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選擇

之前那個秘境，就是在源獸結晶融合完成之後才消失的。他覺得或許有辦法再次將那個秘境召喚出來，結果搗鼓了半天也沒有得到有用的線索。

聽趙清怡說只要控制了秘境，就相當於獲得了大量的財富，就算沒有那些駭人聽聞的信息，那個叫做海神號的機甲也相當吸引人，而且裡面應該還有更多東西，這可比大長老房間里的那些裝備好多了。

雖然暫時沒有線索，但是只要源獸結晶還在他的手裡，遲早會弄清楚是怎麼回事的。

從源識空間回到現實世界，儘管異常疲倦，吳山還是忍住想要睡覺的慾望，坐在凳子上，默默等待著什麼東西。

來了！源識場侵蝕。沒過多久，內心異動的吳山在心中默念。

在回來的路上，吳山通過系統世界頻道了解到這個信息：源識場侵蝕的力度加強了！

之前只有在現實世界呆24小時才能感受到源識場的侵蝕，但是現在半個小時就能感受到，而且1個小時之後，這股力量就會變得異常強大，依靠自我意識根本無法抵抗這股力量。

現在他有兩個選擇，要麼待在現實世界，等著被侵蝕成為一個普通人，要麼回到源初界。

這就彷彿源初界的一個考驗，也是一個選擇。

上一次戰爭臨近的時候，很多人都提前退出，然後準備等到戰爭結束之後從新上線。即使力量會消失甚至變得比之前更弱，但是跟小命比起來，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在源初界死亡可是會同步到現實世界的。

畢竟墮落之城宣戰的是起源城而非玩家本身，源初界內的衝突犯不著拼上自己的性命。

因此第一次戰爭的時候，雖然起源城在最後一天亮出了大量的武器和數量眾多的天幕使徒，仍然有許多玩家選擇在現實世界中等待消息。

兩天後，消息傳了出來，起源城大勝！

雖然墮落者糾集了數量眾多的永暗者和獸族，但是因為等級普遍較低，沒有多少怪物扛得住起源城的火力傾瀉，熱武器彌補了數量不足的問題，最終墮落甚至沒有越過起源城的城牆，攻擊就全部被擋了下來。

據說這還是因為永暗者和獸族沖得太猛烈，在24小時的刷新時間之內，它們的屍體堆得與起源城的城牆一樣高，墮落者才能夠衝上去。

在聽聞大勝的消息之後，那些提前在現實世界躲了起來的玩家也第一時間想要進入源初界，說不定還能分一杯羹。

可是一番操作之下，他們傻眼了。

頭盔顯示，他們無法再次進入。

也就是說，他們的賬號被註銷了！而且更恐怖的是，源識場的侵蝕並沒有停止！

一般而言，源識場的侵蝕在他們力量消失之後就會停止，但是那次並沒有！那些沒有參加戰爭的玩家不僅不能夠再次進入源初界，而且他們最終面對的，只能是死亡！

可惜玩家死亡時候，他們的系統會被起源城自動回收，否則吳山還真想看看這些玩家死亡之後，他們的系統會顯示什麼信息。

從那之後，玩家才更加認識到源初界的殘酷。

雖說之前在源初界死亡會同步到現實世界，可終究還是玩家本身的問題，只要不自己作死，死亡的概率其實沒有那麼高。

所以之前他們的心態也沒有多麼沉重，畢竟想要獲得力量，就肯定不會沒有一點風險，甚至有的人認為與他們獲得的力量相比，這些風險反而太小了，所以不斷作死。

有的人死了，但是有的人卻變得更強。

活下來的人極力宣揚他們的經歷，又讓不少人變得更加狂熱。因此一開始在源初界，更多的是興奮，而不是恐懼。

可那次玩家的集體死亡，眾人沉默了，那種狂熱的氛圍彷彿被淋了一頭水，瞬間使他們清醒了過來，玩家的內心也多了一絲恐懼。

所以……

吳山從口袋裡拿出源識結晶，拋起再接住。

之前源識結晶並不能從源識空間和源初界之內拿出來，可是在秘境之中，與機甲上那個奇怪的東西融合之後，就產生了很多變化。

剛才在思考的時候，他下意識將手伸入口袋，就發現這玩意不知道什麼時候躺在了他的口袋裡。

呵呵，自嘲地笑了笑，這還有的選嗎？當然是回源初界啊。

吳山也越發明白，從他進入源初界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與源初界綁定了。從始至終，他的選擇就只有一個。

甚至那個口口聲聲說放棄成為「神」的人，最終也死在了源初界。

再一次將源獸結晶拋起並穩穩接住，吳山重新戴上頭盔，回到源識空間，看了一眼第二星門以及星門面前的系統。

按理說系統是會被起源城直接回收的，但是現在卻留在了他們源識空間之內，之前他以為是大長老死在他源識空間的緣故。

可是後來他了解到，系統根本無法進入源識空間，所以這個系統實際上是他的源識空間「拉進來」的，這就有些詭異了。

認真聽完那個熟悉的聲音報出他的等級信息，沒有再停留，吳山直接穿過他的那道星門，回到了源初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