一時不知心下是個什麼滋味兒,幾個小時前還活生生的三個人,此刻就在幾步之遙的那間可怕的房間中,被一些非正常的、難以解釋的恐怖力量,奪去了生存的權利。
天亮之後,昨夜的恐怖氣息消散了不少,東方也泛起了魚肚似的淡白色,接著,漸漸光亮起來;那白色像水一般漫向天空,一會兒整個天空變得透明晶亮。林左左看向還在打著盹的唐子柔,心裡多了些難明的滋味。卻見唐子柔吧唧了兩下嘴,換了個姿勢。
林左左:「……」。
這貨真的心大。
走上前拍了拍唐子柔,唐子柔噌地睜開眼,定睛一看是林左左,這才如釋重負地喘了口氣,說道:「怎麼了?出事了?,死光了?」
林左左被問的一臉無語,淡淡搖頭:「不知道。」
「去看看。」唐子柔拉著林左左就往樓上走。
「喂——大姐冷靜啊,那屋裡說不定那鬼東西還在,你還要去看看?」林左左拽住她。
「半夜你都敢和她偷情,這會你怕個毛啊。」說得林左左一臉無語。
從樓梯上去,見房間里也走出幾個人來,臉色都不怎麼好看,默不作聲地站在樓道里,望著昨晚出事的那間房間。
「先過去看看再說。」唐子柔指著那間房。
林左左他們到了門口,看見了好幾個人已經站在裡面了。但吸引住他注意力的,卻是空氣中那股子濃郁的血腥味。
「我就知道會這樣。」昨天和林左左他們說話的高大男人周途聲音低沉的和人討論著什麼,「昨天果然出事了……」
韓靜也在說話,她道:「我也覺得,本以為是……」她說到這兒,轉身看了一眼走到自己身後的林左左,「算了。」
林左左進去看見三個屍體也大吃一驚。
三個人身上的衣服完整如初,沒有破損,不見傷處,然而再看向這三人的臉,每一個人臉上的眼睛位置,都已成了兩個血洞,濃暗的血水爬滿了肌肉扭曲猙獰的慘白面孔,不知是因驚懼還是慘叫而張大到極致的嘴,露出了黑洞洞的喉口和一口青白的、滲透著血絲的牙齒。
「出什麼事了?」林做做明知故問的來了一句。
「死人一些人罷了。」周途擺了擺手很平淡的說道。
林左左一臉無語,你擱這裝逼呢,昨晚嚇的都不敢開門,隨機心裡對他一頓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