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生如戲

火影辦公室。

猿飛日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對面的是面無表情的鳴人。

氣氛靜的可怕……

「鳴人你可知道你剛才在做什麼嗎？」

沉浸了片刻，猿飛日斬不願再這麼僵持下去了，首先發言。

「三代目，行了，鳴人不在，是我，我是水門……」

這時，等級高達lv：6的［演技］，開始展現他的強悍之處了。

眼前這個冷漠，面無表情的鳴人，和往日活潑好動的鳴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彷彿不是同個人一般。

「那，那泥！！你是……永帶妹！！」

猿飛日斬頓時懵了，就連手上的煙斗也不自覺的就落了下來，也沒有去撿。

「鳴，鳴人，你你別開這種玩笑！」

猿飛日斬頓時就慌了，不知為何，他竟莫名的有些心虛了起來。

「呵呵。」眼前的鳴人乾笑了一下，然後用手輕輕的拍了一下桌子，然後再將手拿開。

鳴人剛剛拍的那個位置的桌子上浮現了一個標記。

這個標記，打消了猿飛日斬最後的那點虛妄。

因為眼前這個標記，他再熟悉不過了，這赫然就是四代目和二代目引以為傲的時空忍術，飛雷神的標記啊！！

他再熟悉不過了，又怎麼可能會認錯？！

鳴人雙目直勾勾地直視著猿飛日斬的雙眼。

在等級高達lv：6的［演技］下。

」水門」的那雙扇形統計圖眼睛中，七分惱火，三分無奈，看的猿飛日斬心虛不已。..

「你是……你是四代目，這，這怎麼可能？」

「不，這具身體終究還是鳴人的，而我早已經死去，這隻不過是我在死之前，使用屍鬼盡封封印九尾時，打出的一道查克拉，埋伏在了鳴人的體內，也算是我做的最後的一層保險。」

此話一出猿飛日斬更加相信了「水門」口中的話。

因為四代目是用屍鬼盡封封印九尾而死，這些是很高級的機密，除了高層的一些人知道以外，沒有太多的人知曉。

鳴人這個二十四小時被監控下的小屁孩更加沒辦法接觸到這些核心機密，也就是說，眼前的這個人是鳴人，但同時也確實是水門。

許久未見，猿飛日斬之前是怎麼也不相信會再次見到已故之人，而且更沒想到見面後會如此的尷尬。

「水，水門，你聽我說，我做的這些雖然對不起鳴人，也對不起你和玖辛奈，但我身為火影，這些我不得不……」

猿飛日斬，頓時慌了神支支吾吾地解釋道。

「行了，三代，自從我把查克拉打入鳴人的身體后，我就伴隨著他從剛出生到現在，我一直都看著鳴人，他所經歷的我都看到了，你不用解釋。」

「我對你很失望，特別特別的失望！」

「水門」直言不諱的說道。

猿飛日斬頓時就啞巴了。

人家都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裡，猿飛日斬再怎麼解釋，終究都是無力的，只會讓人覺得虛偽。

但是，猿飛日斬火影袍下的雙手已經開始運作了起來。

他不知道水門接下來會怎麼樣，也不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做什麼，但是有一層準備終究是好的。

「三代目，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水門」彷彿看穿了猿飛日斬的小動作，冷言道。

「如果我會對村子不利，就不會在鳴人剛剛想要叛逃村子的時候，忽然強佔他的身體，然後強行把他帶到這裡來。」

「而且如果我想帶著鳴人離開這個村子，相信我，我的飛雷神不會讓你失望的！」

猿飛日斬再次啞火，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但是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從他的話語中，猿飛日斬也知道了鳴人剛才一定有了叛變和墮落的心理，是水門暫時操控了鳴人的身體，把鳴人帶回來的。

而且水門說的對，他有引以為傲的飛雷神，只要水門想要離開村子實在是太容易了，猿飛日斬根本攔不住。

但水門根本沒有這麼做，為什麼呢？

說明水門心裡還是向著村子的。

至死都還向著村子，這是多麼高的覺悟呀！

這讓猿飛日斬心中的羞愧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水，水門，是我，是我和村子對不起你們。」

這次談話的主動權被鳴人，哦，不，被「水門」牢牢的占著，每一句話都能把猿飛日斬懟的啞口無言。

猿飛日斬長長的嘆了口氣，這回他沒有辯解，水門剛才也說了，他從鳴人幼年時期就開始觀察，鳴人到了現在，所以鳴人所看到的一切，水門也看得到。

這種情況下他還辯解，只會讓水門覺得他更加虛偽。

「我現在沒空和你多說了，四代目。」

「水門」坐正了身子，開始說到。

「鳴人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計較了，而且我現在只不過是一道殘存的查克拉，根本待不了多長時間，也計較不了，同時也威脅不了你的火影之位，你放心好了，三代目。」

