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李家誕子
歷陽1989年間,在府東平原上的東部榮陽郡安平縣李家莊的主宅院內的一座小院里傳來一聲嘹亮的嬰兒的啼哭聲。屋外一個青年男子正焦急的打轉著,門開走出一個婦人:「恭喜大少,賀喜大少!」
「妙嬸,是你?」青年看著這個熟悉的面孔有點暈乎,這個婦人明明沒有武道,怎麼還像小時候看見的時候一樣。
「回大少爺,可不是奴婢。恭喜大少爺為老李家延續了香火!」婦人躬身回話,頭卻是微揚。
「呼!~~~~」青年長出一口氣,彷彿卸下了身上的重擔,整個人jing神了很多。「清兒狀況如何?」
「安好!大少可以進去了!這邊一切都已妥當,奴婢先告退了!」說著婦人急匆匆的離開了。
「哈!比我還急?」說著一個閃身進入屋內,接著兩個縱身一掠便來到了床前,凝視著眼前滿頭被汗水浸濕的少婦,眉頭一緊,愛戀的用手撫著那張鵝蛋型的臉龐:「清兒,辛苦你了!」
只見少婦艱難的想起身,蒼白的滿是汗水臉上有著淡淡的笑容:「我,沒事,夫君,扶我,孩子?我想,抱抱!」
「清兒,委屈你了!現在我到要看看那個老傢伙還有什麼可說的。哼!」說著,俊俏的臉上寫滿了憤恨,拳頭也緊緊的握著,淡藍sè的光芒閃爍其上,感覺隨時能爆發出來。緊接著,英眉慢慢舒展開來,原來,少婦的手已經搭了那隻狂暴yu發的拳頭上,一臉認真的盯著青年的眼睛:「忠哥,孩子的名字,你,想好沒?」
「啊?」男子一愣,半響不知道該幹什麼,手足無措的樣子引得少婦笑了起來,可能因為剛剛脫力的原因,少婦人笑的很不自然:「當爹的,連個名字,也不想好,你都,幹什麼去了?」說著,輕輕甩了男子的手一下,「還有,孩子,你準備,什麼時候,抱過來?」
「哈哈,你看我!」說著,疾步走到嬰兒床邊,忽然頓了一下,彷彿想起了什麼:「金叔,名字我能做主嗎?」
只見一道人影從暗中走出:「少爺的感知越發靈敏了,看來這幾年在外面真的學到本事了。老爺那邊應該已經曉得小少爺出生了,至於名字暫時還不能定。」
「哦?有什麼流程嗎?」
「少爺,您的chéngrén禮沒有在家族完成,所以很多應該繼承的東西都延誤了!」
「哦!那你是在奉他的命守在這邊的嗎?」說著,青年的臉sè變得不爽起來。
「少爺,現在我守護的是小少爺,還有,老爺他沒有權利命令我!這一點,少爺可以放心!不過~~」老者彷彿想說什麼又想到了什麼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在老者離開一會後,青年才緩緩回過神,「來,為父抱抱。」俯身一手抓腿,一手托頸將嬰兒抱起,緩步來到少婦身前:「清兒,看,多像你。」
只見少婦想要伸手想要接過孩子。
「清兒,還是我來抱吧!」
「你看!」只見少婦伸出手來,一層淡綠的光芒閃爍「我還能抱動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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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庄宅院的最深處,一間古樸的屋子裡,一群滿臉jing神的老者依次坐著。最上方坐著一個紫衣老者,其左手一部古老的名錄,右手龍紋金筆一隻。其餘老者都是一身朱紅sè的袍子,垂首,閉目安坐於席位上。
「咳咳」紫衣老者清了清喉嚨。所以老者抬起頭,睜開眼,一剎那古屋亮堂了很多。
「都到齊了,呵呵,那我就開始了。」說著老者起身,盯著手裡的譜錄和金筆:「你們都看見了,書,筆現世,說明嫡長一脈這一代終得男嗣,我族血脈得以延存。按族律當招列位回宗祠旁觀其定名入譜。但今ri事出突然,時候也略有些晚,不宜請家譜。各位,暫且回去,做些準備吧,明ri啟譜定輩!」說完,老人不見了!定在那裡的殘影的臉上沒有一絲的喜悅,「都散了吧!記得通知各支脈,別總不把支脈當血脈!你們這群人啊天賦不怎麼樣就是眼睛長在頭頂上,鼻子不喘氣光噴火了。」
「咳咳!」所有老者老臉都紅了,上首的幾位險些沒跌下座位。
「諸位,走吧!」一位與紫衣老者有七分相像的肥臉老者閃了出來,接著一道道身影閃出。
「這叫什麼事。定譜?我孫子成年禮過去都五年了!」剛剛坐在左首位的老者一臉的不爽。
「又不是就你家這樣,我家的孫子不也一樣。想我那孫兒,哈哈,那是相當的俊傑啊!一進族譜,受族譜加持,必當一ri千里,一發衝天,一鳴驚人。」又一個老頭應聲了。
「哈哈!就你的根兒那般資質!唉!不提也罷!大家趕緊發召集令吧!那群兔崽子玩xing很大,別遲了,誤了入譜時間!」一個滿臉笑容的瘦老頭也忍不住了:「你們發現沒,族長貌似不是很喜歡他的長孫啊!」
