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憑什麼
「一個小時，差不多夠了吧？」悠禾自語道，咬破大拇指，結通靈術的印，通靈出通訊蛇。
抓住蛇頭，輕抵在眉心，查克拉與蛇，建立起連接，如此，得以窺視到這條小蛇的記憶。
市杵島姬那邊有回復了。
「發現自來也的行蹤，不見綱手。」
「暗部和根組織對宇智波的監視力度，增強到最高級，上到族長，下到普通人，凡是宇智波的，都不準離開木葉，不允許隨意活動。」
「散布在平民中，對宇智波不利的謠言，越來越多。」
「許多店鋪，開始拒絕做宇智波的生意，吃，穿，日用品，忍具，是受到全方面的壓制，有錢也花不出去。」
「這是在故意激發宇智波與村民之間的矛盾，為村子公開覆滅宇智波，做鋪墊。」
「日向日足說他有去打聽過，這背後似乎是志村團藏在一手推動，可日向凌又說，真正的幕後之人是三代目。」
「宇智波一族的情報獲取渠道，受限很大，他們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招村民厭惡，畏懼，抵觸。」
「要小心宇智波鼬，他多次秘密前去火影辦公室，面見三代目，還與一個神秘的面具男，有過接觸。」
「兩位顧問離開了村子，去往的方向是火之國首城，一起離開的還有包括三代目孫子，木葉丸在內，猿飛一族，志村一族，轉寢一族，水戶一族的孩童。」
說到這，市杵島姬忍不住道：「悠禾，你的家族很不妙哎，頭部強者加上你也才三個，其中一個還有可能已經倒向了村子，這要怎麼打嘛？」
「還有啊，我不能對你使用逆向通靈了，這神社外頭好多人，回到這裡，等於掉入包圍圈。」
「要不你別回來了，在白天，受制於太陽，你行動不便，忍術，幻術，甚至是仙術查克拉，一被陽光照射，就會像雪一樣消融。」
「沒有主場優勢，實力方面也不佔優，哪怕我們龍地洞全壓上，對面那也有妙木山，濕骨林協助，沒有勝算的。」
記憶，到這裡結束。
悠禾睜開眼，陷入沉吟。
局勢，對宇智波很不友好。
三代日斬，團藏，一眾暗部，上忍，以及根組織，自來也。
就算鼬站在家族這邊，宇智波也不可能成功。
要是沒有日向家這個盟友作為眼睛，在情報上頭，悠禾也要兩眼一抹黑。
「單靠曉組織，感覺不太保險，還得再做點什麼才行。」
悠禾敲打手指，想了又想，拿起通訊小蛇，讓它看著自己。
「辛苦你了，事後，報酬不會讓你失望，只是現在，還要再麻煩你一下。」
「再去一趟日向家，問詢志村團藏的位置，然後，去找他，當面跟他說，要不要當火影。」
巴拉巴拉說了一通，把要市杵島姬轉述給團藏的話，講個明白。
檢查一遍通訊小蛇的記憶錄製沒問題，悠禾馬上解除通靈術，送這條小蛇，返回龍地洞。
另一邊，市杵島姬第一時間感應到，龍地洞里，通訊小蛇的異動，知道是悠禾那邊來消息了，她立即使用通靈術，把那條小蛇給召喚過來，翻閱記憶。
「這內容也太多了吧！強蛇所難…」市杵島姬苦著臉，倒回去，開始二刷，三刷之路。
完事以後，走地洞離開南賀神社，找上日向家。
從這得知團藏的位置，又一路頂著烈陽的暴晒，忍受著皮膚，細胞，被火焚燒，炙烤的艱熬與痛苦，去找團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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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禾讓我問你，要不要當火影？」
面前，空無一人，卻有發生在耳邊的悄悄話響起。
團藏先是一驚，跟著不動聲色的左右看看，小聲道：「你是什麼人？」
「你會不清楚我是誰？鼬他不是全都告訴你們了。」市杵島姬輕聲道。
「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別耽誤彼此的時間，也別想著對我做什麼，我隨時可以返回龍地洞，你困不住我。」
團藏緘默片刻，擺了擺手。
跟隨在身後的兩名部下，頓時瞬身倒退，隱沒在掩體后。
「你特地來找我，是想說什麼？」團藏走至路邊長椅前，坐下，隨口問道。
「要不要當火影，我剛才說了。」市杵島姬如影隨形。
正好，長椅是在樹蔭底下，可以遮擋陽光的照射，對她來說，是個算不上舒適，起碼不會痛苦，難受的地方。
「我要不要當火影，和你們龍地洞，宇智波，有什麼關係。」團藏淡淡道。
「別牽扯龍地洞，都說了是悠禾讓我來問你的。」市杵島姬說道：「我就是條傳話的蛇。」
龍地洞沒有介入，算是個好消息，但也不能盡信，萬一這條蛇是撒謊的怎麼辦？團藏默不作聲，等待後文。
「三代目坐在那個位置上，太久了，久到讓人生厭。」市杵島姬說道。
「以我對木葉這數十年來的發展史的了解，你這位肯為村子抹黑自己，背負全部骯髒事與罵名的人，才是最有資格坐上火影之位。」
有一說一，這話聽得舒服，團藏面無表情，這心裡卻是不由的點點頭，他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
想他為村子付出了多少，任勞任怨，功勞苦勞無數，結果呢？好處全讓猴子給佔了。
「想當初，在被金角和銀角部隊追殺時，二代扉間問你們，誰願意留下來斷後，犧牲自己，為同伴的安全撤離，創造時間。」市杵島姬說道。
「你不就是遲疑了一下嗎？你也敢於為村子犧牲，敢於為村子奉獻，就因為這一遲疑，火影之位就落到了站出來，要犧牲自己的三代目頭上。」
「我就想問憑什麼？憑什麼？」
團藏眼神閃爍，一邊震驚於悠禾的情報搜集能力，竟然連這事都知道的這麼清楚，一邊，忍不住回望當初。
是啊，憑什麼呢？
他哪點不如猴子？
膽魄，能力，遠見，心狠手辣，憑什麼猴子可以，他不行？
「我告訴你憑什麼。」市杵島姬說道：「就憑你遲疑了，就憑你猶豫了，就憑你害怕了。」
團藏愣，反應過來后，臉，陰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