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激動的第一次實戰
「聽到我說話沒有?」劉冬翠沒有聽到文武斌的答話,有些不高興的問道,同時用手掐了一下他的腰。
文武斌剛才一直在思考著自己怎麼去弄啟動資金,如何去挖第一桶金的問題,劉冬翠的說話也就成了耳邊風,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雖然過了一趟路,卻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正想到出路出路,走出去才有路的時候,腰部突然就感受到一種被掐的疼痛直襲而來。
從醫院「回」來之後,文武斌一直在猶豫,可不可以和這個從天而降的法定老婆,一起好好切磋切磋人生的快樂?
但自己畢竟不是原來的文武斌,劉冬翠不知道,自己卻是知道的啊,如果那樣,屬不屬於冒名頂替的夫妻行為?自己算不算是欺騙行為?
如果被她知道真相之後,一上綱上線,那可就是一種動強行為,會不會被判刑?
正是由於這些猶豫不決,他重生以來,面對勾魂侵骨的法定老婆,特別是看著她那潔白的皮膚,沙漏型的身材,挺拔的山峰,誘人的山泉,也只有吞回口水,強壓衝動的份兒。
現在突然體驗到腰被掐的夫妻滋味后,他的心裡一下子就釋然了。
現實中的生活,並沒有那麼多的清規戒律。最關鍵的是要相互開心,共同愉悅。
打是親罵是愛,不掐不啪,愛從哪裡去生根發芽啊?
他一把將劉冬翠的身子翻轉過來,毫不猶豫地趴在了她的上面,咬著她的耳朵,輕輕的說:「我現在聽到了。」
「這三伏的天氣,上蒸下煮的,就不怕中暑啊?你又剛剛才從醫院回來,就不怕把你的身子骨搞空嘎啊?」
劉冬翠一邊在嘴裡嗶哩吧啦的埋怨著,一邊又快速地解著自己的內衣,然後又去脫自己的內褲。
「三伏天怕什麼?不就是一個大蒸籠,熱一點而已。大不了就算是洗了一個桑拿,多好啊,還是免費的。」
「什麼桑拿?」劉冬翠一愣,手停下來,不解地問道。
文武斌一驚,發現自己用語超前了,趕快解釋說:「我的意思是說,三伏天就是一個大蒸籠,大不了,再洗一次澡就是了。多出汗,多洗澡,有益健康,增強體質。」
這是他重生之後的第一次實戰,感到特別的好奇,甚至比他前世公司第一次被批准上市時,還要激動那麼一點點。
這使他多少感到有些無語,不知說自己什麼好。
人生的有些激動,常常是莫名其妙的,說不清道不明,沒有理由,沒有因果。
只能說,人都是好奇的,哪怕是重生的人,也會好奇。否則,就不是人,而是神了。
按理說,他已經失去了青春年少時的衝動,失去了沒有經歷過的激情,更是沒有什麼可以成為好奇的對象了。
在他的前世,什麼類型的女人沒經歷過。特別是他所在的那個一線城市,最不缺的就是各種各樣的美女。
只要你睜開眼,看錯了的都是讓你想入非非的人造式美女。一線城市的美女,就像四五線城市的門麵店鋪一樣。
到處都是。
在這個開放的社會裡,什麼網紅、明星,什麼制服女、學生妹,什麼豐滿的、骨感的,什麼原裝的、組裝的,什麼青澀的、成熟的,什麼土的、洋的,什麼白的、黑的,只要世界上還存在,就沒有沒有的。
真正沒有的,是有沒有錢,有沒有足夠分量的錢。
只要錢不成為問題,其他的一般都不會成為問題。
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是問題,就幾乎沒有錢解決不了的。
如果連錢都解決不了問題,那就是你開的價錢,還沒有達到人家心裡期待的那個目標,還沒有促使別人可以將心動轉化成為行動。
一旦達到或超越心中期待的目標,剩下的就是半抱琵琶猶遮面,半推半就走四方。
或者直接開打,瞄準靶心,啪啪啪,看誰比誰的槍法更厲害,更激動人心,更撩撥神經。
人在沒有進入程序之前,都是好禮儀有面子善謙虛的。
一旦進入了程序之中,什麼客氣都是多餘,什麼禮儀都是裝飾,什麼文雅都是泡沫,剩下的才是硬核的乾貨。
只有乾貨才是真正的實力,才是真正的無窮魅力。
自己前世的日子,都是在富豪之後,才開始隨心滋潤的。雖然不能說夜夜笙歌,但也不至於像哪位國民老公金少爺那樣,搞一堆的土味情話,才能堆積氛圍,進入角色。
更不會像吳牙籤那樣,要用什麼乖乖水、聽話水,還要別人幫忙,才能達成心愿。
當然也不會想鋼琴王子、流量王子那樣,靠買嫖才能尋找到足夠的刺激,產生大棚式的時令新鮮。
可是和已經生了兩個小孩的法定老婆探討人生,他還是感到很好奇的,腦袋中或多或少的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期待。
畢竟他的前世還沒有正式結婚,沒有過法定的老婆,更沒有生過小孩的老婆。
至於生兩個小孩的老婆,那更是一種奇葩,像熊貓一樣的珍貴和稀有。
結過婚的女人,特別是生過一個小孩的職場少婦,只要兩廂情願,就沒有不瘋狂的。
只有累死的牛,沒有犁壞的田,一點都沒有說錯。
這或許就是天意吧。
天意不可違。
違背了天意,那可要遭天打雷劈的。
多少個同姓同名的人不去重生,偏偏去重生為一個已經生育了兩個小孩的女人的老公。
自己到哪裡去投訴?找哪個人去說天理啊?
