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去酒吧找別的男人
左右兩邊,各三下,這張豬臉,倒也挺對稱的。
扇完,錢冉眯了眯冷眸,一腳踹在顧向笛的胸口上,同時鬆了手。
「砰!」
顧向笛被踹飛,就像斷了線的風箏,急速飛竄,猛地撞在前面的牆壁上,發出巨大聲響。
接著,掉到沙發上。
最後,重重的摔到地上。
「啊……」
顧向笛頓時疼的嚎叫起來!
整間包廂都是他凄厲的慘叫聲!
以一種很難看的姿勢趴在地上。
胸悶,有些喘不過氣,臉上火辣辣的疼,後背跟前疼得更厲害,感覺五臟六腑都是疼的,全身骨頭都是散架的。
錢冉動作太快,出手又狠又猛,他整個人都是懵逼的,等反應過來,臉上已經挨了六巴掌,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又被一腳踹飛,連著撞在牆上、沙發上、地上。
眼下只感覺渾身劇烈的疼,腦袋眩暈冒星星。
臉是又紅又腫的,他開口嚎叫的時候,整張臉都疼。
他是家中獨子,家裡有權有勢,向來橫行霸道慣了,在學校也是個小霸王,沒人敢輕易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罪。
像頭被惹急了的獅子,全身燃燒著熊熊怒火,雙眼迸發出冷字,咬著牙,說話的時候有點不利索,一個字一個字緩慢蹦出:「錢、冉,本、少、爺、跟、你、沒、完!」
錢冉眸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可惜,這不僅是只被拔了牙的獅子,還是只被斷了腿的獅子。
她拍了拍手,把背包背好,又慢條斯理的撿起帽子,戴在頭上。
然後去床邊,拿回口罩,戴上。
這才走到顧向笛面前,低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漆黑的眸子,宛若寒潭:「想跟有夫之婦苟且,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就跟當年凌曼珠和錢生乾苟且,逼我媽媽離婚的性質一樣!」
她右腳踩在顧向笛左手上,狠狠地**了幾下,這隻手,碰過她的腰。
「我錢冉最痛恨的,就是你們這種破壞別人家庭的人!」
錢生乾當年娶了媽媽,就該對媽媽負責。
哪怕不喜歡了,想離婚,也可以告訴媽媽,等離婚後,在去找其他女人。
但錢生乾沒有,他讓媽媽懷孕的同時,出軌了凌曼珠,在媽媽生下她跟錢磊的當天,又抱走錢磊,逼媽媽簽下離婚協議,凈身出戶。
他從頭到尾都在變本加厲的傷害媽媽!
媽媽直到被逼簽離婚協議書的時候,才知道錢生乾出軌凌曼珠,凌曼珠還跟她在幾乎同一時間生了雙胞胎,她當年跪下來求錢生乾把錢磊給她,但錢生乾把媽媽踢開了,那一腳,對於剛生產完的產婦,很致命!
想到這些,錢冉漆黑的眸子,一片血紅。
她還沒找他們算這筆賬,他們就想讓她背負出軌墨琛的罪名!
十指連心,顧向笛疼得叫出了聲,面部逐漸扭曲,冷汗淋漓,但看著錢冉的眼睛,耳邊回蕩著她說的話,異常的沉默,曾幾何時,他最痛恨的,也是破壞別人家庭的人。
這時,門外響起說話聲。
聲音是刻意放低了的,但錢冉還是靈敏的聽到了。
她鬆開顧向笛的手,走到窗戶那,開窗,往下看:「以後別在讓我看到你!」
說這話的時候,門外響起了開鎖聲,伴隨著記者的話,這回聲音沒壓低:「大家好,我是記者……歡迎大家來到直播間,有知情人透露,帝都某豪門的新娘,新婚之夜發現新郎不行,不甘寂寞,跑到酒吧……」
顧向笛猛地回過神,不敢置信有人叫了記者!
他想爬起來,剛一動,渾身就疼了起來,咬著牙,扶著沙發邊沿,坐了起來。
正好看到錢冉翻身一躍,整個人到了窗外,接著,鬆了手。
顧向笛瞳孔一縮:「……」
她瘋了不成!
這裡是第6層,底下還有一層停車庫,總共7層!
