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爺爺的死

等到第二天我醒來已經是七更天了。天空不再是那麼一如既往的墨黑色，天已經亮了。現在還能聽到村裡的雞鳴聲，而我看看四周看了看，發現自己不是在那個坑旁邊。而是已經在自己的小炕上，我很好奇，難道昨天做的一切都是個夢嗎？但是我後頸的疼痛卻又告訴我那不是夢，是真實的經歷。哎，爺爺呢？對，爺爺。我趕緊從炕上爬起來。連鞋都還沒來得及穿，就跑到了爺爺的卧室。爺爺並不在卧室。我以為是他送我回來的呢，那如果不是爺爺，到底是誰送我回來的呢？我一邊想一邊往廚房走去。一晚上沒有吃飯，我現在可是飢腸轆轆結果剛走到廚房就看見裡面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在忙活著，那不正是爺爺嗎？「爺，爺爺？「晨兒，你醒了呀。我正給你做早飯呢，你要是還沒睡醒就再去睡會兒。」現在的我看到爺爺哪還有心思去想吃不吃飯的事兒呀？連忙就過去問道:「爺爺，你們昨晚是去」我話還沒說完，爺爺就打斷了我，他說既然你都知道啦，那我就告訴你吧。你想的沒有錯，昨天晚上我確實是和你王爺爺他們去盜墓。這件事兒你不要跟任何人說。連你奶奶也不行。」

生活還是一天一天的繼續著，轉眼間都過去了三年了。以前淘氣的我現在也變成大小夥子了，但爺爺的身體已經一天不如一天，而奶奶更是在兩年前發病去世了。我的父親還是那麼的瘋瘋癲癲。平時我都是從學校翹課，出去打些零工，以來支撐平日里的家用。今天我剛剛下了課，打算往回家走，忽然我的同學郭磊叫了我一聲，他說:「尊敬的老宋同志，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什麼日子，你也別給我賣關子了，快點兒說。」我平日里不是上課就是打工，幹活根本沒時間了解這些。其他的事情過了，滿臉興奮的告訴我說「今天是鬼節啊」鬼節我倒是頭一次聽說。聽村裡面的老人說，鬼節這一天陰陽兩界重疊會有不少的鬼顯露身形。郭磊此時顯得十分的興奮，還有建議說「要不今天咱們哥倆再叫幾個人，去找找有沒有鬼？」，「得了吧你，就你這膽兒，要真遇見鬼了，還不得被嚇尿褲子。」我打趣說道。「好好的啊，就看一眼就看一眼嘛。」，「要去你自己去，我可沒時間跟你瞎掰扯。」我也真沒有騙他，回去還得打掃家裡的衛生，還要做飯，還要洗衣服，還要做功課等等等等。我是跟這些活兒，我腦袋都大了，哪還有時間去陪她看那什麼所謂的鬼啊。再說了，這世上有沒有鬼還都是另一說呢。「唉，好吧。」郭磊顯得很失望。回到家我立刻開始著手忙碌起來，先是把家裡的衛生從頭到尾徹徹底底的打掃了一遍，然後要去及時買了點兒菜回來。做了一鍋大雜燴，然後才開始著手複習我的功課，到這時候已經是夜裡10點多了。剛做到書桌前，就聽到村裡就跟著了火一樣，轟的一下就熱鬧起來了，今天是鬼節，又不是啥好節，咋還能這麼熱鬧？我滿腦子的疑惑我已經放下筆打算出去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大家這麼大驚小怪「哎，王嬸，你知道前面發生什麼了嗎？大傢伙兒咋都聚在那兒啊？」王嬸一臉神秘的對我說。「喲，小晨晨，聽說前面死了人嘞。」啥死人了？我腦子嗡了一下，我們這是小山村，家家戶戶的都不富裕，平日里最多也就發生個口角。隨便說幾句也就過去了。從小到大，這還是頭一次聽見村裡有人死了。我不再猶豫，邁開50m的大長腿就往前跑。大家聚集在一起的地方是村裡的。副幹道因為是鬼節，街上幾乎沒有多少人，要不是聽說有死了人，怎麼可能大家都一窩蜂的跑出來。街上是人頭攢動，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賺到了人群的最前端，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幾輛大警車。還有幾個警察在前面對著一團模糊的東西指指點點，我因為看不太清，就又往前靠了一點。昏暗的燈光一下我就看到有一個人。趴在地上。後背被破了一個大口子。腸子胃袋流了一地。現場鮮血淋漓。周圍的土壤都散發出血腥的氣息。因為夜色昏暗，我並沒有看清那人的臉，而且他又是背對著我的。