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美人恩重
楊侗心裡對崔弘升充滿了感激。
想到崔弘升為他是個外孫,也付出了不少心血,不由得心中感動。
他知道崔弘升這樣做,或許也是為了自己家族,但心裏面的感激,還是退不去的。
現在楊侗對這個事情也有點期待了,這個崔弘升拉攏了薛仁杲,是一件好得不能再好的事情了。
接下來呢?
他的外祖父還會幫他,拉攏到哪一些重要的大臣呢?
楊廣也看著楊侗,發現他有些出神,以為他不願意透露這裡面的秘密,倒是也沒有強求,反倒說道:「既然你能夠拉攏到薛仁杲,那也是一件好事。」
「雖然朕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勾搭在一起的,但你現在確實需要一些力量的幫助。」
「薛仁杲還不錯,有他的幫助,你以後的路也可以走得容易一點。」
「朕看那個薛仁杲,也確實是個很適合重用的人才。」
「他腦子相對比較簡單,想的東西不太多,雖然是出自大家族,但是是一個偏的不能再偏的旁枝了。」
「這樣的人,只要你能夠重用他,給他機會,那麼他心中就會無比的感激,對你死心塌地。」
「他沒有太深的根基,也沒得選擇,只能夠堅定扡跟隨你,可以說,你在這個選擇上,這樣朕非常滿意。」
「你選人的眼光不錯,你年紀輕輕的就有這一般見識,朕也就放心了,只有這樣,你以後才不會被那些大臣欺負。」
楊侗無比的興奮。
楊廣說出了他沒想到的幾種的好處。
他對他祖父的眼光是很信任的。
他突然想到一個事情,是不是他的外祖父幫他選擇薛仁杲的時候,就已經想透了這裡面的關鍵。
如果不然的話,為什麼偏偏選擇是薛仁杲呢?
楊廣再次看向楊侗,說道:「好了,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朕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你都跟他聯繫上了,朕就給你這個機會,派他去幽州。」
「以他的本事,應該不至於讓你我兩個人感到失望,只是他能給我們多大的驚喜,那就只能拭目以待了。」
楊侗聽到這話,對著楊廣一拱手,說道:「皇祖父,那薛仁杲本來就是一個堅定要討伐高句麗的將領。」
「他去那邊,絕對不會讓您感到失望的,肯定能夠幫你討伐高句麗,為大隋打下一個穩定堅實的根基。」
楊廣心裡自然是十分滿意的,如果不是有這個因素在,他也未必真的同意薛仁杲去有當這個幽州總管。
楊侗從楊廣的皇宮裡面走出來的時候,也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他心裡想到,之前幸虧有那薛仁杲在,如果不是薛仁杲的話,恐怕他的潼關都已經丟失了。
如果不是有位薛仁杲在,恐怕他就必須要背上關中丟失的罪過。
如果不是有薛仁杲在,他也沒有辦法掌握兵權。
他心中也對薛仁杲是充滿了感激。
他看向身邊的小太監,這個小太監叫雲雀兒,是跟隨著楊侗一起長大的,可以說對楊侗忠心耿耿。
他看著雲雀兒說道:「對了,薛仁杲有什麼樣的愛好嗎?」
既然對方跟他在一條戰線上,又被他拉攏了,那麼他就必須要付出點什麼,進一步拉攏對方。
小太監聽到這話,有些茫然。
他們之前對薛仁杲其實不太了解,看著楊侗說道:「殿下,咱們對他還確實是不怎麼了解。」
「殿下如果真想知道他喜歡什麼,想知道他過往的情況,那奴婢可以派人去查一查。」
「薛仁杲的名聲那麼大,想要查清他的喜歡什麼,想要查清他過往的經歷,應該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
楊侗聽到這話,皺著眉頭,顯然有些不太痛快。
