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公孫城隍 獨孤羊傳承

第七章 公孫城隍 獨孤羊傳承

「太平縣城隍,公孫氏,據太平縣縣誌,其乃是前朝一賢臣,前朝末年,公孫氏路過太平縣,時值安和府發生了大旱災,接著是水災,顆粒不收,地方對此瞞報。

公孫氏見此,冒殺頭危險,自作主張打開糧倉救災,總算是救下一縣之民,但府官震怒,殺之。后大災之事傳至大都,皇帝下令清查,平反。

太平縣百姓念其功德,建廟以供之,新朝建立,封其太平縣城隍。」

這位城隍的事迹顧言心中流淌。

不管是論是非功過,亦或是對自己的親疏而言,這位城隍似乎都是一位不錯的神祗。

更是親自派遣廟祝在門口迎接,也許在這裡就能得到自己所需的修仙法門也不一定。

「顧少爺,請。」

顧言接過呂生老人遞過來的長香,深吸一口氣,將雜亂的思緒排除腦袋,挺胸抬頭的踏入大殿。

「嘶,好濃郁的香火之氣。」

先前還未感覺,一進大殿顧言就感覺到濃郁的香火之氣撲面而來,同時還有一股濃郁的陰氣混合,但卻不讓人感覺陰森。

只是隱隱之間,顧言卻感覺似有什麼人在暗中窺視自己,不由得皺了皺眉,心念之間,睜開了自己的陰陽眼。

周圍的環境瞬間轉變,原本的宮殿瞬間變得高大,隱隱之間更有暗色霧氣瀰漫開來。

其上更是出了一個個高大偉岸的人物,一般面色漆黑,渾身陰氣纏繞,一面面色衣袍皆白,好似紙張,最上方端坐一位,頭戴烏紗帽,身著大紅袍,應該就是太平縣城隍公孫氏。

兩旁分列八大將、判官,東邊是武判官,他手端生死薄,腳踏著惡鬼,一副不剷除邪惡不罷休的氣勢;西邊是穿戴整齊、文質彬彬的文判官,他手持尚方寶劍,正大光明,執法如山。

「大膽!下方何人!竟敢窺伺城隍陰司!」

顧言定睛一看,正是那武判官出口厲喝。

但顧言卻不緊張,既然是城隍讓呂生老人邀自己進來,這就不算私探,就叫受邀!

「太平縣孤山鎮顧言,見過城隍。」

顧言拱手彎腰,向著城隍行了個禮。

城隍見此,眼中精光一閃:「不錯,不錯,居然能看見我城隍陰司,小顧言,你屬實不錯。」

小,小顧言?

顧言居然從城隍這話之中聽出了一絲親昵之意,不免為之起疑。

「怎麼,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到也正常」

公孫城隍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眼裡的笑意卻是如何都藏不住。

「城隍大人,可是小的家中前輩?」

顧言試探性的問道。

城隍的由來,顧言自是知道。

所謂城隍,基本都是生前具備賢能功德之人,死後被仙神、皇帝所冊封,亦或是得到民間百姓所供奉,然後形成香火神位。

而前世顧言就曾聽說,在古代的渝州,也有一個生員,叫宋燾。有一天生病卧床,從外面進來一個官差,手裡拿著帖子,還牽著一匹額上有白毛的馬來找他,說:請你去考試。

那宋燾考的那場試,就是考取城隍。

所以通常在成為城隍之後,往往在陽間也還存留由血脈。

難道,難道自己,就是這公孫氏的血親?

周圍的文物判官,八大將聽了顧言說的話,都快笑出聲來,但礙於城隍大人在旁,都憋的死死的。

「你這凡人,居然攀親戚攀到這裡來了,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陰司城隍廟!豈能容你如此?」

那武判官倒也爽朗,直接大笑出聲,堂上的眾人也隨之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武判官說的在理,吾也是第一次見有人攀親戚攀到陰司城隍。陰司城隍何許地方,曉陰陽事理,判公正法度之地,居然來了個攀親戚的,著實笑人得緊!」

而公孫城隍卻是依然微笑著:「你要這麼說,也自無不可。」

寂靜,原本喧鬧的城隍府瞬間安靜的落針之聲可聞。

「真,真是老爺的親戚?」

眾人心中升起極為荒謬的感覺,跟隨城隍數百年,也從未聽聞城隍姥爺有什麼親戚之類啊。

如今怎麼反倒冒出一個來?

「當初你邪祟入體,命不久矣,你母親抱你來我城隍廟,此事你可知曉?」

顧言抱拳,神色愈敬:「晚輩自是知道,城隍大人還賜下黃符一張,符水一道,佑我平安。」

公孫城隍依然笑著說道:

「其實當時你母親還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拜我神像,請我做了你乾爹。」

聽了城隍的話,顧言瞬間愣在了原地。

還有這種事情?自己母親居然還給自己扯了這麼一張大旗?

城隍是我乾爹?那我還去個屁的白雲觀啊!

噗通……

「乾爹在上,受孩兒一拜。」

顧言很不客氣的直接跪下,倒頭就拜。

受了我這一拜,你不是我乾爹,那也得是我乾爹!

