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糾結的心
此時的白思君如同一尊女殺神般,劍氣縱橫睥闔,每一道劍氣皆鋒利無比,輕易就將對手肌膚割開。
「噗呲!」
在元嬰境面前,幾人根本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白思君曼妙的身姿,如同九天玄女下凡,每一劍皆讓人驚艷,讓人讚歎,毫無煙火之氣,卻又殺機凜然。
撲通!
一支五人隊伍,不到半柱香時間,便被白思君屠戮殆盡。
白思君一身白色衣袍,不染一塵,如瀑秀髮無風自動,絕美的容貌帶著乾淨的笑容。
「鏗!」
劍回鞘中,白思君做完一切笑意盈盈地看向尹天劫。突然她眼睛一閃,哎呦一聲差點倒在地上,嘴裡喊著,「師弟過來,師姐元氣未曾完全恢復。」
白思君清亮的眸子,閃過一絲狡黠,楚楚可憐看向她的師弟。
尹天劫趕忙過去,攙扶住略顯虛弱的師姐,「師姐,你剛恢復修為就不要著急動手嘛,現在怎麼樣?」
白思君元嬰修為,殺幾個金丹是易容反掌之事,根本不可能讓她如此虛弱,尹天劫只當是師姐的吞靈散藥性還在。
「師弟,師姐一下子沒注意,剛剛恢復的法力又消耗一空,路上還要師弟再背一段。」白思君面色微紅,一雙似水柔情的眸子緊緊盯著尹天劫。
尹天劫被盯得有些不自在,連忙躲避,「師姐放心吧,我會好好背著你,不讓你受傷的。」
白思君聞言甜甜一笑,想起尹天劫轉戰數千里,路上遇到多次追殺,始終沒有拋棄她,心中很是欣喜。
「師姐,你修為是不是恢復了?」尹天劫再次背起白思君問道。
方才,白思君爬上他後背,感覺和先前的柔軟不同。似乎有些翹和挺拔,如同溫香軟玉,他都快要懷疑自己被的不是人,而是一塊絕世美玉。
白思君玉臂環抱尹天劫,「還沒有,師姐還是很虛弱。對了師弟,你是如何打消凌玄殺意的。」
白思君知道凌玄在尹天劫體內埋下神通之事,可尹天劫並未和她講過如何說服凌玄的。
凌玄的實力還是很強,踏入元嬰近百年,白思君天賦高卻不一定能夠戰勝他,心中很是好奇尹天劫是如何說服這樣的人物。
尹天劫眼中泛起回憶之色,很快又變得凝重起來,「我把羅無邪師兄的事情告訴他了。」
白思君疑惑,似乎並不知曉此事,「羅無邪,十年前的外門弟子,我記得他叛逃宗門離去,他的事情有什麼好說的。」
尹天劫聽到白思君的話,感受到她語氣中的不滿,似乎對叛逃的羅無邪很是不忿。
尹天劫對此不置可否,內門弟子,尤其是修仙大族之人,對叛逃弟子都是憤怒的,唯有外門不一樣。
羅天道宗外門弟子豈止上萬,想要晉陞內門可謂難如登天,當中的競爭激烈無比。
叛逃,若是能夠看到前途,又有誰捨得離開宗門,羅無邪是當年南域青年一代頂峰之人。
即便是中央神洲,各宗各族都沒有誰能輕易打敗他,就是這麼一個人依舊不被宗門接納,僅僅給一個外門弟子身份。
尹天劫早就知道,修行界實力為尊,當年飛升成仙的大能,所留下的家族,他們已經將所有的一切把持。
頂尖的修行功法,龐大的資源,都在頂尖大族手裡。各大秘境,秘地,早就被他們瓜分。
留下的,整座雲海界只有兩成資源。
不單隻雲海界,尹天劫知道下界各個世界的情況都差不多。
沒有靠山和背景的弟子,即便拜入宗門,也很難有出頭之日。
不僅如此,尹天劫在年幼之時曾在外門見過羅無邪。那天他見到有些落魄,身上竟有一絲淡淡的腐朽氣息,忍不住詢問。
後面,羅無邪告訴年幼的尹天劫,他為了尋找資源,跟著別人去盜取坐化前輩的洞府。最後,一行人僅剩下他。
那個時候,尹天劫就看到了羅無邪眼中的瘋狂、悲傷,還有苦澀。
「師弟,師弟,你在想什麼,問你話都不答應。」白思君見尹天劫無動於衷,不滿問道。
「師姐,外門執法堂曾有過關於羅師兄的卷宗,上面記錄了許多有關他的消息。那份卷宗被主峰,宗主命人帶走了,你想知道的話,問你娘。」
羅無邪叛逃,自然有執法堂之人來處理,開始的時候肯定由外門執法堂捉拿,然後層層上報。
尹天劫能看到卷宗,也是恰逢其會。宗門高層初時對羅無邪的話不以為然,後面不知為何又突然重視。
尹天劫就是從宗門這一舉動猜測,羅無邪說的壽元之事是真的。
在羅無邪諸多惡行中,那件事在卷宗里只是寥寥幾筆的記載。
白思君聞言,有些奇怪:「一份卷宗有那麼重要?」
尹天劫聲音略顯沉重,「那份卷宗不同,記錄的只有羅師兄的『瘋言瘋語』,原本放在外門執法堂角落。師姐覺得,宗門會沒有緣由就突然取走嗎?」
白思君聽完尹天劫的話,這才有所重視,慎重點了點頭。「回去之後,我會找娘親問一下這件事,到時候再跟師弟講。」
尹天劫頷首,他把這件事告訴白思君,確實有讓她查探的意思。
他們兩人目前身份地位差距較大,白思君可以憑藉她的身份探聽很多尹天劫得不到的消息。
想到那個可怕的可能,尹天劫就忍不住心驚肉跳。即便沒有凌玄的威脅,他一樣會查探下去。
「可惜,找不到羅師兄的蹤跡。不然,我可以直接找他問清楚。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瘋了,萬一他一見面就把我切掉,算了算了。」尹天劫心中的想法很快被打消,他還不想這麼快死。
不過轉念一想,整個雲海界能被師兄盯上的,哪個不是天資高絕,不然就是名門大族子弟,總有特殊的地方。其中的共同點,他們都是各個時代的頂尖天驕。
想著想著,尹天劫突然糾結起來,見到師兄害怕被切掉。
可他又怕師兄連切他的心都沒有,那就真的證明,他平平無奇。
這樣的話,對他是很大的打擊!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