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胳膊肘，不會往外拐
「什麼意思！」富岳沉聲道。
「宇智波鼬，他會站在村子那邊，你的計劃，不會成功。」悠禾道。
富岳愣了下，搖頭道：「不會的，他姓宇智波，是宇智波的一份子，沒理由向著外人。」
「顯然，你對他的了解，並不夠。」悠禾道。
「難道你想說，你比我這個父親，更了解鼬？」富岳好笑道。
「止水的眼睛，有一枚，在鼬那裡，請問，他有跟你說嗎？」悠禾緩緩道。
「什麼！」富岳變臉。
「止水失蹤，是死了沒有錯，但不是他殺，而是自我了結。」悠禾道。
「死前，他把一枚眼睛，村子的未來，家族的名譽，一併託付給了鼬，」
「本身就有火之意志，再加上繼承了止水的遺願，鼬不可能幫著家族去對付村子。」
「順帶一提，止水他也是向著村子的，曾經，還想要控制你，讓你變成傀儡，放棄變革。」
「不可能！」富岳脫口而出。
「悠禾大人，開玩笑還請到此為止，你剛從沉睡中蘇醒，又哪裡會知曉這麼多，連我都不知道的秘密！」
「是不是開玩笑，去找鼬問一下，不就知道了。」悠禾微笑道。
「哦，對了，如果我沒猜錯，他現在應該是在火影那裡，彙報你的計劃，包括我的存在。」
富岳定定看著悠禾，好半響，推門而出。
沒多久，去而復返。
臉，整個鐵青。
「怎麼樣？」悠禾道，
富岳長出口氣，低聲道：「就算是去了火影樓，也不能定論，他是去告密，有可能是工作問題。」
「這話，你自己相信嗎？」悠禾道。
富岳欲言又止。
「承認吧，鼬和你，不是一條心，他有自己的價值觀。」悠禾道：「就這樣下去，等待宇智波的，唯有滅亡一途。」
「滅亡···」富岳默然。
火影辦公室。
看著面前半跪在地的鼬，腦子裡反覆回蕩著鼬剛才說的話，三代大為震撼。
他著實是沒想到，宇智波還隱藏有這樣的底牌，一位活了幾百年，將來還不知道能活多久的老祖宗。
「鼬，謝謝你送來這麼重要的情報。」三代認真道：「可以再辛苦你一點嗎？找機會試探一下他的能力和弱點。」
有鼬的協助，宇智波不再是心腹大患。
多年針對宇智波的暗手與布置，可以確保在不對村子造成太多影響的情況下，完成對宇智波的覆滅。
宇智波是被孤立的一族，一方面，是因為他們的傲慢，另一方面，是二代扉間，三代日斬，木葉高層的暗中推動。
此時此刻，反倒是這位忽然冒出來的老祖宗，成了不確定因素。
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毀滅宇智波，讓老祖宗變成孤家寡人，來去自如的給村子找麻煩，造成大大小小的人口和經濟損失。
那絕對不是三代願意看到的畫面。
「是。」鼬點頭應下，起身告退。
「控血，龍地洞仙術，尾獸查克拉。」三代吐著煙圈，陷入沉思。
拋開不知深淺的控血之術，這龍地洞仙術，尾獸查克拉，都不是省油的燈，不能掉以輕心，要小心應對。
回到家，鼬剛把刀和忍具包卸下，敲門聲，隨即響起，不等他作何反應，緊接著門就被從外面推開。
見來者是父親，鼬無聲的看過去，等待下文。
「你，選擇了村子。」富岳凝視著鼬，冷不丁的開口道。
「父親？」鼬一怔。
「止水的眼睛，在你這裡。」富岳繼續道。
鼬錯愕。
要說這件事，就他和死去的止水知道，父親又是從哪裡知曉的？
只聽父親的語氣，不是疑問句，而是篤定不疑。
是單純在詐他？還是說有了什麼證據？
「父親，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鼬茫然道。
「真的不懂嗎？那，把你接續止水飼養的通靈獸，烏鴉給通靈過來，當著我的面，再說一遍。」富岳淡淡道。
鼬的心一沉。
連寫輪眼在烏鴉那裡都知道！
見鼬眼神閃爍，沒有話說，富岳就知道悠禾說的沒錯，只是，悠禾的話里，有沒有摻雜謊言，這就不清楚了。
畢竟鼬是自己的兒子，悠禾是隔了許多代的老祖宗，富岳肯定更願意相信鼬。
他無論如何都不想看到鼬站在自己的對立面。
「你剛才到火影樓，是做什麼去了？」富岳道：「是報告工作方面的事，還是，把悠禾大人的存在，告訴了三代目？」
鼬有理由懷疑，父親在他這，或是火影辦公室里，安裝了竊聽器。
「我為什麼要那麼做？對我又沒有好處。」鼬搖頭，語氣平淡道。
「是火影大人有事找我，詢問了些族裡的狀況，我挑揀無關緊要的信息作為搪塞，糊弄了過去。」
最終，鼬自信他不會給別人有機會往自己身上放置竊聽器，火影辦公室就更不用說了，三代和暗部可不是吃乾飯的。
止水的寫輪眼一事，承認下來沒什麼。
向著村子，背叛家族這件事，打死也不能認，還沒到動手的時候，不好打草驚蛇。
「只是這樣？」富岳道。
鼬不作解釋，轉身，自顧自整理東西。
「止水的眼睛···」
打斷父親的話，鼬頭也不回的道：「那是止水唯一託付給我的東西，我會妥善保管。」
「我的意思是，你會利用它，控制我放棄變革嗎？」富岳道。
連止水的萬花筒能力都知曉！
鼬費解。
父親這是哪來的情報渠道，從沒聽說過，總不可能是三代或團藏，告訴父親的吧？
與悠禾有沒有關聯？
概率很大。
早不知，晚不知，偏偏是悠禾蘇醒后沒多久知道的。
那麼問題來了，悠禾，一個沉睡了許多年的老祖宗，又是從何而知？
各種各樣的疑問浮現，鼬平靜道：「還是那個問題，這樣做，對我有什麼好處？生我養我的是家族，我的胳膊肘，不會往外拐。」
「你能這樣想，非常好。」富岳的臉上，浮現出笑容。
「等我退位，你就是下一任的族長兼火影，這等地位與財富，絕對能實現你的任何理想，比效忠火影，到頭來被排擠，要好一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