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璐璐拖後腿
季文淵走到麻將桌邊上。
只見方璐癟著嘴,身前的盒子里,一個籌碼沒有,空空如也。
二舅媽拍拍自己鼓鼓的籌碼盒,「文淵,平時我們玩一比一百的,跟你老婆得玩一比一千的。」
季文淵拎了個凳子坐到方璐身後,隨口道:「一比一萬吧,新年,孝敬舅媽。」
兩個舅媽笑得燦爛。
小舅媽笑道:「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陳楓坐在桌對面瞪了季文淵一眼。
熊孩子。
這就是故意惹舅媽生氣。
二舅媽遞給方璐十個籌碼幣,「璐璐,先借給你用著。」
季文淵攔住方璐,「打完這把再說。」
方璐「哦」了一聲,說道:「舅媽,你先拿著,這些可能不夠輸……」
季文淵斜睨她一眼。
方璐收到他不善的目光,嘖嘖嘴,「你會打麻將嗎?」
季文淵冷笑一聲,「閉眼打也比你打的好。」
「牛皮吹的怪大!」
方璐嫌棄地白他一眼,然後抽出手中的牌,「五筒。」
「哎!」
季文淵伸手預攔,牌已經被方璐丟了出去。
他深深地嘆口氣。
鼓勵地拍拍方璐的背。
「老公得使勁賺錢,才能趕上你輸的速度。」
二舅媽看著小兩口秀恩愛,咂咂嘴,「文淵,以後璐璐只能找我們打麻將,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的錢也別輸到外面去。」
小舅媽喜笑顏開,「那我是不是變大富婆了,以後阮橋要靠我養了。」
阮橋聽到他的名字看了過來。
一看到坐在方璐後面的季文淵,輕笑一聲,「老婆,放心地玩,我會贖你回家的。」
小舅媽調笑道:「老橋,你就等著我包養你吧。」
說說笑笑間,手下的麻將不停。
方璐連輸三把。
麻將桌上也成功成了「負」婆。
她鼓著腮幫子看向季文淵,「要不你走吧,剛才我輸得沒這麼多……」
季文淵怔了怔。
這個菜鳥,還嫌他晦氣?
他嗤笑一聲,挑眉道:「來吧。」
看了幾把,摸透兩個舅媽和自己親媽的打牌習慣。
現在可以正式開始了。
季文淵這次牢牢地把住方璐的手,他不同意,她不許出。
偶爾還教她幾句,為什麼這麼出。
很快牌勢逆轉,方璐推牌推的手疼。
她也看不出來季文淵怎麼玩的,反正他基本都贏,除非別人牌太好,那時他會選擇不點炮。
方璐贏得開心。
沒多久,她的籌碼全贏了回來。
下一步就是掃蕩其他人的籌碼。
直至玩到每個人都欠債,兩個舅媽板著臉,一臉不快。
小舅媽撇著嘴吐槽,「還說新年孝敬舅媽,你就是這麼孝敬的!」
阮橋在小舅媽身後看的樂呵,「你們真是無知者無畏,文淵七歲的時候,我家就沒人跟他打麻將了,他壓根就找不到牌友。」
小舅媽一聽,氣得回頭扭他一把,「那你不早說!」
阮橋聳聳肩,「我想著,萬一有小璐拖後腿呢。」
無辜被提及的方璐,眉頭一皺。
頓了幾秒,態度極其認真地說道:「小舅舅,士可殺不可辱!」
她話一出口,逗笑了周圍一圈人。
季文淵薄唇揚起明顯的弧度,他掐了一把方璐的臉蛋,「我家璐璐從來不拖後腿,她都是先挖坑給你跳。」
方璐聳著鼻子瞪他,毫無半點威懾力。
只是讓季文淵的笑意加深。
這一幕好像又回到以前恩愛的日子。
陳楓看著兒子今天第一次露出笑模樣,不由得嘆氣。
傻小子,沒了璐璐你可怎麼活!
兩個舅媽看著季文淵心情不錯,準備開溜。
站起身,腿還沒邁,立刻被季文淵喊住,「舅媽,一比一萬,兌錢。」
小舅媽回頭咧咧嘴,「文淵,你那麼有錢,這點小錢還看在眼裡啊。」
二舅媽笑吟吟附和,「就是,你的零花錢都夠我們家的生活費了。」
季文淵挑眉道:「要不怎麼我有錢,因為一毛錢都不放過。」
「……」
兩個舅媽無奈,直接拿手機轉賬。
其實她們不缺錢。
但是輸得這麼慘!
還要拿錢!
就越想越慪氣。
季文淵手機收到提醒,隨口道:「謝謝舅媽的新年紅包。」
兩個舅媽伸著手指頭在空中警告他,轉而去教訓他的兩個舅舅去了。
季文淵沒什麼表情,依然一副神安氣定。
他接著朝陳楓伸手。
「媽,給錢。」
陳楓白了他一眼,「沒錢,讓我兒子來贖我吧。」
「老賴。」
季文淵幽幽地丟出兩個字,也不再要,轉身走了。
陳楓被氣得咬牙。
熊孩子也不知道像誰。
說他不懂人情世故,可在生意場混得如魚得水。
說他懂點人情世故,卻連親戚都能被他氣得火冒三丈。
兩桌麻將都打的差不多,眾人各自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舅舅們拖家帶口的先走了。
方璐裝起自己的破毛衣,想著回去試試還能不能挽救一下。
季文淵看著她收拾,輕咳一聲,說道:「晚上不走了。」
「不行,我得回家。」
「十點了,我不想開車。」
「你住這兒吧,我讓外公派人送我。」
說完,方璐也不管季文淵黑著的臉,走出房間。
可沒五分鐘。
她又鼓著腮幫子回來了。
季文淵抬眉靜靜看著她,沒有說話。
方璐不情不願道:「車都出去了,家裡一輛也沒有,你送我吧。」
季文淵頓了兩秒,便想明白是老爺子的主意。
外公這裡哪有沒車的時候。
沒車,五分鐘也能給你叫來十輛。
他沒什麼表情地開口,「我給你當司機?」
方璐一聽,沒戲。
她兇巴巴地去衣櫃翻出睡衣,出去找別的房間。
五分鐘后。
又回來了。
方璐癟著嘴,一臉慘相,站在門口。
季文淵見狀,冷著臉站起身,把她拉進屋,回手關上門。
「又怎麼了?」
方璐鼓著腮幫子吐槽,「其他屋的床都被外公拆了,他說要換新的,所以把舊的都搬走了。」
怪不得中午叮叮噹噹,原來是在拆傢具。
季文淵輕挑眉眼,對外公的意思瞭然於心。
他唇角勾了勾,很快藏起笑意。
一臉無所謂地丟出六個字。
「你可以睡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