猿飛日斬聽到對方誤會了自己，雖然很想解釋，但想了想還是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水門的話。

「我不能夠長時間佔取鳴人的身體，所以長話短說，接下來我有三個條件，你給我聽清楚了。」

「水門」沒有問他答不答應，直接用囑咐後事的語氣說道。

道德上的譴責讓猿飛日斬良心十分的不安，也根本做不出反駁，只是說到：「你說吧，只要不是危害村子的我都可以答應你！」

「那好，你仔細聽好了。」

「鳴人的監視，你全部給我撤掉。」

「鳴人的思想工作我會去做好的，你不用擔心其他的。」

「我會將鳴人重新拉出深淵，如果鳴人還想強行叛逃的話，我會再一次佔領他的身體，然後會來到你這裡，強制關押起來。」

「不過以我現在的殘存的查克拉量來說，下次再次佔領他的身體，我想我會直接魂飛魄散，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猿飛日斬點了點頭，同時也在佩服四代目的心胸和氣量，四代目至死都還想著木葉，這樣的心胸和氣量，哪怕是他自己都比不過。

慚愧呀，慚愧。

「另外我需要你給鳴人一筆錢改善伙食，不多，一千萬吧。」

猿飛日斬嘴角一抽。

水門呀，那一千萬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呀！

猿飛日斬很想這麼說，但是看著「水門」直勾勾的眼神，還是心虛的點了點頭道：「好，我會的。」

畢竟人家四代目為了村子鞠躬盡瘁，幾次上戰場，浴血奮戰，到頭來犧牲了自己的老婆，自己也死了，自己的兒子還受到這種待遇，人家都沒有想要背叛村子。

人家四代目如此深明大義，自己這個三代目，如果不出點血，又怎麼說得過去？

雖然很心痛，但是猿飛日斬知道該出的血還是得要出一點的。

「另外，因為我生前過於依賴飛雷神和螺旋丸，還有小辣椒教我的封印術，所遁術我並不算是太精通。」

「我需要你給我準備大量遁術，我會親自指導鳴人，進行修行。」

飛雷神，螺旋丸，小辣椒，封印術……

這些去這些關鍵詞，根本不是鳴人這個階段能夠接觸得到的，然而，這些辭彙在鳴人口中說出，讓猿飛日斬更加確信了眼前的水門是真的。

「好，這個也沒問題。」

這個條件也並沒有很過火，遠遠沒有踩到猿飛日斬的底線，所以猿飛日斬也很痛快的就答應了。

「另外，鳴人的居住環境……」

猿飛日斬先一步的說道：「我會讓鳴人搬回你原來的住所，請放心，這次木葉方面絕對不會再虧待你們父子了。」

聽到猿飛日斬的保證，水門依舊面無表情。

「但願吧。」

「另外我也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將鳴人重新拉回深淵，如果實在拉不回的話……」

「水門」說到這眼神有些暗淡了起來。

猿飛日斬也感覺心裡十分的難受，沒辦法，人老了終究有點多愁善感，而且這件事說來說去，終究還是自己虧欠了對方。

「如果實在拉不回來的話，雖然很對不起小辣椒，但是只能把鳴人關在村子里了。」

隨後水門下定了決心，眼神堅毅的說道。

猿飛日斬見「水門」如此深明大義，自己也不好說什麼了。

「另外還有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水門」異常嚴肅的說道。

「你說。」

猿飛日斬也坐正身子，嚴肅了起來。

「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我不希望這種無腦的測試會再一次出現，不要再做多餘的事情，給我徒增煩惱，你懂我意思嗎？三代目？」

猿飛日斬表情一僵，乾咳的幾聲后說道：「我知道了。」

同時，猿飛日斬心裡也後悔的要死。

水木教唆鳴人偷書的時候，他就應該直接果斷的拿下水木，而不是自作聰明的搞這些有的沒的。

現在倒好，鳴人險些黑化，還把四代目的分身給逼了出來，搞得猿飛日斬都尷尬的要死。

而且事情險些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還好四代目深明大義，穩住了大局。

猿飛日斬一想到自己的一系列失智操作，就恨不得抽自己兩大巴子。

「嗯，那麼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再次失望啊，三代目……」

水門往後面的椅子靠了靠，然後閉上了雙眼。

猿飛日斬也長長的嘆了口氣，喃喃道：「是村子和我對不起你們……」

水門沒有說話，好像聽見又好像沒聽見，只是往椅子後面靠了靠，將頭一歪，「暈」了過去……

猿飛日斬看到「暈」過去的鳴人，心中亦雜陳。

他撿起地上的煙斗，深深的吸了一口后，叫來了暗部。

「你帶些人去將四代目原來的住所收拾一下，另外再準備好一千萬現金，放在四代目原來的住所里。」

暗部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