直接跳下去,能把骨頭摔成粉碎!腦袋爆成血漿糊!
「現在,讓我們進去採訪一下當事人!某豪門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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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拿著話筒,說完這話,打開了包廂110的房門,她身後,站著數十個同事記者,高舉著攝像機,一進去,就瘋狂拍了起來,閃光燈不停閃爍。
醫院病房裡,錢生乾跟凌曼珠盯著電視看直播。
看到這幕,凌曼珠笑了起來:「除了直播,我還買了微博熱搜,記者請的都是專門拍娛樂新聞的,問問題都很犀利,最好能把錢冉給弄哭了!每次看見她那張雲淡風輕的臉我就來氣!」
「只要能把錢冉踩到坭坑裡,讓她臭名昭著,再也沒臉來帝都,我這二十萬花得也就值了!」
她低頭。
美滋滋的,欣賞了一下前幾天新做的指甲,彷彿已經看到錢冉直播過後的下場。
錢生乾皺了下眉,花二十萬買熱搜、請記者,這也太多了。
算了,只要能出了這口氣,讓錢冉變成喪家之犬,二十萬就當喂狗了!
可下一秒,兩人都瞠目結舌的盯著電視。
包廂里,沙發上、地上、床上,十幾個記者,找了一圈,都沒找到顧向笛跟錢冉乾柴烈火的身影,拿著話筒的記者,滿臉尷尬,都不敢吭聲說話,在找不到人,她就只能強制關掉直播了。
整個直播,靜了下來。
這時,衛生間忽然響起了水聲,像是有人在洗澡。
記者們瞬間滿臉復活,擠到衛生間門口,對著電視機前的觀眾說了幾句官方的話。
就是讓大家稍安勿躁,等等的意思。
凌曼珠跟錢生乾虛驚一場。
凌曼珠譏笑,面露嘲諷:「沒想到顧少跟錢冉還有這種癖好,別出來的時候,什麼都沒穿……」
這時,他們從電視里看到,衛生間的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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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頭髮滴著水,卻衣著整齊,正在擦頭髮的男人,站在那,看到記者,似乎是嚇到了,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圍住了整張臉,僅露出一雙眼睛:「你們幹什麼?現在的記者都這麼猖狂嗎?本少爺洗個頭髮,你們也要偷拍!」
「請問你貴姓?」
「跟你一起上床的女人,真的是豪門新娘嗎?」
「請問她是誰家的新娘?叫什麼名字?」
「你們這樣做,對得起新娘的新郎嗎?」
記者舉著話筒,噼里啪啦的問了一堆。
男人驚訝:「什麼女人?這裡就我一個人……哦,現在多了你們。」
記者是個女的,短髮,快三十歲了,男人明顯年輕很多,上下打量了一眼,譏笑出聲:「你覺得我看著你這張老臉有食慾嗎?」
十幾個記者:「……」
女記者懵被羞辱的滿臉漲紅。
她不相信男人的話,衝進衛生間,攝影機也跟著進去了,但裡面……
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衛生間不大,一眼就能看到盡頭,藏不了人。
所有人都懵了!
在場的記者、電視機前的凌曼珠、錢生乾、以及其他正在觀看直播的人!
記者們只能跟觀眾道歉,關閉直播,灰溜溜的滾出了包廂。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顧向笛撐不住了。
「噗!」
他身子往後仰,撞在衛生間門上,噴出一口血后,倒在了地上。
昏迷前,他撥通了家裡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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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鐘前。
錢冉藉助酒吧每層的窗戶、護欄,水管等,很輕鬆的就到了地面,除了飄搖在空中的秀髮,連頭頂的帽子都沒亂,整整齊齊的。
她正要往外走,突然察覺氣氛不對。
扭頭,就看到靠在樹上抽煙的男人。
站姿很隨性,穿著白色細格的襯衫,手腕處輕輕挽起,煙霧繚繞間,有幾分說不出的性感,滅煙的動作,很熟練,又帥又酷,看得錢冉心跳漏了一拍。
滅完煙,男人走了過來,修長的手臂圈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語氣頗為委屈,嗓音低沉沙啞:「冉冉,你去酒吧找別的男人了。我的心好痛好痛,不信你摸摸,現在還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