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十年代種田6
「林隊長給了我半天假,讓我在知青院等你們過來,我先帶你們去住的地方。」劉飛達說著,便引著四人往裡走。
這個知青院就兩間房,一間給男知青住,一間就是女知青的屋子。
劉飛達是男的,不好意思公然進入女知青的屋子,所以便將餘閒兩人送到門口,讓她們自己進去收拾。
隨後帶著剩下的兩人走了。
推開房門,入眼的是一排通鋪,上面疊放著整齊的被子,而剩下兩處空著的,似乎是特意為她們收拾好了。
顯然就是留給她們的。
「這裡環境好差。」夏音忐忑了好幾天的心,即便到達了目的,依舊沉甸甸。
尤其是看到這裡的環境,她對未來充滿了彷徨和恐懼。
「大家都一樣,習慣了就好。」即使餘閒也認同夏音的話,可她之前做魚,尤其是靈虛鏡破碎之後被迫入世,經歷了末世。
什麼髒亂差的環境沒待過,現在這樣的,可比之前好太多了。
至少有床睡,有被子蓋,不用風餐露宿。
餘閒還是很容易知足的,如果沒有那勞什子的種田任務,她會更開心。
畢竟是鹹魚嘛,有個地方躺平,她不挑剔。
「也是,能下鄉至少有個舒坦地方。」夏音收起落寞,低喃了一句只有她自己聽得明白的話。
餘閒聽覺遠非常人,她敏銳捕捉到了夏音的話,但卻沒心思深究,對於別人的事,她是一點好奇心都沒有。
兩人各自收拾起自己的床鋪,餘閒為了掩人耳目,離開楚家后,就將靈府里準備的,顯眼的被絮,衣服之類的拿了出來。
這些東西不重,但面積大,不好隨意拿出來。
「楚餘閒你要不要去供銷社買東西?」夏音收拾好,隨口問了句。
餘閒搖搖頭「今天不去了,坐了好幾天火車,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一下,牛子叔說秋收開始了,不休息好,我怕沒力氣幹活。」
一想到秋收,夏音也歇了去供銷社的心。「那我也不去了。」
餘閒美美睡了一覺,等再醒來,已經能夠聽到院子里嘈雜的說話聲。
從床上爬起,推開房門,入目的人都很陌生。
「楚餘閒,你怎麼也下鄉了,你不是有工作嗎?」一聲驚呼,打破了餘閒還迷茫的睡意。
順著聲音的方向一看,只見一個長相普通,帶著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書卷氣息濃厚的青年。
不過日晒雨淋地勞作,讓他的膚色黝黑,身形瘦弱,疲態盡顯。
當看到這人的瞬間,腦子裡屬於原主的記憶浮現出來。
這人叫周文紓,原主高中同學,曾經喜歡過原主,但這份喜歡水分很足。
當初高中快畢業,原主率先考上了工作,避免了下鄉的命運,而周文紓找上原主。
向她表明心意,想跟她處對象,原主對他沒想法,所以便拒絕了他。
後來周文紓下鄉了,而不久后,原主偶然得知周文紓曾經,想要與她處對象的真實目的。
那便是想要讓她把工作讓給他,他覺得原主能力強,失去了這個工作,以後還可以考。
而他周文紓就不用下鄉了,等他們結婚,他也會全心全意對她好的。
這異想天開,不要臉的程度簡直沒誰了。
好在原主對他沒興趣,要不然不知道被他噁心成什麼樣子。
「周文紓同志,原來你也在這裡下鄉啊。我媽讓我把工作賣了,給我弟弟們買工作,我媽說了,我弟弟以後是我的靠山,我得對我弟弟們好,所以我就下鄉了,下鄉好啊,即能支持祖國建設,又能為家裡減輕負擔。」
這話餘閒是故意說出來噁心人的,尤其是給予過原主的周文紓。
但她目的不單單如此,下鄉女知青,避免不了被惦記。
原身長得好看,要是沒個「缺點」,還不得被人惦記。
餘閒是為了種田而來,她要心無旁騖的種地[並不],可不希望被繁瑣的事物打擾。
所以她給自己樹立一個扶弟魔形象,她相信這樣了絕對不會有人看得上她。
如此的她,在鄉下婚戀市場,肯定非常沒市場。
果然,當餘閒將話說完,院子里的人,表情一言難盡的看著她。
周文紓更甚「楚餘閒你傻啊,就你媽和你兩個弟弟那樣的,他們一後會對你好?你做夢呢?
一準把你賣了差不多,當初你要是跟我在一起,你媽哪裡敢逼你把工作賣了。」
周文紓一臉餘閒錯過了幾百萬的表情,彷彿她遺失了天大的好處般。
聽周文紓的話,院子里幾人,用吃瓜看熱鬧的表情,在兩人身上流轉。
餘閒被他臉上故作的深情惋惜給噁心夠嗆,不過周文紓有句話說對了,原主家人確實把原主賣了。
但這不是周文紓打著為她好的理由,本就是王八,去了殼也是個鱉,裝什麼裝。
「周文紓你別污衊我媽和我弟弟,你以為我不知道,當初你想讓我和你處對象,
不就是看上了我的工作,想讓我把工作讓給你嗎?
不說我當初看不上你,就是現在,我也看不上你,我的工作不給我弟弟,憑什麼給外人。」
餘閒可一點都沒客氣,將原主記憶里知道的說了出來,半點面子都沒給周文紓留。
被人將當初自己那點不光彩的心思說了出來,周文紓心裡慌亂,但面上絕對不承認。
他硬著頭皮否認。「你胡說什麼,我是喜歡過你,可也從來沒有想過要你的工作,怎麼說我也是個高中生,工作我可以自己考。」
「自己考?那你考上了嗎?這不是照舊下鄉來了。」餘閒嘲諷鄙夷的望著他。
「要不是當初招工少,下鄉急,我肯定考上了。」為了面子,周文紓嘴硬為自己辯駁。
「哪裡急了,我可是記得當年我們那屆,招了好多人,我們班上多數都考上了,就你沒考上。」後面的話沒說。
但餘閒卻用眼神表達出了,周文紓沒用的意思。
「哼,我不和你辯駁,考工多難,哪有你說的那麼簡單。」
周文紓推了推眼鏡,心裡那點對楚餘閒的心思。
此刻她一次次落自己面子,而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