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睜眼即是整個世界

「聯邦附屬13549，這裡是聯邦第九局天選部，我方已確認異種具體能量波動在7799至8010，考慮到你位於聯邦邊屬地帶，很抱歉中央派遣人員最快需要34個小時，我們已向離你最近且具有支援能力的附屬283，144兩國發出指令，請務必堅持到……」

「完了……」指揮官無力的從座椅上站起，俯看下方，是躁動的人群，各類系統人員手忙腳亂的還在不停傳達應對措施和指令。

「指揮官，我們還有希望，對吧。」身邊，除他之外唯一一個聽到聯邦反饋通訊的十七八歲女子說道：「我請求出戰。」

「希望……」指揮官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低語，重新坐回座椅上。

他要怎麼解釋?中央已經說的很委婉了，根本來不及遣派人手，34個小時，足夠這隻八千的異種反覆揉捺這個國家多少次。

至於妄想其他附屬國強援，開玩笑，它們自己好好的憑什麼要花費大量人力幫你消滅異種，如果是因為中央下命，八千的異種，它們又如何支援，在這個數字的重量之下，國國自危。

支援，不過就是派出人手，分次收拾你被毀滅后還所剩餘的價值。

「所有人，不要放棄！第一批支援將在2小時後到達。」

注視聯邦附屬283發來的信息，指揮官大聲對著耳麥鼓舞，壓下自己絕望的語氣，將它傳入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語出，大多數失魂的人彷彿又找到了歸宿，煥發出新的動力，爭先操作。

別人將站在你所有的土地，而你卻混所不知，甚至為他們的到來而歡呼，這是愚昧者的悲哀，亦是他們的幸福。

指揮官在一瞬間蒼老的目光默默與下層幾個沉聲不語的人員對視，承受不住的移開。

「祝茗，你的能力不適合戰鬥，我會將你調往最後一道防線。」指揮官看向身邊的女子，聲音嚴肅起來。

「這怎麼行?」女子皺眉，「身為當下最強覺醒者如果我不守在第一線……」

「祝茗！」指揮官關閉耳麥，加重語氣，一張四五十的面容上盡顯憔悴，「你要知道，你的能力不適合戰鬥，留在後線才能發揮你最大的用處。」

「我……」祝茗本想一貫的爭辯，但坐在她面前這個男人眼神里這一刻無法掩藏的哀求……

「父親，我明白了。」

……

聽到祝茗的回答，指揮官終是松下一口氣，低下頭閉眼片刻。

這數十年來他失去的太多，請允許他的自私，就這一次……

那麼接下來，放手一搏吧！

指揮官猛地抬起頭，正欲打開耳麥，中央大屏幕上震驚的一幕浮現在眼帘。

在原本只有一條弧線的大屏幕上，又多了一條正在攀升的直線，沒錯，是直線！並遠遠超過代表異種的8010高點，迅速到達9999探測巔峰，破萬！

是支援，還是又一隻異種?

是希望，還是絕望?

多種心情不止在指揮官的內心深處交雜，更是在場所有人的。

矚目的最高指揮台，代表中央的紅色通訊亮起……

台下近百人停止呼吸，目不轉睛地盯著指揮官將手按在通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