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媽媽的無奈 爸爸的苦衷

爸爸走後，媽媽抱著我哭了很久，後來塞給我些另花錢，哭道：「媽最後悔的一件事不該與你爸離婚，我寧願和他吵一輩子，也不能讓你跟著后媽受這種委屈。」

「媽，快別這樣，看到您這樣兒子心裡更不好受！」我抬手幫媽媽擦乾眼淚，我有心引導這種不愉快的話題，我問：「媽，他帶你還好嗎？」

這也是我最挂念的事情，看外表媽媽過的還行，不知道她究竟過的怎麼樣，會不會經常和繼父鬧矛盾，我沒有和媽媽一起生活，很多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我這個當兒子的也不真正了解，即使有不愉快的家庭矛盾媽媽也不會讓我知道？

媽媽說：「兒子放心吧，你爸對我很好，這點媽媽真的沒有騙你，我和你爸從來沒有吵過嘴，每次發生糾紛他總會讓著我，為有這點讓媽媽心裡好受點。」

我在媽媽的眼神里不難看出，她沒有騙我。

我每次和媽媽見面，她都會這樣稱呼繼父你爸爸，聽久了也就習以為常，繼父也是父親，只要他能對媽媽好一輩子，我寧願叫他一輩子爸爸。

媽媽說：「今天是星期天媽媽不上班，陪媽媽玩一天好嗎。」

我說：「當然可以，我真想每天和媽媽黏在一起。」

媽媽聽完我的話，伸手溺愛的在我頭上撫摸了一下，笑著說：「你真能哄媽媽開心，快上車吧？」

媽媽再婚後，繼父給媽媽新買了一輛紅色豪車，這年頭能開起豪車的人家並不多，我爸那輛豪車，還是大伯去年換下來的車送給了爸爸，因此三叔在爸爸面前沒少說風涼話。

媽媽拉開副駕駛車門讓我上車，她把妹妹放在我懷裡，讓妹妹坐在我腿上。

妹妹剛過周歲，走起路來跌跌撞撞步履蹣跚，況且說話還不太靈利。

媽媽啟動車子向風景區駛去？

我問：「媽，您不接上爸爸一起出去玩嗎？」

媽媽看看我笑著說：「你爸爸太忙不叫他了，我只想單獨和你們兄妹倆玩一天！」

媽媽剛剛三十八歲，她的笑容依然那麼柔美，媽媽和爸爸離婚後很少有機會和我見面，我現在才真正體會到，爸媽一旦離婚，想和媽媽見個面都是奢望，我多麼渴望能回到從前，還我一個完整的家，我不知不覺流下了眼淚。

媽媽把車靠路邊停下，抽出一張紙巾幫我擦乾眼淚。

母子連心，我現在的處境怎麼不讓媽媽揪心，我如果有個好繼母也許媽媽會省點心。

我如今遇到這樣的繼母媽媽也無能為力，她只能看著我在家活受罪，她和爸爸畢竟各有各的家庭，說少了沒用，說多了吵架。

媽媽帶我和妹妹在風景區玩了整整一天，在湖面上坐游輪，坐非常刺激的摩天輪，過山車，今天是我有生以來媽媽帶我玩的最開心的一天。

晚上媽媽把我送回小區門口，下車前媽媽說：「你以後在家少說話，避免和后媽衝撞，真的過不下去給媽說，哪怕打官司媽也要把你要回來！」

我撲進媽媽懷裡哭道：「媽，你當時為什麼非要選擇和爸爸離婚呢，十多年都吵著過來了，人生有幾個十年，為什麼不能和爸爸吵著把一生過完呢，很多夫妻不都是吵著過來的嗎？」

媽媽把我緊緊抱在懷裡哭道：「兒子，不說這些好嗎，如果我和你爸爸如今都是單身，我會毫不猶豫的和他復婚，如今我們都有自己的家，媽即使想回去也回不去了，記住媽媽的話，千萬不要和她們母子頂撞，

再過幾年你長大了他們就不敢欺負你了？」

我離開媽媽的懷抱，哭著點點頭，然後推開車門下車。

我常常在想，這樣的日子能過就過吧，至少家裡有個親生爸爸，無論他怎麼對我，我終究是他的親生兒子，她不會拿我怎麼樣，就像媽媽說的那樣，再過幾年我長大了，他們母子不敢拿我怎麼樣。

時光如逝，歲月如梭，轉眼間我步入十四歲，妹妹李慧兩周歲。

我無論對繼母有什麼看法，我卻非常喜歡這個妹妹，經常抱著她玩，哄她開心，我下學回到家裡，繼母在廚房做飯，妹妹坐在沙發上玩。

妹妹看到我回來，伸出雙臂說：「哥哥抱！」

我伸手把妹妹從沙發上抱起，在客廳里逗她玩，不小心把妹妹摔地上，把她疼的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繼母聽到妹妹哭聲從廚房裡跑出來，看到妹妹頭上磕了一個窟窿，急忙抱著跑出家門去醫院包紮。

繼母平時沒事還要找點事呢，從醫院回來，在我爸爸面前大鬧了一場，驚動的四鄰都知道了。

爸爸因此把我胖揍了一頓，罰我在客廳里跪下。

爸爸晚上八點前從卧室里出來，他說：「別跪著了，快站起來吃飯吧，吃完飯早點睡吧？」

我心裡非常不平衡，使性子跪在地上沒動，爸爸說：「你沒有跪夠嗎？」

爸爸說完伸手把我從地上拉起來，我跪的時間太久根本站不住，爸爸剛鬆手我重新摔倒在地上，他把我從地上拉起來，讓我趴在他的後背上背著我走出家門。

爸爸背我來到樓下，向小區外走去。

爸爸背著我走在人行道上，我不知道爸爸要背我去哪裡，我心裡清楚，無論爸爸平常怎麼對我，我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在這個家爸爸才是我的依靠。

十幾分鐘后爸爸背著我來到附近公園，把我放在連椅上坐下。

爸爸靠我身邊坐下，他說：「浩明，你在想爸爸為什麼會背你來這裡，很多話爸爸不能在家裡說，這裡比較靜，爸爸把你背到這裡只想和你好好談談，你為什麼那麼不小心呢，明知道媽媽和你不對付，你就不能離她遠一點嗎，爸爸心裡並不糊塗，知道你在家受了不少委屈，和弟弟吵架無論你是對是錯，爸爸只能打你，就因為你是爸爸的親生兒子，你懂嗎我的傻兒子。在這個家只有你我能打，你妹妹長大后我也能打，因為你們兄妹都是爸爸親生的，浩生我不能打，說都不能說，也許你現在想不通，長大后你自然會明白爸爸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