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酸過去

進了船艙，扶著蘇意在吃飯桌前慢慢坐了下來，瑾瑾便去燒熱水去了。看著蘇意紅腫的臉，又忍不住用手撫摸了上去，「蘇意，還疼嗎？」蘇意有些彆扭的搖了搖頭，「不。。。不疼了。」「你騙人，怎麼可能會不疼呢，對了，他們是什麼人啊？」我有些鬱悶的說道。當我說完后，蘇意的臉色變了變，臉從我手上掙脫到一邊。直覺告訴我有什麼隱情，「不能告訴我嗎？我都把你們當朋友，剛才也是真心想幫你的，相信我。」我盯著蘇意的眼睛說道。蘇意嘆了口氣，「哎。。。也不是不能說，只是，我若告訴你了，怕你不知道如何想。」「沒關係的，只要你告訴了我，我們才能一起分擔呀。對不對？」我誠摯地看著蘇意。「我爹與我娘自小是青梅竹馬，兩家關係甚好，所以他們長大了就相互許配了，我爹和我娘成親後生了我們，但，我不知道當時我爹是怎樣想的，也許是想盡孝。爹讀過幾年書，平常便替人抄寫書信賣賣字畫為生，娘便在家帶我們，日子過得雖不富裕充足，但也是平平淡淡。可是，有一次爹替一名書生抄寫了書信，之後他們便經常來往，爹有時間便與那名書生去踏春，郊遊。留下娘和我們在家，過了幾個月，娘不知道為什麼，開始在家大發脾氣，對我們也是嚴厲有加，非打即罵，還經常半夜和爹吵架，吵完就抱著我們哭。後來，娘居然跟個鹽商跑了，還是做人家的小妾，從此音訊全無。娘走後，我們便無人照看，爹便留在了家人，由於抄寫書信有很多回頭客，所以要抄寫書信的就來我們家找爹。可是，有一天那名書生也住了進來，和爹爹睡。自那以後，那名書生便和我們一起住了，平常待我們是平平淡淡的，談不上不好，家中的活都是爹爹一個人包了，那名書生平常便看書，寫字，只是有時候爹爹的房間里會傳來奇怪的響聲。後來，那名書生要赴京趕考了，爹爹把家中所有的積蓄都給那個書生，那個書生還說若是金榜題名，便會回來的。幾個月過去了，那名書生沒有回來，爹爹卻一直等，我們不明白爹爹在等什麼，便也想那名書生快點回來，至少不用讓爹爹每天都往門口瞧一瞧。後來，那名書生終於回來了，成了探花，衣錦還鄉，但是卻是要迎娶知府的小女兒，爹知道了以後，每天失魂落魄的，夜晚我們小解的時候看到爹爹經常點著油燈獨自抹淚，我們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便問爹爹怎麼了，爹爹每次都看著我們，什麼都不說。那名書生迎娶知府的小女兒那天，爹爹。。。爹爹竟然跑到大街上去攔迎親隊，我們追著爹爹看到爹爹還問坐在馬背上的那名書生什麼為何要負了我，為何要欺騙我，我們。。。我們從那時開始有些明白這一切都是為什麼了，當時大街上很多人都對爹爹指指點點，那名書生怕傷了面子，誤了時辰，竟。。。竟叫官差將爹爹毒打了一頓，還說不認識爹爹，說哪來的瘋子。。。。」蘇意說道此的時候握緊了拳頭，我輕輕用手包住了他的拳頭，「從那以後，爹爹一病不起，嘴裡一直念叨著為什麼，為什麼。最後。。。抑鬱死去。嗚嗚嗚嗚嗚。」蘇意說到此已經是淚流滿面了，我輕輕把蘇意擁入懷，「好了，別說了，我知道了，不想回憶的不說了。」說道此，我已經明白了究竟是怎麼回事，哎。。。可惡，我要是碰到那名書生，絕對打得連他媽都不認識。瑾瑾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進來，也是淚流慢面地擁住了他哥哥，我只好兩人一起擁入懷，「嗚嗚嗚嗚，哥哥。。。」蘇意停下了哭泣，抬起頭看著我，「不，你讓我說完吧，壓抑了這麼久，我想說出來。」吸了口氣，蘇意繼續說道，「當時我們家所有的積蓄都被爹爹給了那名書生趕考，爹爹病的時候連葯錢都沒有，哪來的錢買棺材安葬呢，我和小瑾挨家挨戶跑去借錢，可是，可是他們看到就剩我們倆了，誰也不肯借，可是我們不能讓爹爹的身體發臭腐爛啊，於是，於是我只能去找剛剛那三個惡霸借錢，但是卻要還很多利息，若是到了期限還不出，就要把人還給他們了。但是我們沒有辦法，只好同意了，拿到借到錢后我們終於是把爹爹給安葬了，我們把房子給賣了，還了一部分錢，於是便住到這船上來了，靠打漁摘野菜賣為生，可是錢還了三四年，每月我和小瑾省吃儉用還那些錢，錢早就還上了，可是他們的利息卻是越收越多，每次給他們錢總是把我們還的錢多加些利息，一直到今天，他們就找來了。。。」「嗚嗚嗚嗚嗚。」瑾瑾哭得更凶了，弄得我有點手足無措，那群可惡的王八蛋，操他***，剛才揍他們真是揍輕了！可他們，卻讓我為之心疼，三四年前，那他們不就才十一二歲啊，那麼，那麼點大就要承受這麼多，怎麼撐起來的呢。。。。。。我把蘇意和瑾瑾擁得更緊了，「以後不用怕了，我會一直保護你們的，為你們遮風擋雨，永不棄。」蘇意和瑾瑾同時顫抖一下，卻都是一樣的回擁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