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而立
太傅府,晌午
「祖父,關於擊敗陳大人的那人……」
「不用操心這件事,這不是你該注意的。」老者喝下了茶,半眯著眼看向了身前請安的年輕人「倒是有件事,需要你好好關心一下。」
年輕人心裡咯噔一下,感到有些不妙,「祖父,小子想到還有些事,該走……」
「不用著急,你最近,經常去魁院吧。」
「啊哈哈,還真是瞞不過祖父啊。」年輕人笑著摸摸頭。
「憶丞,你已經十八了。」
「是。」
「也該成家了。」
太傅府,晚上。
「老爹,睌上好。」王憶丞滿面的疲憊「老爹,你當初也這麼被爺爺逼迫嗎?」
雄狀的男人伏在桌上,正埋在碗里的臉不回話。
「可不是這樣的呢,你爸爸剛見到媽媽,就立馬向媽媽表白,不管媽媽怎麼拒絕都沒有用呢,是不是啊,孩子他爸?」美艷的婦人接住了話,又給王憶丞夾了一筷子菜。
「……是這樣的,你媽說的不錯。」
真的嗎?完全不像啊,王憶丞心裡想著。
「不過,你確實該成家了。」王禹承也給他夾了一筷子「你媽媽也是從魁院出來的,如果可以的話,你努努力,也行,但如果不行的話,我看太丞府的女孩挺不錯。」
「我出去了」
「晚點回來哦,我和爸爸有事要做呢」
賢洛,正明街
正明街是賢洛最繁華的街市,最好的酒樓;最好的飯店;最好的青樓,總而言之全賢洛最好的都在此處,來這玩的基本都是有錢人,換句話說,大部分人都相互認識。
「我可聽說了,憶丞你要相親去了。」
「浪里小白龍回龍宮,龍筋變泥鰍。」
「賢洛第一X王的稱號,從此歸我所有!」
「激烈的賢洛粗口!!!,你們都沒事幹是吧,信不信我明天一個一個去你們府上敲門!」
「散了散了,這小子沒意思了」「沒勁沒勁」之類的話,再加上他們那醜惡的嘴臉,王憶丞心裡更想罵人了。
元慶他們不在啊,孤身走進魁院,就看到曹媽媽在指揮陳大人在修牆,無視了兩人相互的冷嘲熱諷,又看見了成為新的接待人的花月小姐。
「花月小姐?!」
「你是…王公子,那麼我看看,啊,是鳴峨小姐嗎?」
「嗯」
「請跟我來」「不用了,我認得路,把令牌給我就行。」
「啊,好的,請慢走。」
真是,連花月都要結婚了嗎,難不成我真的要成家了嗎?不過還好,還有鳴峨可以陪我。
「小女子聽說,王公子不日就要成婚了」鳴峨小姐低垂著眼「怎麼還來找我呢?」
謠言怎麼會傳成這樣,王憶丞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這是謠言,我只是被家裡逼著相親罷了。」
「真的嗎,太好了,太好了」鳴峨小姐用長袖遮著臉,好像在哭泣著。
「嗯,都是謠言,讓你擔心了。」王憶丞心疼得摸了摸她的頭。
鳴峨是靈山省人,還是稀少的純血靈山人,擁有一頭雪白的長發,雙眼也是如同血寶石一樣的漂亮紅色,聲音如林間飛鳥一般清脆婉轉,體態豐滿修長,在魁院也是足以排上前十的絕色。
王憶丞還記得他十二歲時,第一次跟父親進入魁院的時候,父親被母親打得躺在床上半月起不了身,不對,是第一次見到鳴峨的時候,鳴峨正跳著靈山的祝舞,那美麗的身影就刻入了他的靈魂。
自那之後的六年裡,雖然他奪得了「賢洛第一X王」的稱號,但對他來說,鳴峨還是他心中無法讓步的白月光。
「鳴峨,我們認識有六年了吧。」
「是的,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呢,從小矮子長成成熟的男人。」鳴峨牽起王憶丞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
「鳴峨,沒關係嗎?」
「說起來,不管是什麼任何服務,我只接待過你呢,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我不知道」「是嗎?真是個不坦率的男人。」
鳴峨起身坐到了王憶丞的懷裡,雙手捧住了他的臉,輕輕吻了他的額頭「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祖父說下周就是良辰吉日」
「時間來得及嗎?」
「太傅府的流程預先就有,你這邊呢?」
「媽媽會安排好的。」
「嗯。」
兩人沉默片刻,鳴峨吹滅了燭火。
「對了,我的真名,只能告訴丈夫的真名,我叫-白洛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