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明悟
張晨陸陸續續吃了大半夜，才感覺吃得差不多了。
迷迷糊糊收拾好超市，倒在地鋪上便睡了過去。
持續不斷的暖流在他身體里竄來竄去，遍布全身的舒適感讓他睡得死死的。
一覺醒來，門縫裡透過來的依舊是昏黃的燈光。
讓他甚至懷疑昨天經歷的只是一場夢。
好在旁邊還沒洗的鍋和一小紙箱的垃圾告訴了他答案。
沒想到就連正午的鐘聲都沒叫醒自己。
看樣子以後得注意點…
回過神的張晨剛想伸個懶腰，卻感覺到身上黏糊糊的，到處都是黑色的污垢。
噁心得他趕緊衝進了洗手間，拿起毛巾擰開水龍頭就沖洗了起來。
忙活了好一陣兒，才赤條條地從洗手間走出來，拉開背包換了套乾淨的衣服。
至於地鋪和昨晚的衣服，乾脆地打包丟進了垃圾箱里。
一起塞到了雜物處最裡面。等明天再丟到外面去。
滿足能量需求后的改變這麼大的嗎？
這才算完整的升級流程吧。
張晨暗自咂舌。
簡直和小說里的易筋伐髓差不多了。
和之前不同，現在他不僅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而且還能精準地控制每一處的肌肉。
不再像之前一樣只是空有寶山而不知用處。
利刃在手，殺心自起。
張晨本來想找落單的喪屍較量較量，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倒也沒必要冒無謂的險。
只能隨便找了點吃的，掏出了背包里的那本記錄著八段錦的書。
一邊吃著，一邊細細地翻閱起來。
這一看，卻是漸漸入了神，就連手邊的食物也沒再拿起。
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湧上心頭，好像突然就明白了什麼。
隨即站起身來，似乎在做些什麼動作。
叩齒集神法：叩齒集神三十六，兩手抱崑崙，雙手擊天鼓二十四。右法，先須閉目冥心，盤坐握固，靜思。然後叩齒集神，次叉兩手向項后，數九息，勿令耳聞。乃移手掩兩耳，以第二指壓中指，彈擊腦後，左右各二十四次；
撼天柱法：左右手搖天柱，各二十四。右法，先須握固，乃搖頭左右顧，肩膊隨動，二十四；
舌攪漱咽法：左右舌攪上顎三十六，嗽三十六，分作三口，如硬物咽之。然後方得行火。右法，以舌攪口齒並左右頰，待津液生方漱之，至滿口方咽之；
摩腎堂法：兩手摩腎堂三十六，以數多更妙。右法，閉氣搓手令熱，摩后腎堂如數，畢，收手握固，再閉氣，思用心火下燒丹田，覺極熱，即止；
單關轆轤法：左右單關轆轤各三十六。右法，須俯首，擺撼左肩三十六次，右肩亦三十六次；
雙關轆轤法：雙關轆轤三十六。右法，兩肩並擺撼至三十六數。想自丹田透雙關，入腦戶。鼻引清氣，后伸兩腳；
托天按頂法：兩手相搓，當呵五次，呵后叉手，托天按頂各九次。右法，叉手相交向上，拖空三次或九次；
鉤攀法：以兩手向前如鉤，攀雙腳心十二，再收足端坐。右法，以兩手向前，攀腳心十二次，乃收足端坐。候口中津液生，再漱吞，一如前數。擺肩並身二十四，乃再轉轆轤二十四次。想丹田火自下而上，遍燒身體。想時，口鼻皆閉氣少頃。
......
一呼一吸之間，便有一法如醍醐灌頂般浮現在腦海之中，
張晨的身形動作也隨之變化。
而腦海中的文字提示也出現了新的變化。
技能
優秀：
[導引術]Level0+
第一個優秀技能赫然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習得。
可用壽命也減少了整整十萬。
而張晨卻絲毫沒有察覺，他整個人還沉浸在這陣領悟當中。
下意識地就點了升級。
優秀：
[導引術]Level6（MAX）
就在導引術升到滿級的一瞬間。
砰的一下，彷彿有什麼東西在他腦海中轟然炸開。
如雲如霧，如墜落的流星在空中散如煙火。
如同流水般，他的感知瘋狂向四周蔓延開來。
如打翻了五味瓶，紅的黃的綠的，繽紛的信息迅速涌了過來，刺激著他的感官。
天地彷彿融於己身。
風吹過樹梢，倦鳥輕顫立於枝頭，又緩緩歸巢。
窸窸窣窣的，有什麼小獸穿過不高的樹叢，又或者什麼動物吱吱的竊語。
夜時，晚風岑寂。
一念之間卻又彷彿萬物皆生。
張晨從未感覺頭腦如此清明過。儘管他知道所謂一念萬物生只是一種錯覺。
但現在只要他稍微一靜下心來沉入周遭的環境之中，那麼方圓五十米內的風吹草動就可以真真切切得浮現在他腦海中。
宛如一張小範圍的3D全景地圖。
然而就在下一秒，熟悉的飢餓感又來了，而且要比之前更為猛烈一些。
張晨趕緊抓過一袋方片麵包，撕開塞進嘴裡。
咀嚼幾下進了肚，才緩過來一點。
於是凝神仔細查看著自己的信息，手上倒也沒停著，拆了根某力架就當零嘴，一口口吃了起來。
【可用壽命】4，869，110日
【力量】40
【敏捷】40
【智力】40
【技能】
普通：
[廚藝]Level6（MAX）
[睡覺]Level6（MAX）
[搏擊]Level6（MAX）
[槍術]Level6（MAX）
[劍術]Level6（MAX）
[拳術]Level6（MAX）
[棍術]Level6（MAX）
[弓弩]Level6（MAX）
[刀術]Level6（MAX）
優秀：
[導引術]Level6（MAX）
原來是智力40點了，難怪有這麼大的變化。
張晨恍然大悟，可又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仔細再那麼一看。
誒！不對！
算了算，可用壽命少了十萬零三千一百五十日！
怎麼會這麼多？
這樣算下來，優秀技能升級應該是普通技能所需的十倍。
那這十萬…
張晨想了想今天的異常狀態，一下就明白了。
自己原本還看不懂的八段錦，沒理由剛剛一下就能看懂了。
很有可能就是自動消耗了十萬日的可用壽命換取了一次頓悟的機會。
才讓自己明悟了八段錦的練法，得以入門。
十萬啊…
零頭都不到，這可就賺大發了啊。
自己就偷著樂吧。
以後可再也不愁看不明白一些晦澀難懂的書籍了。
技能在手，天下我有！
嗯，今天也是未來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