只能勉強看清，他好像穿著我們學校的校服。忽然一個念頭從我心中升起來。不可能吧，難不成是郭磊？我這也顧不了什麼警戒線，或者是錦園的阻攔。一個箭步就沖了進去，後面有好幾個警察說:「同志，退回去!沒有看到警戒線嗎？這裡不能進來，這是案發現場!」「要是破壞了現場這個責任誰來擔？你擔得起嗎？」我根本沒有理會那些警察在我後面的吼叫，徑直來到了屍體旁邊。旁邊的法醫看到這來了這麼個小夥子就要上前阻攔，又招呼著其他的警員要把我拖回去。但是我好歹也是被爺爺操練過幾年一個閃身就避開了法醫撲過來的身體。又猛然趴下，避開了一個警員踢來的鞭腿。這是我終於看清了是誰了。就是郭磊。只見他臉色發青。眼睛瞪的滾圓，彷彿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眼球閉滿了紅，布滿了紅血絲，耳朵和鼻孔均是留下來了血液。彷彿他的耳膜都已經被震破了。後背的那個大創口已經造成了貫穿傷。他的胸部有一部分也消失了，可以直接從這裡看到倒在地上的法醫。我一下就愣在了原地。郭磊是我最好的兄弟。平時我們倆互相幫持，有誰遇了麻煩？對方就會去幫他不管是誰。記得前幾年有一個小混混攔著他回家的去路，你讓他把口袋裡的錢全部交出來。那時候他才八九歲，怎麼可能是一個快成年的小混混的對手？還是郭磊不知道從哪裡沖了出來，手上拿著一塊板磚。庫吃一炮子就把小混混扣倒在地，從那時起，他們倆就成了最好的兄弟。「磊子，磊子！」我不管，那些警員撲上來。壓在我的身上。仍是拚命的大喊著。希望郭磊還能醒來。然而，努力是白費的。我被警員拉了出來。過了一會兒見我情緒穩定下來就問我，我是郭磊的什麼人我跟他說是好朋友。他頓時露出了理解之色。卓兒又被一抹嚴肅代替了，他說，「小兄弟，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你們這個年紀正是火氣直衝的時候，要壓制住自己心裡的那把火，等到40的時候再爆發出來，不要反而為此耽誤了自己的前程。我對此也感到十分的痛心，節哀。」我知道他指的是郭磊的事。但是我又想國內是怎麼死的？他說今天要來看有沒有鬼，難道？一個可怕的念頭算了出來，但是被鬼殺死的嗎？想到這，我連忙跑回了家，想去問爺爺，爺爺是個盜墓賊。說不定他知道些什麼。那個警員還在說叫我。我不管他說什麼，都說對，對對，是是是，我錯了，下次一定不敢了。那警員見我態度這麼誠懇，也不好說什麼，就把我放走了。我飛一樣的跑跑回了家，看到爺爺正坐在院子里乘涼，衝上去就問「爺爺，這世上到底有沒有鬼？」「哦，你突然問這個幹什麼？」「磊子他死了。之前他跟我說要去看看世上到底有沒有鬼，我懷疑他是被鬼殺死的！」爺爺聽到郭磊死了，也顯得很是震驚，幽幽嘆息說「晨兒啊，你不是一直好奇爺爺我怎麼會是個盜墓賊嗎？其實我們老宋家祖上就是以盜墓為生的，你的老祖宗宋鶴是發丘門的傳人。」發丘門？這個我知道。上古四大盜墓門派就是摸金校尉，發丘中郎將，卸嶺力士，搬山道人。「你老祖宗宋鶴，就是發丘門當時最厲害的人物。可盜墓這一行牽扯到的因果實在是太深了。你老祖宗他在晚年也是疾病纏身。就因為之前盜過的墓太多，欠下的因果也太多了。如今爺爺老了，沒有力氣再盜墓了。切記，這老祖宗傳下來的手藝你也只能到萬不得已再用我們老宋家傳承至今的原因就是只有我們在大難臨頭，不得不已才去盜一次墓現在爺爺要吧，我們老宋家的老手一會兒傳給你。你父親的房間床頭櫃下面有一個暗室，你把它挪開，裡面有我給你準備的東西，幾乎全都是你在初期需要用到的工具然後就是那個大花瓶你把它挪開，裡面有一個暗格，暗格裡面是你必須要學會的東西。」說到這也有劇烈咳嗽起來，他說「我們老宋家每個年代當灰八爺的不能存在兩個人，這是祖訓。」「咳咳咳」「晨兒啊，爺爺已經撐不了太久了，你一定要記住我跟你說的話，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盜墓」爺爺說到這兒，我哪還能不明白？忽然我感覺肩頭的爺爺身體猛然一僵，隨後就變得軟綿綿的。我身形一頓「爺爺，爺爺，你撐住，撐住，我現在送你去衛生所」我跟瘋了一樣的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