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虛構的神明，加入團體

剛成為一級巫師學徒，發現自身擁有神格與神國的那會。

李北望也曾動過念頭，要不要在找個地方傳播信仰，以此收穫大量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能凝聚成神力，對他的作用太大了。

若有足夠神力，他能輕而易舉成為正式巫師，乃至更強大的巫師。

不過他也只是動了下念頭。

並沒有付諸行動。

傳播信仰，太過危險。

他只是一名小小的一級巫師學徒，隨便來一尊正式巫師，都能將他打死。

而擁有無盡的壽命，何必去做危險的事情？

修鍊個幾百上千年，總有晉陞正式巫師的時候。

但雖然如此。

他也對黑日教這等神明教派多了幾分關注。

想看看這種神明教派，是如何傳播信仰，又能發展到什麼程度。

至於黑日教信仰的所謂黑日神，是真正的神明，還是虛構的神明，他就無從得知了。

但他猜測，虛構的可能更大。

畢竟——

這裡是碧藍世界。

是巫師的世界！

什麼神明，敢在巫師的世界傳播信仰？

那不是嫌命長嗎？

他相信，若是真正的神明，只怕早就有恐怖之極的巫師降臨，徹底踏平黑日教，然後興沖沖的前往狩獵神明了。

對於任何一位恐怖巫師而言，神明應該都是極佳的實驗材料。

也就只有虛構神明的教派，才能在特斯聖帝國活躍數百年。

「黑日教不是大都在帝國西部六大行省活躍嗎？」

「怎麼會這麼大張旗鼓出現在多魯內行省？」

李北望好奇道。

多魯內行省疆域狹長，屬於特斯聖帝國中部的行省，往西就是西部六大行省，往東則是特斯聖帝國的中心——聖門行省。

雖然以往黑日教也會有信徒流竄到多魯內行省。

可公然在貴族中發展信徒，卻是絕無僅有。

哈羅德左看看又看看，才用『精神之語』低聲道：

「聽說利奧波德三世陛下，快要不行了……」

「不僅黑日教，很多大貴族與巫師組織，都已經有所動作了……」

李北望眉毛挑起。

利奧波德三世，要不行了？

傳聞中，這位特斯聖帝國的大帝，可是一位強悍之極的二級巫師啊。

在位才一百二十三年，現如今年齡最多一百八十歲。

怎麼會就不行了？

一級巫師的壽命，極限都能達到五百年。

二級巫師怎麼可能如此短壽？

難不成曾經受過傷，或者這位大帝當初能晉陞二級巫師，是什麼極其損耗壽命的方法？

若是第二點，那這方法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量身定做啊……

「陛下作為二級巫師，應該還有好幾百年壽命吧？」

他看著哈羅德，低聲道。

「不清楚。」

「但陛下快要不行的事情，應該是真的。」

「那些大貴族、大組織，一個比一個精明，若不是陛下快要不行，肯定不可能輕舉妄動的。」

「我們這位陛下，可是一路殺出來的。」

哈羅德搖頭。

李北望輕輕點頭，這一點確實如此。

不過這些事對於他來說還太過遙遠。

那是正式巫師才要操心的事情。

他一個一級巫師學徒，巫師界的底層，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努力活著。

「不說這些了。」

「哈羅德，我想加入一個互相交易知識的團體，你有什麼好介紹嗎？」

他詢問道。

哈羅德是買賣人，認識的巫師學徒很多。

集市中的大小團體，基本上都有門路。

「交易知識……」

哈羅德看著李北望，面色變得沉肅：

「我的朋友，你能拿出什麼知識用來交易？」

「光明粒子相關的高等知識。」

「以及改良過的光系法術模板。」

李北望回答。

「哦？」

哈羅德目光亮了亮，贊道：

「我的朋友，你真是令我感到驚喜，居然能改良光系法術模板！」

「光系法術，可是非常受歡迎的法術！」

「小小改動罷了，威力只增強了百分之二十一。」

李北望遺憾道。

「這已經是很出色的改良了！」

哈羅德目光更加熱切，他笑道：

「你可以加入我所在的團體，雖然人數不多，但卻都是精英！」

「而且還有幾位火焰蛇之尾學院的真正學生。」

李北望心中一喜，還有火焰蛇之尾學院的真正學生？

他雖然曾經是火焰蛇之尾學院的學生。

但那時並不算真正的學生。

只有能在十五年內晉陞二級巫師學徒，才算是火焰蛇之尾學院的真正學生。

「那就麻煩你引薦了。」

他微笑道。

「小事情。」

「而且也是你掌握的知識達到了要求。」

哈羅德不以為意。

……

當天晚上。

兩人在黑玫瑰酒館聚在一起，一邊喝著美酒，一邊左擁右抱。

旁邊的少女剝開葡萄，餵給兩人。

「米切爾，你當初那句話可是太有道理了。」

哈羅德醉醺醺道。

「什麼話？」

李北望一愣，自己有說過什麼至理名言嗎？

「沒有永遠十八歲的少女，但卻永遠有十八歲的少女。」

「從五年前跟你來過這裡后，我就彷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哈羅德擠眉弄眼。

「……」

李北望翻了個白眼。

你瞎說，我沒有，不是我！

旁邊四位十八歲的少女捂嘴輕笑，其中一位嬌聲道：

「這位大人說的很有道理呢，我們黑玫瑰酒館的女孩子每年一換，可不都是永遠十八歲。」

李北望剛想為自己據理力爭。

這時下方就突然傳來淡淡的笛聲。

笛聲帶著憂愁，傳遍整座黑玫瑰酒館三層。

李北望眉頭微挑，看向下方。

在酒館一層，有一個高台，此時上面靜靜站著一位身穿翠綠長裙，耳朵微微有些尖，頭髮也帶著幾分綠色的少女。

少女拿著長笛吹奏，精緻的面容上沒有什麼血色，還滿是憂愁。

「有精靈血脈，這應該是亞摩斯子爵的女兒。」

哈羅德開口。

「亞摩斯子爵？」

「是那位非常崇拜精靈文化，最後還在自己身上植入精靈血脈的三級巫師學徒？」

李北望挑眉。

「對。」

哈羅德點頭，面上帶著幾分感慨：

「他是米爾頓伯爵的學生，一起被亞西伯恩侯爵斬殺。」

「當年他也在集市中住過好幾年，與我還算熟悉，想不到幾十年過去，我卻在這裡看到他的女兒。」

「哎，朋友的女兒啊，我定要好好照顧。」

李北望：「……」

他很想大聲道，無恥之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