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打牌可比魔法有趣多了
賽巴斯宿舍里的其他三人都沒有到。
吃完晚飯後,他呆著無聊,又不好去女生宿舍那邊找蒂法,便拿起自製的撲克牌在走廊里四處溜達。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同學在,湊個人打打鬥地主,消磨下難得清閑的時光。
沒敲兩間門,就有人應了聲。是住在賽巴斯寢室斜對面的房間。
「你們呆會有安排嗎?」男生探頭問道,「要不要一起玩點有意思的東西。」
這一層樓基本都是同個班級,賽巴斯仔細打量了兩人一下,想起了對方的名字。
和埃德蒙這個社交小能手不一樣,男生其實並不是很擅長記人,但是,眼前的兩位不一樣。
「舒克和貝塔同學。」
賽巴斯無法剋制臉上的笑容,看起來甚至有點變態。
「有意思的東西?」貝塔好奇地走過來,「是什麼?」
「正好,我也有個好玩的,你要試試嗎?」貝塔刻意抬起手臂,晃了晃左手。
賽巴斯剛才開門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兩個男生小指上系著條紅線。
他是一個接受過良好教育,並且非常具有包容心的大好青年,所以也就是在心裡暗暗尋思了一下,「果然是CP啊」之類的。
可是,對方突然來這麼一出,賽巴斯頓時有點懵。
難道,他在邀請我……三人行?!
不不不、這可不行!他是個有節操的大好青年。
「來嘛,大家一起才好玩。」貝塔不等賽巴斯回答,便將他拉進了宿舍,「砰」得一聲,將宿舍門關了起來。
賽巴斯後背抵門,望著貝塔拿著繩子笑得跟大反派似的走了過來。
「舒克,按住他!」
另一個沉默寡言、看起來有些高冷的男生非常聽話地走過來,將賽巴斯的手抓住。
賽巴斯目光在他們身上轉了一下:難道,我站反了?
貝塔趁機在他的手指關節處也纏上了紅線:「好了。」
然後兩人架著男生進了衛生間。
「我們,倒底要玩什麼?」賽巴斯緊張地聲音都有點發顫。
他已經開始考慮,有了「為了貞操暴揍同學」這個理由,校方會不會處理的比較寬容。
三人站在了衛生間的鏡子前,貝塔神神秘秘道:「來,跟我念。」
「啊?」
舒克微微笑了一下。
「快,跟我念。」貝塔嘴裡說出一段奇怪的發音。
賽巴斯愣了下。
別說各個種族本來就有自己的語言,就算是人類之間,也存在發音不同的「方言」。所以,為了保證勇者能暢通無阻,賽巴斯身上還有一個大部分穿越者都自帶的「金手指」——不管別人說的是什麼鳥語,都能自動轉換成國語。
不過,大陸似乎搞過通用語的推廣,導致這個技能一直沒用上。如果不是今天突然出現個聽不懂的情況,他都快忘了這事。
「你、你說慢點。」賽巴斯頓時有些好奇了。
貝塔放慢了語速,又將口訣念了一遍。
確實沒辦法轉換成他的語言。賽巴斯問道:「念這個有什麼用?」
「據說,只要手上綁著紅線,將手按在鏡子上,念三遍就能看到未來你會遇到的危險。」
賽巴斯:「啊?」
「其實也沒那麼誇張,」貝塔笑道,「最多能看到明天會不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賽巴斯臉上依舊是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真的,我朋友試過。他看到自己被天上掉下的花盆砸到,然後真的碰見了。」貝塔特別認真道,「幸虧他當時留了心,只傷到了腳趾。」
「還有,還有,」貝塔繼續道,「我也試了。」
「我來學校前在家裡試了下,看到我常去的那家公會傳送陣壞了,會把人錯傳到其他地點。」
「我特意去了他們那,果然沒傳到皇都。」
「但我機智的準備了捲軸,要不肯定趕不上開學。」
「不過,我們兩個今天什麼都沒看到,可能是明天很順利,所以沒有顯示。」
賽巴斯:「……」
「試試嘛,就算失敗了你也沒什麼損失。」貝塔大概還處於對「新遊戲」的興奮期,瘋狂安利著。
「其實,」賽巴斯立刻換了個一本正經的表情,「我也知道類似的咒語。」
「是什麼?是什麼?」貝塔好奇道。
「據說,午夜十二點時,站在鏡子前面削蘋果皮,蘋果皮不能斷,削完后可以在鏡子里看到未來老婆的樣子。」
「蘋果皮?」貝塔面露難色,「不行啊,我不太擅長。」
「咳咳,」賽巴斯清了清嗓子道,「還有一個。你對著鏡子念三遍「Ibelievebloodary」,可能會有個超級大美女從裡面出來找你做一些快活的遊戲。」
貝塔道:「你剛才那個咒語的發音好奇怪啊?」
賽巴斯吐槽道:「你的不也一樣。」
舒克難得插了句嘴:「你可以再說兩遍嗎?」
「對對,再重複一下,我沒記住。」
「Ibelievebloodary、Ibelievebloodary。」
貝塔在語言方面似乎非常有天賦,他很快就記住了發音,並且近乎完美的模仿出了腔調。
舒克抬起手摸了摸下巴。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賽巴斯看向他問道。
舒克道:「我起初以為你是逗他玩。不過,那個奇怪的咒語,你三次念的時候沒有任何思考猶豫,非常自然順暢,並且音調也基本聽不出太大的區別。除非是早有準備,否則,就只有一個可能——這的確是某種語言里的一句話。」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賽巴斯視線在兩人身上來迴轉了一下:「你們怎麼會成為朋友呢?」
「當然是因為我人見人愛了!」
「因為他是我同桌,又住在一個宿舍。」
兩人同時回答。
貝塔嘚瑟的神情瞬間變成了可憐巴巴的小模樣。
「呃,他可愛。」
賽巴斯:「……」
經過這麼一打岔,幾人倒是忘了繼續玩那個「看見未來」的遊戲。
「對了,你找我們說有意思的事就是這個嗎?」
貝塔邊說著邊離開了衛生間,兩人跟在後面,解下了手上的紅線。
「不是,」賽巴斯從口袋裡掏出撲克牌道,「我宿舍其他人都沒來,想找幾個人一起打牌。」
「打牌?」貝塔拿過男生手上東西,「是什麼?要怎麼玩?」
賽巴斯見狀,趕緊詳細地解釋了一下牌面的大小和鬥地主的玩法。
兩個人都是聰明人,跟著打了幾輪,很快就明白了。
然後,一不小心,他們就打到了半夜。
畢竟,打牌可比念咒語有趣多了。
「要是能湊夠四個人,就可以打摜蛋了。」賽巴斯收拾著撲克牌道。
「這又是什麼打法?」貝塔顯然已經上癮了。
「比鬥地主難些,而且是兩人合作打另外兩人。當然,不能說自己是什麼牌,要怎麼打,所以很考驗腦子和默契的。」
貝塔馬上拍了拍胸脯道:「交給我吧,明天准給你再帶一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