文武斌看著被自己首次法辦了一夜的法定老婆,已經沉沉的睡過去了,自己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他只好看向窗子。
窗子外面呈現出一片黛青色。
天,已經開始要亮了,但還沒有亮。
處於一種要亮未亮的狀態。
特別的令人期待。
他穿好衣服,輕輕地拍了拍劉冬翠豐滿的屁股,彈性很足卻沒有反應,便向門外走去。
前世的他,不管再忙還是再閑,不管三伏還是三九,也不管颳風還是下雨,每天天一亮就會準時起床,穿上運動裝,開始散步一個小時。
遇到落雨的天氣,他會帶上一把雨傘,穿上一雙雨鞋,在雨中慢慢散步。
雨中散步,往往都會有一種特別的詩情畫意,有一種不同版本的質感和幻想。
雖然現在是重生,但他還是希望自己能夠保持前世時,天天鍛煉的那種習慣。
天天鍛煉已經成為了他的一種記憶,成為了他的一種生活方式。
只有身體才是自己的,其他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別人的。
十年之後,城市晨練的人開始逐漸增多。
二十年之後,城市晨練的人越來越多,就像上下班時的人流一樣。
九零年代初期,即使是城裡人,鍛煉身體的也是微乎其微,倒是文藝青年遍布滿街。
那是一個文學繁榮的年代,充滿幻想的年代,大膽實踐的年代,拼搏奮鬥的年代。
大家剛剛越過溫飽,鍛煉的自覺性尚在萌芽,有時間有精力的,都用在「看」上面,看電影,看電視,看小說,看演出,看社會,看人間百態。
特別是喜歡看三點裝的演出。
人們總是渴望看到更多自己沒看過的東西。
這就是常說的老婆(公)總是別人的好,孩子總是自己的親的原因。
對於農民和工人,鍛煉就像天上飄浮的雲,神馬都不是。
在他們的眼裡,鍛煉都是些吃撐了沒地方消化的人,找一種方式去消化那些消化不了的儲存。
自己幹了一天的活,累都累癱了,苦都苦死了,不要不要的透支,哪來的多餘的儲存?
巴不得多睡一分鐘都好。
那時候鍛煉的人,基本上都是吃了飯沒事做的人,養尊處優的人,體制內的腦力勞動者和特別容易長膘的人。
雙搶結束后的村裡村外,早晨特別的安靜安詳。
路上田裡,清新芳香,卻看不到一個做農事的人。
這與雙搶結束,農活暫告一個段落有著很大的關係。
往屋頂看去,偶爾可以找到裊裊升起的炊煙,如同點燃后紙煙冒出的煙捲。
這種炊煙,已經傳承了數千年之久,感到非常的疲勞。
二三十年之後,液化氣逐漸地替代了柴煤,再也看不到裊裊而升的炊煙。
炊煙成為了一種對家的記憶,成為了文人的詩和遠方。
同時也成為了無能專家治理煙塵,治理二氧化碳,保護環境的發泄對象。
九零年代的農村,日常生活無論是煮飯炒菜,還是燒水和冬天防寒取暖,都是無法離開燒柴伙的傳統文明。
砍柴對於農村家庭,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開門七件事,油鹽柴米醬醋茶,件件事情都離不開柴,必須靠柴伙來進行最後的加工,解決人類的溫飽問題。
能夠自由地使用火,讓火為自己服務,是人類脫離於低級趣味,變得越來越高大上的重要原因。
那時的荒山禿嶺,無一不是農村家家戶戶燒柴的豐功偉績。一直到後來燒煤取代燒柴,液化氣又取代燒柴燒煤之後,山山嶺嶺才長滿草木,成為綠色的樂園。
若干年後的人為了環保,在某些地方甚至規定,不許農民燒柴煮飯炒菜和防寒取暖。
在陽明縣,一千七八百人的自然村,並不算大村子,也不算小村子。
放眼望去,整個村子都是一些老房子,密密麻麻的,瓦房一棟挨著一棟,一條條的石板小路,就像水田中的田埂,或者棋盤中的黑線,將它們一一分開,構成一個既相互聯繫又各自獨立的整體。
文武斌回村子一年多了,基本上過著房子—--田土這種兩點一線的生活。
如果不去種田種土,他基本上就是呆在房子里,陪著老婆孩子,很少出去走家串戶。
這一方面是有些清高,另一方面不是衣錦還鄉,又有些不好意思。
清高和不好意思,將文武斌固鎖在了自家田土和自家房屋的圍城裡面,不想出去,不願出去,還有些害怕出去。
所以還沒有圍著村子好好的轉過,看看村子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
這也是前世文武斌經常和劉冬翠吵架的重要原因。
一個沒有穩定收入的家庭,夫妻兩口子總是呆在家裡,低頭不見抬頭見,左邊不挨右邊挨,不為錢的事情吵架,才是真正的天下奇聞和人間傳說。
兩口子耳鬢廝磨,舉案齊眉,恩愛有加的前提是,沒有經濟上的後顧之憂,不用擔心衣食住行遊樂玩。
否則,就是貧賤夫妻百事哀,越在一起,越是埋怨,越是爭吵,時間越久,心就隔得越遠。
清風吹來,讓人感到特別的清涼爽透。
這在城裡,是無法享受得到這種大自然的饋贈的。
他沿著繞村小路,閑庭勝步著。
走著走著,他就發現,在離開村子沒有幾步遠的東南方向,已經新建起了三棟三層半的紅磚樓房,有兩棟相鄰,另一棟離開得比較遠一點,單單獨獨,好像有意離開群體。
這些三層半的紅磚樓房,和那些古老的青磚瓦房相比,既如鶴立雞群般的存在,又顯得有些孤僻而不合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