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帝嚳宮
次日天光微涼凌天就被屋外嘈雜說話聲吵醒,睡意朦朧邁出房門,發現四位師兄都在。此時的吳池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蹦著跳的在那裡大吵大叫,見凌天出來每個人臉上都露出羨慕的神情,凌天一頭霧水跟諸位師兄見禮。
還未及開口就見吳池滿臉通紅不忿說道,「老六,說你給師尊灌什麼迷魂湯了,這好端端的非讓你搬去帝嚳宮修行,那可是帝嚳宮,只有師尊可以隨意進出的帝嚳宮啊,你可是祖上積德可以隨時聆聽師尊教誨,而我們平日相見師尊一面都難如登天。師尊太偏心了,我不服啊!」
凌天雖然聽得稀里糊塗,但也明白了緣由,原來師尊是讓自己跟隨他一塊修行,這可是天大的好事,難怪各師兄弟這副表情。
「老五,你竟敢非議師尊,我看罰你是罰輕了?」晝言見吳池話越說越過頭忍無可忍出聲呵斥,聽到這個聲音吳池嚇得噤如寒蟬不敢多發一言。隨後晝言面含微笑對凌天解釋道,「老六,今日一早我將你的情況告知師尊,師尊命你搬去帝嚳宮修行,你收拾一下就隨我走吧。」
凌天聞言也不敢耽誤,趕忙回屋收拾,有其他師兄幫忙外加本身要帶的東西也不多,不一會也就打理已畢。
「大師兄我都收拾好了,只是小白怎麼辦?」凌天看著晝言有些為難的說道。眾人看著一旁懶洋洋的白獅,這白獅似乎眼裡只有凌天,見眾人打量自己眼神一瞟連理都不理。
「靠,我是不是眼花了,它竟然白了我一眼,這白獅成精了是吧?」活寶吳池喊了一聲。「一併帶去吧,這白獅自你上山之後便未曾分開,想來師尊也不介意。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快隨我去見師尊。」晝言見已耽擱多時,略微焦急的回道。
凌天和眾師兄告辭,兩人一獅出了靜心谷急匆匆朝前山而去,一路無話不一會來到一座氣勢恢宏的建筑前面,門前談金色大匾上書三個燙金大字帝嚳宮,這字不知是何人所題,字跡如行雲流水遒勁有力,仔細觀瞧似乎蘊藏著縷縷道意奇妙莫測。
晝言整理衣服穩定心神恭聲喊到,「師尊在上,弟子晝言攜凌天求見。」就見大門緩緩打開,守宮兩位童子朗聲說道,「兩位師兄,道衍上人讓你倆入宮回話」。兩人一獅亦步亦趨的跟隨童子轉過錯落有致的庭廊,走過美輪美奐的水榭,沿著玉石鋪墊的寬大神道走進了斗拱交錯的中心大殿,大殿之上道衍早已端坐上位。兩人躬身施禮,晝言說道「師尊,小師弟已經帶到。」說罷便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
道衍看著眼前的少年,眉宇之間流露出一絲喜悅,似乎對於凌天很是滿意。就聽道衍語氣威嚴緩緩說道,「凌天,如你大師兄所言,你的情況我已知曉,當年我帶你進山也不過五年,而真正教你修鍊的時日就更短了,如此短暫的時間就煉神還虛神嬰大成,你確實是難得一見的修真奇才。」說到這兒道衍頓了頓,見凌天依舊垂手侍立,寵辱不驚,微微點頭語重心長繼續道「但你也不要驕傲自滿,須知為神之路艱難,先天聰穎固然重要,但後天努力也必不可少。今後你在此修行,有任何難題可以直接前來尋我。」
凌天聞言趕忙叩首謝恩。道衍滿意點點頭,眼睛一掃目光聚集在那白獅身上,眼中流過一絲詫異與不解。此時白獅正跟在凌天身後,似乎知道殿內之人修為強大自進殿以後就小心翼翼沒有了之前張揚的模樣,見對方打量自己雖然有所懼怕,但一雙銅鈴般的眼睛依舊明亮隱隱閃露著傲嬌的神情。
注視片刻道衍說道,「老六,這就是當年那隻幼獅?」凌天一愣看著身後小白點頭稱是。「幾年的光景倒是長大了不少,起初我只以為它是一隻離群的白獅,可白獅向來群居,而當時在山澗附近我特意尋過,並未發現獅群。再說白獅一族不過是一群不開化的走獸罷了,而今日見這白獅似乎頗有靈性能懂人言與普通白獅卻有不同,怪哉怪哉。」凌天轉過頭去重新打量著這隻與自己朝夕相處的白獅,此時白獅彷彿知道道衍在誇獎自己,盯著凌天發出陣陣低吼,似乎在說看吧,我很厲害的。凌天看著白獅沒好氣的對道衍說道,「師尊太抬舉它了,與眾不同?我是沒看出來,好吃貪睡倒是真的。」白獅聽后又吼了一聲隨即輕輕咬住凌天衣角,似乎是埋怨他不識貨一樣。
道衍微微一笑道,「罷了,既然它尋你為主,你倆也算有一份淵源,童兒帶老六去梅苑,我已命人將院落打掃乾淨,以後他就在那裡修行,行了你們先下去吧。」兩人告退走出殿外,跟隨道童來到宮內一處小院,此處幽靜雅緻,院內種滿梅花沁人心扉,梅花叢中有一石亭,周圍隨意擺放著幾張石凳,院內一間房舍分前後兩室,前室做待客飲食之用,后室乃起居修行之所。晝言少坐片刻簡單叮囑幾句就起身離開了,凌天將東西簡單歸置一番,隨道童熟悉了一下周邊的環境,此刻天近晌午,用過午飯就在後室開始了今日的修行。
蒲團之上凌天五心朝天入定之後,與往常一樣勾動周天靈氣,陸陸續續靈氣聚攏縈繞其身,隨著靈氣越聚越多白色靈氣竟然逐漸霧化,靈氣之盛將整個后室照亮。原來這天尊山本就建立在神州龍脈之上靈氣濃郁,而帝嚳宮處在龍脈中心更是整個天尊山靈氣最盛之所,這些凌天自是不知依舊像往常那樣調集靈力。等凌天發現異常已為時晚矣,此刻數倍於平時且更加濃郁的靈氣入體,凌天情況不容樂觀,體內神嬰早已飽和,不斷排斥這衝天靈氣,靈氣無處發泄四處亂竄。凌天此刻神台清醒,靈機一動立刻引導這霧化靈氣在體內遊走,他本意是想借這靈氣鍛造肉體經絡從而將其消耗掉,可他卻不知經過兩年的強化,此刻他的肉身單純依靠靈氣鍛煉已作用不大,入體靈氣只有很少一部分被肉體經絡接納,絕大多數靈力依舊在體內亂竄,凌天叫苦不迭卻再無計可施,現在的他就是一個燃燒的火藥庫,隨時都有爆體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