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漏閣天險無人間,慈郎地道暗生情(九)
眾人眼色看向張濤,心想:「這世上高手能叫得上名來的除了你同胞兄弟,還能是誰說出來?」怎會不知道天下頂尖的好手不是你家親兄弟還是誰?張濤嗤笑:「捕風捉影之事,耳光還是不響!」鐵沙幫幫主卻是不繼續說了,前車之鑒就在眼前,他自知武功不高,怎敢在胡說八道?
失情道人卻問道:「這玄陰真經到底是什麼功夫來路,七年前六月張紅少俠前來武當抓一名盜客,不想這盜客藏入我真武觀中,我師兄今兒沒察覺,只因那人用的是玄門正宗內家功夫,叫什麼楊天宇的!」少林妙正大師言道:「楊天宇?六年前十二月此人也入我少林寺中,我藏經閣的十多門絕技也漏了出去,不過失情道長你卻說錯了,那人用的是少林功夫才是?」失情道人搖頭:「不對不對,此人用的一身以柔克剛的柔功,不在我之下,我還以為是我真武觀出了一個高手來,若非張紅少俠?這楊天宇咋會使剛猛的功夫?」妙正道:「那倒奇了!」眾人也是驚訝不已,心想:「少林、武當功夫一個剛猛無比、一個柔凈萬千,這種奇人倒是古怪?」
一女子站出作揖卻說:「失情道人,在下有事詳詢!」正是白衫王露宏,失情道人點頭示意,王露宏卻問:「那···張紅···是七年前丙午年乙未月上的湖北武當嗎?」眾人見此人問得不是什麼武技其事相干,失情道人還是直言不諱:「是的,那年是乙未月甲辰日···是六月十六日前後三十天到的武當山?」王露宏:「當真?」失情道人:「貧道從不說假,張少俠正是這般時辰到的武當山!」迦葉卻是接過話茬:「我想那玄陰真經是佛道合一的內門心法,那楊天宇正是如此吧!」少林、武當卻是暗自瞠舌:「佛道的功夫?達摩祖師、祖師張三丰再世恐怕都做不出吧?就算會了別派的獨步功夫,也最多是拳腳功夫罷了,可內家功夫如何成的?」雖然武功練至極高境界,返璞歸真、大同小異常有,但內息之道無窮無盡又怎麼能做到呢?當真古怪之極。
迦葉見此點頭說道:「各位想見玄陰真經,真經就在十八羅漢像間,諸位可以觀之!」眾人聞言,皆往羅漢像瞧去,心下大奇:「這種內息不寫書成冊,或是口語師徒相傳,咋會放到羅漢像上?」只見羅漢像虎虎生威,精美絕倫生龍活虎之間,眾人見前十二羅漢像有條淡淡的細線,似是經絡穴位一般,后六像卻書一些篆書文字來!熊波天望了一眼大喜:「沒成想這老和尚把這種功夫放在羅漢像上,這般偷學可別怪我了!」白雲觀主、括蒼派等人皆是暗自運氣行轉內力,不消半刻只覺精神大震,內息都長了幾分,不由得暗自欣喜若狂,這一呼吸之間比得上數年苦修了這玄陰真經果然非同小可?
可眾人運氣不到半柱香,卻覺內息如大海一般泄去,頓時眾人吐了一口濁氣,暗點幾個穴位,這才阻止泄氣之感,暗道:「這功夫居然是泄功的法子?古怪古怪?迦葉大師莫不是騙我們不成!」迦葉見狀已知其意:「諸位請看那首詩!」眾人探頭一看,上書四句詩:「名滿天下又如何?富甲天下又怎樣,散去萬千負累物,無敵天下誰又知——張紅」黃山幫主道:「無敵天下?無敵張紅?這畜生練了神功法門,卻騙我們上當,原來是這樣無敵張紅的?」鐵沙幫主也說:「我們沒了苦修的內勁,他自煜不就是天下第一了?」,眾人心想:「話雖粗言,道理說的不錯?」張濤一旁偷笑道:「你們這些三流幫派的功夫不行還怪別人!」
迦葉笑吟吟說:「想必各位也是知道了這臂上的功夫厲害了吧!實則這套功夫比我們所學的內勁功夫還深厚」白雲觀觀主是一個老婦人卻說:「什麼?我怎麼覺得是一部害人的功夫?」張濤笑道:「說句不好聽的,
-在場的各位你們也是坐井觀天,此等功夫,修習的不是內勁是真氣」天台山如願法師聽聞,卻是豁然開朗,想起秘閣藏典道:「莫非是像那北宋大理段家的北冥神功一般?」,如願曾在一部武林秘史見了一段語錄,似在前朝,有一位大理段皇爺,修鍊一部能吸人真氣的法門?迦葉說:「是,也不是,真氣需歷經武學知見障,內息化氣方才可行,數年內息化作真氣沒有十多年的功夫是不行的,這個關隘須得內息震爍古今方可行得通!」
眾人聞言,便知這功夫十分了得了,要想學的真氣法門,嵩山派的寒冰真氣也行得,可要撿了芝麻丟西瓜誰願意學這旁門左道?正在這時突然兩個小孩子上了牆沿偷摸觀望起來,正是劉潤澤、王絲瑤二人,兩人望了幾眼璧上畫,只覺自己真氣竟爾多了不少,少男少女先天之氣尚存,修習這門功夫倒是輕而易舉,可沒有名師指點,只能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一般。
眾人全都看著牆壁,就算有俠客見到這倆娃,也對兩個小孩子置之不理,只在用心記憶真氣走向圖,只有王露宏一人發現孩子偷窺,但也不好出聲喝住,怕兩個小娃娃掉下牆沿摔死,就在這時寺門外傳來叫喊:「阿彌陀佛,貧僧西域密宗多布喇前來拜會慈朗寺迦葉大師,早到一日,多有打擾」迦葉聞聽,正要前去開門,「呼呼」風聲響,卻是一西域異族打扮之人撲面而來,眾人正奇這門戶怎的大開?卻見這僧人推掌而來數十斤中的殿門,無聲無息的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