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壓力
吃著水果,看著書,莫名其妙就又是天亮了。
隨著他的武功修鍊的越來越高深,他似乎也越不受睡眠的影響。
但是,吃飯喝水,補充能量這種事,還是不能馬虎的。
哪怕因為他的耐力很高,以至於體力強到一個驚人的地步,就是三個月,乃至半年沒吃過東西,也不會因此就餓死或者說全身無力,但為了數值的增長,能量的補充,是極其重要的。
在徐河的屋外。
一個年輕人,跟在姜善生的後面。
這個年輕人帶著一點武藝,看上去卻略有斯文,他神情緊張,走在後面,還忙不迭整理自己的著裝,生怕給人一絲不好的印象。
「這次我引薦你去丁大當家面前,你要好好表現,你也知道他可不是個小人物。盡量給大當家留下一個好印象,懂嗎?」
前面,姜善生走在上河堂內,叮囑道:
「你習武的天賦高,如果大當家同意,上河堂就會著重的培養你,丹藥,膳食,功法,都會以上河堂可以做到的最高規格來培養你,所以,你能給大當家留下的第一印象十分重要。」
「晚輩明白。」那年輕人略顯緊張地答道。
過了上河堂的內堂,再往後,上河堂的武者,和各種人等就不能進了。
這裡,存著上河堂的一些丹方,葯團,藥材,甚至功法,存銀等等物品,都不是外人可以進來,或者可以接觸的了。
徐河之前的皇家級功法,也在這裡存有副本,所以,除了極個別重要的人,都不能跨過這內堂。
而徐河居住的,在上河堂堂口內單獨建造的小院子,就在這裡面。
邁過內堂的門檻,看著這兩側種植的一些花草樹木,和相比外面上河堂的熱鬧,這裡顯得十分安靜,時而有鳥兒輕叫,甚至還有假山流水,聽那涓涓細流,和鳥蟲輕鳴,讓年輕人心裡,一種莫名的崇拜和敬畏的情緒涌在胸懷。
這還是他第一次踏足上河堂的內堂。
現如今,上河堂也已經成立了幾年,上河堂早就不是膾炙人口的新辭彙和新消息,而是老生常談,在越國立足的大勢力了。
見到這內堂的一切,讓他這個還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年輕人,感到了一陣驚嘆,心中也下定決心,一定要死死地抱住這顆大腿,不能讓翻身的機會就這麼流逝。
不然,天賦再高,沒有功法,沒有丹藥,甚至於,沒有足夠的營養補充,都沒有練武的機會。
有時,富有一詞,遠比天賦更重要。
而另一邊,姜善生兩手背在身後。
他對於丁修,在此時,也是充滿了崇拜和敬畏之情。
之前,他不知道這個來鬼市賣丹藥的人是個什麼來頭,可自從他見識到了丁修的實力,這之間的關係,就逐漸的變了。
尤其是,在他犯過一次錯誤以後,他更認識到,丁修,沒有了他,換任何一個人都能運營上河堂,而他沒有丁修,就什麼都不是。
對於能帶進內堂的人,姜善生都是慎之又慎,在他看來,如果沒什麼價值,或者說,價值不夠高,帶進來,只會擾了丁修的清凈,是不配進來的。
所以,他也從來沒有嘗試過向丁修引薦任何人,在沒有必要的時候,也從來不敢打擾丁修。
甚至寄信時,自己的用詞,也是慎之又慎。
……
徐河的院落內。
徐河依舊躺坐在躺椅上看著書。
在煉丹爐送來之前,他大概都會在這裡放假吧。
畢竟對於他來說,假期,是個稀有的東西。
既然放假了,就享受享受有人侍奉,送飯送茶,送瓜果送點心的日子。
不得不說,姜善生在很多事上都很細心,挑來的侍女,都很忠心,也很聽話,一般人等,都是進不來這內堂的。
此時,在他的面前,則跪了一個年輕人。
而姜善生,則恭敬地站在一邊。
徐河有些搞不懂,哪怕他是大當家的,也不至於上來就行如此大禮吧?
「說話。」姜善生見年輕人跪在這裡,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拍了拍年輕人,連忙催促道。
之前叮囑了那麼多遍,怎麼一到這裡還是掉鏈子了?
年輕人跪在院子里,他抬起頭,看到了前面的那道身影。
雖然對方沒有刻意顯露出自己的氣勢,但不知是天賦,還是本來就能感知的到,他還是看到了,面前這人身體周圍那高深玄妙的氣息。和那綿綿不絕的真氣。
那幾乎是超越一切他目前所見識到的,聽聞到的武道的上限,刷新了他的認知。
在他眼中,那股氣勢和真氣竟顯得無比耀眼,與之相比,他的那點真氣,就好像水瓶落入了大海一般,被瞬間淹沒。
若說,之前是敬畏的話,現在,就是恐懼了。
他本能的感到恐懼。
那是低位者對高位者天生產生出來的恐懼,就好像,羊鹿馬在第一次見到虎豹之時,就會感受到恐懼一樣,那是來自本能的反應。
哪怕,獅子虎豹還未露出獠牙,或者根本也不餓,沒打算動手,那些動物,也是會在第一時間跑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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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年輕人目光獃滯,意識化為一片空白。
他似乎能看到,如果自己和這樣的人對上,將會死的多麼凄慘。
對方,只要動一動手指頭,不!甚至只要意識動一動,牽動一些真氣,他就必死無疑!
「說話啊!」姜善生見這年輕人竟然如此掉鏈子,也不知道他在發什麼呆,連忙到:「先叫一聲大當家!」
「大…大當家……」年輕人終於艱難地從牙縫中,擠出了這幾個字。
「先站起來吧。」徐河也覺得這年輕人有些奇怪,他擺擺手道。
說實話,跪下不跪下的,徐河也不會多塊肉也不會少塊肉,這種形式上的東西,的確沒必要。
只要是上河堂的人,能幫他賺錢,這就足以了。
聽著徐河的話,年輕人惶恐不安地站起身來,這一顆,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都在發顫,那是對強大武者的恐懼,還有來自自身本能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