他不是對旁邊的雲雀兒感到有什麼不滿,他主要不滿的,是因為他自己的勢力太小了。
如果他勢力足夠強大,就不至於連名聲那麼大的一個將領的過往和喜好,都打聽不到。
他看著旁邊的雲雀兒說道:「我會想辦法再給你籌措一筆錢財,你拿到錢財之後,盡量把自己的情報網搞大一點。」
「別的不說,對於軍中的一些有名的將領,對於朝中的大臣,你多少應該建個檔,應該了解他們的過往,了解他們的喜好。」
「這些事情都做不到,孤就算想要拉攏一些將領,拉攏一些大臣,也無從下手。」
「像現在這個事情一樣,就會讓孤變得很被動,孤說的話你聽懂了沒有?」
雲雀兒連忙點頭,眼中露出了莫名的光芒,說道:「殿下放心,有奴婢在,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楊侗又嘆了口氣,輕輕地撫摸著雲雀兒的臉,說道,「你好好乾,孤對你的心意,難道你還不懂嗎?」
「你好生為孤做事,以後孤不會虧待你的。」
那雲雀兒潔白的臉上,出現了幾分紅暈,害羞地低下頭。
過一會兒,他又說道:「殿下,既然是崔使君那邊跟薛仁杲拉上的線,要不要給那邊回封信?」
楊侗聽到這話。倒是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事情就算了,外祖父平時也忙得很。」
「何況他做這個事情的時候,沒跟孤說一聲,可能也是不想把這個事情放到明面上,也不想落人口實。」
「孤若是給外祖父寫信,到時候這些信件是被別人知道,那終歸是不好。」
「雖然皇祖父不反對孤和薛仁杲來往,但是對孤現在來說,名聲也始終不好。」
「儲君的位置都還沒決定下來,孤就已經勾搭外面的將領了,放誰聽來,都覺得孤野心勃勃,這不是一個好事。」
雲雀兒聽到這話,連忙乖巧地點了點頭。
楊侗拉著雲雀兒上了馬車,把雲雀兒抱在懷裡,說道,「外祖父不是給那薛仁杲送過歌姬嗎?既然他都收了,代表他對美女肯定是有興趣的。」
「還有,他本身就是出身於大族旁支,家境肯定也不是太好,對錢財肯定也是有所渴望的。」
「你回到王府之後,給他送一千兩金子,再找幾個好的美女,都給薛仁杲送過去。」
雲雀兒也是連忙點頭,看到雲雀兒乖巧的模樣,楊侗把雲雀兒摟得更緊。
而此時,楊侗的母親,也就是河南王妃,也正是大汗淋漓的時候。
她抱著一張寬大的桌子,桌子卻搖搖欲墜,就好像有一頭蠻牛正在猛烈地撞擊著桌子,撞得桌子好像馬上就要散架了。
就在那一種生與死的微妙當中,她突然有個問題,怎麼在薛仁杲偏偏愛好這一口,不喜歡老老實實的到榻上去,反倒除了榻之外哪裡都去。
她以前跟河南王在一起,河南王還活著的時候,從來沒有過的體驗。
本來這種事情,應該是晚上做的,現在還是白天,做這種事情就更是不應該。
可是不知為何,她心裡卻感覺到無比的興奮與快樂,她不是不曾反抗過,但是她的反抗都是不真實的,只是為了掩飾內心中的那一份矜持而已。
她眼神有點迷離,看著桌子上擺放的那個花瓶,看那個花瓶隨桌子擺動。
本來不至於搖晃到這樣的,實在是那花瓶的口太細,又插了太多的花,風太大風一吹,那花瓶便隨風搖曳。
可是這花插得也太多,太滿了一些,把那花瓶口都填得滿滿當當的。
今天的風彷彿又大了一些,但是卻沒有帶來任何涼爽的感覺,感到有一種悶熱,讓人心浮氣躁。
風越來越大,周圍的帷幔都被吹得飄了起來,都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風刮過,那花瓶掉到了地上,砰的一聲花瓶破碎了,那潔白的花朵撒了一地。
她又過了好一會,她才慢慢地回過了神來。
一個花瓶終究是無法忍受狂風的摧殘,就這樣散架了。
花瓶已經散架了,而她也已經快要散架了。
她回過頭來,責怪地看了一眼薛仁杲。
