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崇拜

雖然知道司徒晏早已認祖歸宗，但傅川離京太遠，加上江南百姓對司徒晏的崇拜，傅川對司徒晏的印象便一直停在很久以前，聞言驚鄂不已：「怎麼可能？瑞王根基淺薄，又是半道認回去的皇子，拿什麼跟太子相拼？」

「唉，有皇上支持，這些東西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傅川四處看了看，拉了他道：「這話別在外頭說，走，哥先帶你回家。」

「不帶我逛逛衛所嗎？」

「一幫子大老粗，有啥好看的，除非你想跟他們切磋。」

「改天吧，這兩天趕路趕得累死了。大哥，你沒住衛所啊。」

「住不習慣。」傅川畢竟是在京城被精細養大的公子哥兒，衛所里的生活太糙他過不來，是以早在揚州買了別院。雖然沒納妾，但屋裡也有兩個通房侍候著。

兩人快馬加鞭地回了城，丫環們聽說指揮使弟弟來了，趕緊沏了茶，由最漂亮的那個送出來。只可惜傅瑜心中有事，那丫環的媚眼拋給了瞎子看。

傅川拿了兩壇好酒吩咐廚房加菜，又整了兩瓶花雕，興緻勃勃地道：「這是瑞王妃名下酒坊釀製的，我覺得口感還不錯，二弟你也嘗嘗。」

「大哥你怎麼還變相幫政敵賺錢啊。」

傅川表示很無辜：「你沒來之前，大哥也不知道瑞王成咱家政敵了啊。說實話，瑞王在江南一帶名聲非常好，多少百姓都感念他的恩德，特別是被倭寇攻陷過又被他搶回的城，好多人家都供著他的長生牌位。」

傅瑜一愣：「......這麼誇張？」

「唉，這就是那幫倭寇造的孽了。咱兄弟也是在戰場上待過的，南蠻子夠狠吧，可跟那些倭寇比起來，他們簡直是君子中的典範。」

「大哥，這話聽著我怎麼覺得你挺崇拜瑞王的？」

「一整個江南，有幾個不崇拜他啊。將軍能當到他這份上，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傅瑜頓時覺得老爹交給自己的任務有些懸：「大哥，你不會想要擁立他登基吧？」

「哪兒跟哪兒啊，誰親誰疏我還能不明白嗎？不過我遠在江南，奪嫡的事兒想摻和也摻和不了，你和父親多操心吧。大哥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這幫子倭寇趕出大胤，還江南一片凈土。也好讓江南商船早日恢復昔日繁華。你不知道，為了這場仗，江南這幾年的財政收入少了多少銀子。」

傅瑜：「......大哥什麼時候還開始關心銀子這等阿堵物了？」

「沒有銀子寸步難行啊，聽說瑞王以前都是以戰養戰，但是那些倭寇好像被搶怕了，每回好不容易打到倭寇老窩，發現好東西都不多，也不知他們藏哪兒去了，哎。軍中都說瑞王屬性招財，別提多想念他了。」

大哥你大概是自己都沒察覺到，說到瑞王時語氣里有多崇拜。

至於不，不就是守過江南打過倭寇嘛，跟換了誰就打不好這仗似的，自家大哥守在這，不幾年下來都好好兒的嘛。

傅瑜這般想著便覺自家大哥著實小題大做，不過考慮到兄弟倆幾年沒見，多少有點生疏，便想著先鋪墊鋪墊再說正事兒。

於是兄弟兩個把酒言歡，一時間倒也其樂融融。

一場酒從天擦黑喝到夜深人靜。

兄弟倆主要是聊天，喝酒倒在其次，因此兩人雖有些上頭，卻仍是十分清醒。傅瑜覺得感覺聯絡得差不多了，便找准機會進入正題：「大哥，其實弟弟此次前來，是父親有事交待。」

「什麼事居然要勞你親自走一趟。」

「讓別人來他老人家也不放心啊。」

「嗝。」傅川打了個酒嗝：「你說唄，大哥聽著。」

「那弟弟可說了啊，父親讓你......」

話未說完，外頭突然響起了一陣號角聲。傅川噌地一下站了起來，由於起得太快還晃了晃，但這絲毫不影響他提槍的速度，而同一時間，他的小廝已將端著他的戰甲和頭盔跑來。

在傅瑜的目瞪口呆下，傅川迅速套好戰甲，抓過長槍：「NND，老子就說這幫倭寇消停不了，走二弟，大哥帶你去會會他們。」

傅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