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瑞貝卡
奈德他們一路打聽到了瑞貝卡的住址,但同時也從小鎮居民那厭惡的言語和眼神中感覺到了他們對於她的敵意,結合昨晚聽到維斯兩人的對話可以看出她確實因為某種原因很不受整個小鎮的歡迎,看來這裡面一定藏著什麼故事。
陰沉的天空中飄下來零星的小雨,汽車緩慢地駛過紀念館前的小路看到那已經被燒成廢墟的房屋前還有幾名身著雨衣的警察正在拉扯著警戒線。
「真是可怕的回憶。到現在我都不敢相信那是真實的。」溫達特看著窗外,「可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好像這一切的發生僅僅只是個開始而已。」奈德並沒有接話,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前方的路。
繼續開了幾分鐘眼前就出現了一棟孤零零的二層小屋,他們還沒將車停穩瑞貝卡就已經站在了門前,她今天穿著很休閑披散著長長的頭髮穿了一件米色的高領毛衣搭配著牛仔褲和小皮靴,頗有牛仔女孩那種成熟有活力的感覺。
他們只是在門口簡單的打了聲招呼便隨著瑞貝卡進了屋子。
「隨便坐吧,我猜到你們快要到了,所以剛剛在準備晚餐一會可以留下來一起吃點。」
「謝謝,我們……」奈德剛想婉言謝絕,窗外就傳來了「噼里啪啦」的聲音,眼看著紅豆粒大小的冰雹不斷敲擊著窗戶再想想那不好走的下坡路,看來自己一時半會是回不去了也就只好答應了下來,「看來我們只能多打擾一會了,謝謝。」瑞貝卡微笑了一下便轉身進了廚房。
沒過一會裡面就傳出來炒菜聲和誘人的香味,無聊的兩個人只好打量起這個房間,不過這間屋子裡除了生活必需品以外可以說沒有其他一點多餘的東西,連個裝飾品和相框都沒有,房間得每個角落都乾乾淨淨,連老舊的傢具上都一塵不染,如果不是剛剛已經見過年輕的女主人這裡真的會讓人誤會住的是一個上了年紀且脫離現實生活的老古董。
「久等了。」瑞貝卡將食物端上桌,又轉身打開了一間地下儲藏格,裡面存著不少的紅酒,「這裡的葡萄酒可是很出名的,這是我祖父留存下來的。」
「十分感謝。」
就餐沒多久溫達特就開始一邊吃著一邊用他那誇張的肢體語言不斷誇讚著食物的美味和葡萄酒的醇香,並且講述著自己從別人那裡聽來的各種搞笑的故事,逗得大家開懷大笑,而弗蘭克則拿著食物老實得蹲在窗台上看著窗外越來越大的冰雹。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餐桌上的食物已經所剩無幾,奈德放下餐具剛想轉入正題就看到對面的瑞貝卡拿起酒杯說道:「先生們非常感謝你們的到來可以讓我以盡地主之誼,我相信你們一路打聽來的時候也看到了大家的反應,我並不是一個受歡迎的人,可我不在意其他人的想法,我也知道對於昨晚所發生的事情你們還有很多的疑問,但是過去的就已經過去,對於你們的專欄我實在不感興趣,也無法提供更多的幫助,這次請你們來第一是想謝謝你們救了維斯雖然......」瑞貝卡停頓了一下露出了傷感的表情,「第二我想勸你們儘快離開這裡,這裡沒有什麼可寫的更不要為了這些虛無的東西丟了性命。」
奈德一直注視著瑞貝卡講話時神態,等她說完便將那個從食屍鬼脖子上摘下來的金屬掛墜放在了桌子上,「你認識瑪麗.羅斯嗎?」
「我......不知道您從什麼地方聽到的這個名字,也不知道您從哪裡得到的這個吊墜,更不知道您要做什麼,
但是我還是要勸您儘早離開這裡。」
雖然瑞貝卡強裝鎮定但畢竟她還年輕無法剋制語氣當中的激動,奈德只是笑了笑。
「顯然昨晚我的朋友並沒有把真實的情況告訴你,但那也沒有辦法無論誰被槍從背後指著的時候都不會放鬆警惕老老實實的說話的。」
瑞貝卡轉頭看向溫達特,見他只是聳了聳肩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如果我沒猜錯昨晚那個......」奈德一時找不到恰當的形容詞,「應該就是安娜,也就是韋斯特家族最後的女主人,對嗎?」
瑞貝卡忽的站了起來,她打開窗子深吸著外面的空氣,任憑雨水飛濺到臉上,剛才奈德的一番問話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你到底是誰?你想要做什麼?」瑞貝卡的語氣突然變得像屋外的天氣一樣陰沉冰冷。
奈德從瑞貝卡的眼神中彷彿看到了昨晚她那血腥冷酷的以面,「放心我們並沒有惡意,只是有些事我必須要去解開,當然作為交換我也會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訴你。」
瑞貝卡思考了一下才轉身又坐回了對面的座位上,但語言依舊冷漠:「你說,我聽!」
奈德無奈的笑了笑,然後就把怎麼收到韋斯特的信件,怎麼遇到瑪麗.羅斯以及如何來到的這裡都簡要的說了一遍,期間他還觀察著瑞貝卡臉上的表情變化,只見她一會瞪大雙眼,一會緊皺雙眉,一會又咬緊嘴唇,頗有小女孩那種對外界事物嚮往的神情。講完后奈德口乾舌燥的喝了口水,然而對面的瑞貝卡還陷入在深深的故事中。
奈德拿起桌子上的吊墜,那是一個花瓣形狀的吊墜,直徑5公分左右整體是一朵正在盛開的玫瑰中間則荊棘交錯而成的鏤空十字架,它的中間是大寫的C.R.C三個字母,這確實有些讓讓奈德摸不著頭腦。
「咚」的一聲瑞貝卡從桌子底下拿出了霰彈槍並將它橫放到了桌子上,奈德此時才知道剛才的兇險,瞬間嚇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如果自己說錯一句話就可能已經成為了一具屍體。溫達特偷摸地低頭看了下桌子背面果然有個放槍的卡扣,邊上還有一把刀,他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奈德。
「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們,但是這樣的故事也只有傻子會編的出來你看起來不像,當然除了他。」瑞貝卡指了指溫達特顯然她還在生昨晚騙自己的氣,奈德知道這就是小女孩的脾氣。
「我不知道該從哪裡跟你們講起,但是我可以先幫你們解開一個疑問。」說著瑞貝卡站起來轉過身拉下左肩上的衣服,露出了左後肩膀上那一摸一樣的玫瑰紋身,「這是我們家族的徽記也是家族的詛咒,我的全名就是瑞貝卡.羅斯。」
「那安娜的姓氏應該也是羅斯了。」
「是的。」
說完她就又走到窗前開始講述她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