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章 當法律無法得到回應時，報復就成為了正義

「群香閣？」

墨江嘴裡念叨著，腦里不斷尋找著有關這個地方的消息

「不知道」

憐銘看著墨江一眼嚴肅的說出這句話，莫名感到好笑

「顧名思義，是個妓院」

墨江不解，這和賣鳥蛋又有什麼關係

「表面上是這樣，實際上背地裡做著見不得人的交易，你可以去哪裡碰碰運氣，說不定能賣個好價錢」

將咖啡一飲而盡，隨手將房門鑰匙丟了過去

「上次送你的那家店也可以賣了，這家就先借你吧」

留下一份地址和推薦信后離開了咖啡廳

墨江看著手上的鑰匙，心裡莫名的又有些觸動

上一個對自己這麼好的…如今過的如何呢？

嘆了口氣，站起身回到了房間

打開房門，一邊躺著桑洛，一邊躺著僳僳

去浴室接了盆熱水，擦拭著身體，心裡開始想著如何完成復仇

「直接殺死？不…太便宜他了，即使沒有僳僳這件事，他的人體實驗行為已經處罰大忌」

「……」

放棄了計劃制定，換了身乾淨的店服，走到了地下室

余瘟早已經蘇醒，靜靜的看著墨江朝自己走來

「沒想到啊，我余某行動這麼多年，居然栽在你這個黃毛小子手上」

墨江站住了身體，儘管已經恢復了不少，但身體里最根本還沒有恢復

「您不是栽我手裡，是被你害死的人來找你了」

「他們都在等著你下去」

余瘟聞言發出了低沉的冷笑

「哼哼，我生前能殺死他們，死後我還能怕了不成，你也不用說這些話，要殺要剮隨你便」

墨江微微半閉眼睛，眼裡閃過一絲血紅

「你知道我當時見到你是什麼感覺嘛」

余瘟早已經閉上了眼睛，不再言語，就這樣靜靜的聽著

「當時你身上散發的氣場幾乎快要將我掩埋」

「你在我眼前帶走了桑洛，帶走了僳僳，你毀掉了我的一切」

「你讓我明白了這個世界是怎樣運行的」

「敗者食塵，沒有怨言」

墨江想到著臉部又不由得開始扭曲

「可是我好不甘心，為什麼你可以這樣」

「我找到了我所能找到的全部，心裡只想著親手殺了你」

「但是現在我突然有點迷茫了，殺了你又能怎麼樣，我所經歷的一切又能回到原樣嘛？」

余瘟緊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為什麼不說話，你不應該為你所做的一切感到愧疚嘛？」

余瘟終於睜開了眼睛

「我對我所做的事情沒有丁點愧疚，你說再多也沒用」

墨江突然笑了，手裡把玩著一對腐爛的眼珠

「這樣嘛…那我為你感到作嘔」

余瘟眼裡閃過一絲震怒

「你手裡的是什麼？」

墨江順手就拋在了余瘟的面前

「是你可愛的女兒的眼珠子啊，有沒有被注視的親切感呢？」

余瘟眼裡突然陷出血絲，掙扎著想要站起

「砰！」

墨江毫不客氣的一腳踢下

余瘟咬著牙一臉振憤的看著墨江

「沒錯…就是這種眼神，當時我大概也是這麼看你的吧…」

「你從來都沒有憐惜感」

「我剛剛還在害怕你會認不出呢…原來也有在乎的東西嘛」

余瘟用著幾乎破裂開的聲帶沙啞的說出了讓墨江感到不敢置信的話

「你…你怎麼敢…殺死我最傑出的試驗品…！」

「…哈？我早該想到的」

一腳又一腳，

墨江使出了渾身力氣，把心底最大的怨氣全都散發到了余瘟身上

直到腳骨都被踢斷也沒有結束

一直到精疲力盡才停下

看著眼前血肉模糊到幾乎看不出人形的余瘟

墨江心裡莫名有種空虛感…

原本打算慢慢折磨的打算也落空

「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心中的那顆石頭徹底落下，啪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接下來要做什麼…？

墨江這樣問自己，得不到答案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

墨江一愣，爬起身走到了門口

「誰？」

門后哪邊好像凌亂了一下

「阿…阿，大哥好！」

桑洛的聲音…

墨江將門開了一條小縫，他不想讓桑洛看到自己發癲的樣子

「怎麼了？」

桑洛摸了摸腦袋，不知道要不要見自己所遇到的事情說出來，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換個時間在說比較好

「嗯…剛剛聽到裡面有巨大的動靜，來看看什麼情況…」

「嗯，大哥不想說也沒關係」

墨江強行扯起嘴角，極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點

「沒事，我在裡面搞裝修，很快就好，你身體無大礙了嘛」

桑洛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又揮舞了手臂

「我現在感覺神清氣爽，就是現在去參加劍門大比都沒關係」

「劍門大比…」

墨江這才想起桑洛這次下山的原因

「嗯…是嘛，那很好啊」

桑洛一臉興奮的看著墨江

「大哥也一起來吧，這次大比可是有很多人參加的，我正好有幾張門票，來看我比賽啊」

墨江被桑洛這麼一折騰，也是放鬆了不少

「之前不是不想參加的嘛，現在怎麼改主意了」

桑洛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需要力量，可以保護他人的力量，之前的逃避讓我沒有力量保護別人甚至自己都保護不了」

墨江拍了拍他的腦袋，明明是他比自己大幾歲，卻叫自己大哥，想到這裡就莫名有些滑稽感

「嗯，我會去的，你快去洗漱一下吧，待會跟我去個地方」

桑洛這才一臉高興的前去浴室

墨江臉上頓時牽拉下來

回過頭看向余瘟的屍體

「事情還沒有結束，我會扯出所有根斬斷」

墨江還記得這次實驗有著大人物的參與

當時的報告書他還留著，但現在還不是時候，自己還太過弱小，總有一天會的

操控著空氣不斷的壓縮，余瘟很快就被壓縮成了拳頭大小

隨手丟到垃圾車上，看著他被攪拌成泥

墨江才回到咖啡廳查看僳僳的情況

大部分的傷都在手臂和脖子上

墨江不知道能不能恢復，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今天的群香閣上了

等待桑洛洗漱完畢，墨江簡單的給僳僳擦拭了一下身體

帶著桑洛朝著紙上的地址走去

「大哥？」

墨江回過頭，看向桑洛

「怎麼了」

桑洛搖了搖頭

「從剛才開始就看到大哥一個人悶悶不樂的，是有什麼心事嘛？」

墨江笑了笑，該解決的都解決了，自己還在顧慮什麼？他也想不出來

「沒事，待會進去就別叫我大哥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什麼黑色勢力」

桑洛聽到墨江還有心情打趣自己，這才放心的跟了上去

「飛燕浮艇車」

「身如燕速如飛」

「現只需掃碼即行」

看著眼前的摩托車桑洛眼都直了

「這…這是什麼新款式飛劍嘛？」

也不怪桑洛這麼想，眼前這輛沒輪子漂浮在空中的摩托車讓墨江都吃驚

「上面還有個二維碼，你掃掃看」

見沒得到回應，墨江奇怪的回過頭去

「嗯…好像沒手機呢」

墨江這才反應過來，不管是自己還是桑洛都是某種意義上的原始人

一陣沉默，墨江才開口道

「走過去吧」

「嗯…就當鍛煉身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