薛仁杲卻明顯是個愛乾淨的好小夥子,此時正在擦拭著自己的雙手,彷彿雙手上面沾染了一些什麼。
想到了這裡,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她感覺到十分的疲憊,想到那邊的胡床上休息一會。
她剛邁動,卻險些跌落到地上,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有力的手,把她給扶住了,把她扶到那邊的胡床上。
薛仁杲關心地說道:「王妃,你這身子也太虛了一些,平時需要多加運動,否則一有風吹草動,便容易生病,臣是會擔憂的。」
崔王妃瞪了還有他一眼,眼神中帶著薄怒,說,「你就非要喊著這一聲王妃是吧?好像越是王妃,你感覺到更興奮是吧。」
她知道了他就是故意的,所以她乾脆把這個事情給挑破。
薛仁杲都顯得有幾分不好意思,但是又很堅定地搖搖頭,說:「王妃講的是什麼意思,臣聽不明白,臣最是講禮數的,只不過是心疼王妃而已。」
崔王妃聽到這話更是恨得牙痒痒的,看著薛仁杲說道:「禮數,這就是你薛仁杲的禮數嗎?」
「你薛仁杲的禮數,就是把王妃給揉碎了,吞下去,心裡卻一點愧疚感都沒有,反倒是越發興奮?」
「我可是當今陛下的兒媳,雖然死了丈夫,但是這事情又泄露出去,你知道你是什麼樣下場?最少也是個五馬分屍,死無全屍吧?」
薛仁杲堅定地搖了搖頭,捧起了崔王妃的手,說:」哪裡的話,我與王妃那是一片清白。」
「旁人看了臣這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又看到王妃如此高貴的模樣,再看到王妃如此斥責臣,都不會往那方面想,王妃這樣想是多慮了。」
崔王妃不想跟薛仁杲再多扯,她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面前這薛仁杲顯然是無恥之徒,再跟這薛仁杲多說幾句,她感覺自己都要氣死在這裡了。
她冷哼了一聲說道:「你說再多話來,也改變不了這個根本,根本就是我們兩個就是一對狗男女,就是犯下了過錯。」
「我可跟你說了,反正我已經跟你睡過了。」
「你說過要幫助我的孩子,幫助代王,你可不能夠反悔,你要是反悔,你要是背叛我們,我就連死都不會放過你的。」
薛仁杲搖了搖頭,突然一把把崔王妃拽進了懷裡,崔王妃想要掙扎,但是她現在哪有力氣。
就算她有力氣,她也是根本沒有辦法反抗薛仁杲的。
薛仁杲很堅定地看著她說,「難道我們之間的事情只是一場交易嗎?」
「難道王妃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為想要我幫助代王,除此之外,對我難道就一點點都沒有動過心?」
面對薛仁杲侵略的眼光,崔王妃不由地慌亂了起來。
她不能夠否認自己的內心,她對薛仁杲是心動的。
她從來沒見過薛仁杲如此的偉男子,如此高大粗壯,如此有男子氣概。
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不當做河南王妃,她也要嫁給薛仁杲這樣的人。
可惜的是。她沒有選擇的餘地,她的人生從出生開始,就已經是規劃好了。
她把頭埋進了薛仁杲的懷裡,說道:「無論我對你的感情是怎麼樣的,但是我們兩個身份已經決定了,我們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再喜歡你,那又有什麼意義?」
薛仁杲搖搖頭,看著面前的崔王妃說:「你放心,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保護你的,只要你願意跟隨我,不會有任何人能夠欺負你。」
崔王妃有點奇怪說道:「不是我跟隨你,是你跟隨我們,等到將來代王當上皇帝,我不會讓他虧待你的。」