「啊永啊,小心小鞋穿死你啊!」肥臉老者拍著瘦老頭的肩一臉的開心:「不過,也是啊。忠兒沒成年就離家而去了,也沒見他回來看過山哥。你們說這忠兒這幾年去哪裡了?怎麼只有生娃的時候被突然傳回來。上次我們見都沒見一面就又沒影了,這回一定要逮著他問問,怎麼這麼心狠,這個小兔崽子,這麼長時間不回來看他二叔我?」其他幾個老者聽了都當沒聽見,有意無意的離他遠了,甚至有一個老者是閃身離開。彷彿這個肥老頭犯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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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內,少婦和俊俏青年相依偎著,兩人中間是一個小傢伙,身上的毛髮很長,比正常的嬰兒小很多,膚質也很不好。「清兒,蓮兒一個人在家,不知道僕人們照看的怎麼樣了,得儘快趕回去!」說著,青年就要抬腿起身。卻被一隻手按住了「忠哥,你發現沒?兩次都是莫名其妙的回到這裡,不同的是相差了兩個月,這次未足月就能自然生產,你不覺得奇怪嗎?」少婦說著盯著屋裡幾個婦人的臉,想從上面看到點什麼。
「誰?」青年突然後移一點起身立於床前,一身的淡藍sè氣體外放,籠罩著少婦和孩子。只見面前一個人影顯現,漸漸凝實。一身紫衣老者左手譜錄,右手龍紋金筆顯現,「我。」
「你來幹嘛?」青年冷聲問道。
「都出去!」老者轉身舉起金筆和譜錄說道,僕人們猶豫了一會還是選擇了離開。等一眾僕人離開后才緩緩轉過身來:「我是汝父,此乃李庄,何處去不得,你,閃開!」老者手指青年,一臉的麻木,沒有一絲表情。瞬間繞過青年男子,來到嬰兒身邊,龍紋金筆前刺,劃破藍氣罩,直至嬰孩眉心,左手譜錄端平,嘴裡念著聽不懂的咒語。咒語不長,語畢,周圍就起了變化,靈氣從四面八方齊聚過來。只見,龍紋金筆和譜錄脫離了老者升騰到空中,同樣騰空的還有嬰孩。金筆一直懸於嬰孩眉心上方,譜錄則圍繞懸於嬰孩身邊。
詭異的靜,少婦拚命的想抓住孩子可是卻被一波又一波的氣體撫開。青年也被阻擋在遠離嬰孩的地方。「忠哥?」少婦不顧一切的撲到青年身前,「快,快,我們的孩子!」
「閉嘴,看著就好!沒事的,不要忘了,他是我的孫子。」老者緩緩開口,說著手上也開始動作起來,手法飛快的變化著。
少婦看見嬰孩的臉sè安詳,也就安靜了下來。不過雙手緊握著青年,眼睛仍一眨不眨的盯著嬰孩,生怕出了什麼狀況。
突然,一滴血從嬰孩的眉心飛出。
「啊!!!!!!!!」少婦失聲尖叫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青年強忍著憤怒質問老者,手上藍光形成一柄光劍,伺機待發。
「先天培元?還算不錯,你這幾年到沒白過,不過對付我這點實力有點拿不出手啊!」說著老者結完最後一個手印后坐下調息,「耐心的看著吧!沒事的。這些是準備在你成年禮結束交給你的有關傳承的東西。」說著幾道簡錄飛向青年,紫衣老者的語氣明顯沒有開始那麼生硬了。
那滴飛出的血歡騰的圍繞著譜錄旋轉一圈后飛回,飛速沒入金筆筆尖,只見金筆上的龍紋金光大放,裡邊隱約有絲絲血光,彷彿是一條活龍一樣圍著金筆翻滾。同時譜錄圍繞嬰兒旋轉,無數印字飛出,盤旋。最終一個洪字脫離了大部隊,飛到金筆前停頓了一會,快速從龍嘴處快速沒入,一切又恢復了平靜,讓人不安的靜。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看著空中懸浮的嬰孩,青年和少婦雙手緊緊握在一起,緊張的盯著空中。
驀地,金筆筆尖在嬰孩眉心走動,緩緩的寫著一個洪字。不知過了多久,字成,龍紋的光芒掩去,金筆和譜錄同時下落。紫袍老者手一招,想要招回,可是卻怎麼也招不動!老者無奈,只能飛身過去抬手接住。「此子洪字輩!名你自己定吧!」說完人也消失了。
只見,嬰孩還在半空,眉間一個洪字外金里紅,在不斷地從四周吸收著能量。
「孩子不會有事吧!忠哥,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少婦一臉焦急。
「我也不知道,我定譜的時候和他一樣大。等吧!應該不會有事!」青年右手輕撫少婦背部安撫道。「他比我幸運,一出生就能以輩分冠名,這是嫡長一脈的特權,可是我卻沒有。」青年說著,臉sè有點暗淡,不過很快又轉變了回來;「現在好了,至少他不會像我一樣了!折騰這麼久,時候也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我在這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