「孩子,起來吧,你娘身體近來如何?我也好些時間沒有見到她了。」

顧言嘆息一聲:「我娘這兩年染病在床,不能來為義父上香侍奉,我來之前還叮囑我一定要來城隍廟為乾爹上柱香。」

顧老夫人的身體顧言也去看過,並不算很特殊的病,只是一個免疫力低下,異常的底下,再加上年紀上來了,一時半會兒恢復不了,也沒有合適的葯。

公孫城隍沉吟片刻,又繼續問道:「那你接下來要去往何處?」

顧言如實稟答,說完還不忘沖公孫城隍眨一眨眼,滿眼期望,一臉無辜。

公孫城隍聽了嘆了口氣:「想不到大青山中的那隻白虎現在已經成了如此氣候,原本大青山山神還在的時候,它可是乖巧的緊。可惜那大青山並不在我管轄區域,我作為縣城隍也離不開封地,若是那白虎記恨與你,倒也確實是個麻煩。

至於修行典籍我這裡倒也並非沒用,但卻都不大合你修行,我這裡的修行典籍都是香火一道,亦或是鬼修,於活人無益。

但為父自然也不會讓你白跑一趟,要知道那白雲觀如今雖是沒落,但也不可能因寫銀錢就賣了觀中典藏,正好我與其祖師有舊,你持我信物前去,當能如願。」

顧言心中先是失落,接著就是大喜!

本來自己就是碰運氣,只要有一絲希望,就要把握住,也沒想一定能拜師成功,大不了多花些時日,哪怕三兩年,磨都要磨出來。

萬萬沒想到,居然在公孫城隍這裡得到如此好消息。

「拜謝乾爹!孩兒給您磕頭了!」

說完,顧言又是「噗通」一生給貴了下去,磕頭聲清脆可聞。

上方的文物判官,八方大將都撇過臉去,不忍看顧言這幅嘴臉!

呸,太不要臉了!

公孫城隍將顧言扶了起來:「雖然為父這裡沒有合適的修行典籍,但武功秘籍卻還是有兩本,乃是百年前威名赫赫的劍君——獨孤羊所留,正好作為見面禮。」

說罷,一小鬼端著托盤呈了上來,其上擺放著兩本秘籍,一張黃符和一玉玦。

「這張黃符你帶回家,燒成符水,予你母親喝下,不日可痊癒。這枚玉玦則是為父貼身信物,你帶上去白雲觀,可得你欲得之物。」

看著盤中之物,總覺得有一些不真實。

天上會不會掉餡餅顧言不知道,但顧言總覺得自己這是被天上掉的金礦給砸中了!

「乾爹……您真的不是我顧家先祖?」

「好小子,哪有給自己認祖宗的?快去吧,這大勢將亂,你學有所成后能為這天下百姓盡一份力,也就不愧為父這份心意了。」

顧言正色道:「乾爹放心,顧言此去,定當救世濟民,不負乾爹所託。」

……

走出城隍廟,天空瞬間變得晴朗,即便是連城隍廟中的陰氣也無法在這昭昭烈日之下留存。

但手中之物卻是真實不虛。

「少爺,您終於出來了!您再不出來,我都快要進去尋您了。」

顧三驚喜的說道。

「怎麼?我進去了很久嗎?」

顧言感覺自己並沒有進去多久,不過一刻時辰而已,看顧三這幅模樣,卻好似自己進去的多久似的。

「少爺,您足足進去了一個時辰!要是再不出來,我們都趕不上進城尋客棧了!」

顧言握著手中的秘籍,有些恍惚的看向身後的城隍廟。

自己剛剛真的進了陰司鬼蜮?

「好了,顧三,我們走吧。」

顧言再次一拜后,對著顧三說道。

騎在馬上,顧言感覺前方光明,大有可為!

陰司城隍中,-文判有些不解的向著公孫城隍問道:「大人何故對這顧言如此特殊?」

先前城隍說的那一套他可不信,至少不全信。

跟隨城隍數百年來,認城隍作乾爹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也從未見城隍大人對何人如此特殊。

「你呀,什麼都滿不了你,今日我心血來潮,卜了一卦,算到此子特殊,渾身龍虎之氣相隨,若為官,則可封侯拜相,若修道,則長生有望,所以結下善緣。而且,你認為平常人可一眼望穿陰陽之隔,直入我城隍陰司?」

「那大人也不至將那塊玉玦相送吧,那塊玉玦可是重寶,這數百年來我可見大人從未離身。」

「那玉玦雖好,但卻與我無緣了,當年我身死之後,神魂依靠玉玦隱藏天機,躲過了那府君的迫害,才有了這數百年的城隍香火供奉,但至此也算緣分已盡。如今這顧言也算與這玉玦有緣,索性便順水推舟,送他罷!」

「也是,有那玉玦隱藏天機,顧言身上的龍虎之氣得到隱藏,大人也算是獨佔鰲頭了。而顧言,不,公子憑藉玉珏,自身安全有算是有了一些保障,倒也兩全其美。」

入夜,顧言坐在客棧的房間里看著面前的兩本秘籍,愣愣的出神。

《清平道玄劍典》、《天元太素心經》。

劍君——獨孤羊,顧言雖然不曾聽說,但是看公孫城隍的模樣就知道那定是了不得的人物,其傳承自然也不是之前顧言所練的《鐵砂掌》所能比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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