薛仁杲對此不置可否,但很快又起了幾分興緻,看著懷裡的美人說道,「怎麼一個不虧待,你倒是說來聽聽?」
崔王妃還真考慮了起來,幻想著說道,「到時候,我讓他給你封王。」
薛仁杲嘿嘿笑兩聲說:「封王?」
崔王妃看著薛仁杲的笑臉,有些不高興了,說,「那你不相信嗎?要不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看一看我心裡是不是全部都是你。」
薛仁杲搖了搖頭說道:「你心裡肯定不全是我,我不用看都知道。」
「我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將領,一個普通而又英俊的將領,你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為了代王鋪路而已。」
崔王妃不可置信地看著薛仁杲,眼神里露出了失望。
她臉上滿是惱怒羞辱憤恨的表情,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用力把薛仁杲的手甩在一旁,轉過了身軀,掙扎著就要起身。
薛仁杲愣了一下,不多一會,便看到崔王妃的身體在抽搐。
他知道崔王妃哭了,心裡也有幾分不好意思。
他能明顯感覺到,崔王妃對他還是有感情的。
他輕輕摟住了崔王妃的肩膀,只看崔王妃掙扎幾下,最終還是沒有掙扎掉。
崔王妃憤恨地說道,「原來在你的心目中,我竟然是這樣的一個女子。」
「彷彿只要能夠幫助代王,就是無論是你,還是別人都可以,我以為你不會這樣想,我想不到你還是這樣想我。」
「是啊,你一個手上掌握的兵權,年輕英俊的將領,前途無量,出生於世家大族。」
「而我不過就是個寡婦,不過就是個為孩子,祈求你幫助的老婦人,比你那些嬌妻美妾可實在差得太遠了,也不怪你這樣想。」
「你走吧,你不用再管我,今天你從這裡走了,我們就當沒有見過。」
「我們以前說的一切的話,就當是從來沒有說過,我給你的那些金銀財寶,你也不用還,那是我扔到水裡面去了。」
薛仁杲當然不能夠這時候走了,他不是這個腦殘。
這個時候走了,崔王妃肯定會恨他一輩子的。
今天他走出這個門,雙方就是不死不休了。
他心裡也是暗罵,也怪自己多嘴,非要胡說八道。
他把崔王妃摟得更緊了,說道,「王妃這說的是哪裡話?在我心目中,王妃是一個最美好的女子。」
「我心中對你的仰慕,從來沒有停止過,我多麼希望你是我的妻子。」
「可是天不遂人願,我的這個願望註定是沒有辦法實現的,但我依然願意守護著你。」
崔王妃聽到這話,心裡也是有些甜的,有些不可置信,慢慢地猶豫地問道,「你說的這些話是真的嗎?」
「你不會矇騙我吧?不會是怕我報復你吧,你放心,就算你走了,我也不會報復你了。」
薛仁杲心裡默默喊了一句「才怪!」,把面前的崔王妃抱得更加用力了,說道:「王妃說的是哪裡話,我不走,你今天就算殺了我。我也不走。」
「還有,王妃才不是個老婦人,王妃年輕貌美得很。」
古代女子結婚非常早,崔王妃如今也不過三十齣頭而已,年輕貌美,說是老婦人,那是有些荒謬了。
直到深夜,薛仁杲才離開那個院子,偽裝恩客,來到院里玩的客人。回到自己的府上。
等他回到自己家的時候,發現妻子已經準備好飯菜。正在等他回家吃飯。
他看著溫柔賢惠美麗的妻子,心裡暗罵自己真不是人,竟然玩到那麼晚才回來。
他與崔王妃的話,說到那份上了,雙方興趣又起,大戰了三百回合。
他又因為天黑了趕著走,所以飯也沒吃上,他現在真的有點餓了。
他看著面前的妻子,有些歉意,說道:「讓你久等了,以後我要是太晚沒回來,你就不用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