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雲記第9章 論劍

「小越，你把你的佩劍給師弟介紹一下吧。」鄂川對著田越說道。

「是，師尊。」田越轉向鄂川點頭說道。

說罷，田越起身走到姚頁的面前。左手拿起劍，橫置放在胸前，右手抓住劍柄緩緩將劍抽出。

「此劍名為雲初，劍身長三尺，重一斤二兩。」說的同時田越還微微舞動了幾下。

姚頁這時才仔細看了看師兄的劍，通體泛銀，目光所致，寒光盡顯。劍刃十分薄，在師兄舞動的期間，甚至某些角度會出現劍身消失的奇觀，這時在姚頁的眼中就好像師兄手中只拿了一個空的劍柄一樣。

田越收起劍身，重新回到了座位。

「小燁，你也給師弟介紹一下你的佩劍。」鄂川對田燁說道。

「是，師尊。」田燁起身抱拳低頭回應。

說完，田燁也走到姚頁的面前。重複剛才田越的動作，右手將劍緩緩抽出。

「此劍名為雲兮，劍身長三尺，重一斤二兩。」不同於田越的是，剛說完田燁就把劍遞到了姚頁手中，「好好感受一下，師弟。」

姚頁從師兄手中接過雲兮，一個最明顯的感受就是輕。相比於他自己那把木劍，手中的這把雲兮彷彿沒有了重量。姚頁握住劍柄，輕輕轉了轉手腕，感受不到劍身的存在，有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雲初和雲兮兩把劍就劍身設計和劍鞘外觀來說，幾乎是一模一樣，真不愧是雙胞胎兄弟用的劍。兩把劍的劍柄和劍鞘上全部輔以浮雲狀圖案裝飾，盡顯門派風格。

姚頁看完雲兮后將劍還給了師兄，田燁接過劍后將劍收回劍鞘，又回到座位。

「小頁，看過了兩位師兄的劍。有何想法？」鄂川看向姚頁問道。

「那天與兩位師兄交手時並沒有在意師兄們的劍，今天聽了師兄們的介紹，又仔細觀察了師兄的佩劍，這才發覺不同。剛才我拿起大師兄的雲兮時，一個最明顯的感受就是輕。比起我自己的木劍，雲兮在我手中了若無物。還有一點就是，師兄的劍劍身很薄，劍刃如絲不易察覺，很難想象這樣的劍如何與他人交手。」

「很好，你已經抓住了軟劍的主要特點，輕和薄。相比硬劍，軟劍的上手的確更加難，普通人剛拿到手基本無法揮出有效的一擊。你的木劍可以看作是硬劍一派，講究大開大合，一招一式間追求的是力量和速度。而軟劍則不同，軟劍更在乎技巧，看重的是防守，一招一式間蘊含的都是智慧。」

「剛才讓兩位師兄給你介紹他們的佩劍，一方面是為了讓你更了解軟劍，另一方面則是希望你能根據兩位師兄的劍在腦海中構建出你自己的劍。今天太晚了，明天由你的田燁師兄帶你去山下鑄劍鋪打造一把屬於你的軟劍。怎麼說還是得先有劍，才能開始正式練習。」

「小燁，聽見了么。明天就由你帶著小頁下山鑄劍，山門處就交給小越把守。」鄂川對著一旁的二人說道。

「是，師尊！」田越，田燁兩兄弟同時回應。

「謝師尊！」姚頁起身彎腰低頭對鄂川說道。然後轉過身來朝向田燁，「那明天就有勞大師兄了。」

「哪裡。」田燁抱拳回應。

田越和田燁二人彎腰對鄂川說道，「師尊，沒什麼事我們就先下山了。」

鄂川點了點頭，「辛苦你們了，去吧。」

說完，二人便退出房，往院子大門走去。

看見師兄二人出門離去了，姚頁也面向朝鄂川說道，「師尊，沒事的話我也回房了。」

「嗯。回去休息吧，好好想想自己劍的尺寸，劍身設計，劍鞘劍柄的圖案搭配等，這樣明天下山方便和鑄劍師傅溝通。最重要的，也是目前你最容易做到的，給你的佩劍取個好名字。身為一個劍客，一定要善待自己的劍，給它一個好名字自然是首要考慮的。」鄂川語重心長的說道。

「是，師尊！我會認真考慮的。」說完，姚頁也推開房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