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警察介入
方璐說不出心情。
不難過,也不痛苦。
只是麻木。
心像打了麻藥,失去知覺。
她本來是想過來跟宋南霜當面對質,問她為什麼來找她。
可她一來,就看到這種郎情妾意的場面。
方璐輕笑一聲,等在門外。
孟景明陪她等著。
過了許久,季文淵從病房裡走了出來。
看到方璐,目光冷冽。
他毫不留情地拽著她的手腕,把她拉到無人的樓道里。
季文淵從手機里翻出那張截屏的照片,懟到方璐眼前。
他厲色道:「方璐,我再警告你一次,這事要是從你嘴裡傳出去,你們全家都別想好過。」
方璐看著屏幕,滿臉驚愕。
手機號是她的。
可是簡訊她一點都不知道!
她開口解釋,「下午我的手機不見了,下班的時候我在洗手間找到的,簡訊不是我發的!」
季文淵冷笑一聲,「你告訴我,還有誰知道這件事?你難道要說我外公去偷你手機,栽贓你嗎!何況你的手機沒有密碼嗎,誰進得去?」
「不是我!那條蛇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小一隻,很可能哪個顧客扔在我屋裡的!」
「哪個顧客有你膽子那麼大,順手拿著蛇玩。」
「我也不可能那麼傻,把她約到我診室里毒死!」
「你這個蠢腦子,做事考慮過後果嗎!」
方璐頓了半晌,忽然自嘲一笑。
季文淵的話里擺明了不相信她說的每個字。
她解釋什麼都沒有用。
他就認準了是她嫉妒,動了報復的心。
方璐泄氣地搖搖頭。
閉上眼,輕輕地擠出三個字。
「報警吧。」
不過不用她去報,宋家已經報過警。
很快警察就來到醫院調查。
給宋南霜做了筆錄。
然後帶著方璐回了警局。
這是方璐從小到底第一次進警察局。
她配合著警察的問詢,他們問的,沒問的,她知道的她都說了。
警察去萬人迷調查現場。
那條犯罪的蛇,此時已經不明原因地死在了塑料袋裡。
方璐被扔在審訊室,無人問津。
她只能一個人坐在這兒等待審判。
房間里空蕩蕩,靜悄悄,連她呼吸的聲音都聽得清。
方璐數著心跳,度過難熬的時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審訊室的門打開。
一位警察公式化道:「方小姐,你被保釋出去,可以走了。近期你不要離開楚城,手機保持開機狀態,讓我們隨時能聯繫到你。」
「好。」
方璐輕聲應了一個字。
然後跟著警察走出房間。
季文淵站在外面。
他淡漠地看了她兩眼,冷冷丟出兩個字,「走吧。」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走出警局。
方璐慢吞吞地跟出來。
季文淵的車還等在外面。
向峰見她出來,快跑過來幫她拉開車門。
「少夫人,快上車吧,在這兒受罪了。」
方璐感激地朝向峰扯了扯唇角,卻沒有上車。
她搖搖頭,「我自己回去,你們走吧,謝謝你向峰。」
說完,她便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沒有再跟季文淵說話。
向峰為難地看著少爺。
季文淵冷著臉,沒什麼反應。
不輕不重地丟出兩個字。
「開車。」
……
警察調查了四天。
所有證據都指向方璐。
監控查不到誰動了方璐的手機,屏幕上也只有她自己的指紋。
宋南霜的衣服上查到一些不明顯的血點。
蛇最喜歡的就是血腥味,而這種血在別處都沒發現。
除了方璐診室的椅子上。
血量都很小,無法證明是椅子上的血,蹭到宋南霜衣服上,還是宋南霜衣服上有,蹭到了椅子上。
警察調查了方璐的各種來往信息,可蛇的來源依然沒查不到。
方璐又被叫去了兩次,問來問去還是那一番話。
案件停擺不前。
季文淵打聽了進展,那邊給的答覆是:訴訟結果可能是證據不足,疑罪從無,被判無罪。
可是這種無罪,在別人眼中並不等同於清白。
雖然她也並不清白。
季文淵咬著牙,摔掉桌子上的水杯。
瘋女人。
他沉思片刻,開車直奔醫院。
宋南霜臉色好了很多,神色也不再恐慌。
她見到季文淵來,笑著坐起身,「文淵,還沒下班,你怎麼就來了?」
季文淵瞥了眼坐在陪護床上的馬玉玲和宋北雪。
她們立刻領悟他的意思,快步走出去病房,順手關緊病房門。
屋裡只剩下兩個人。
季文淵直截了當道:「撤訴吧。」
宋南霜聞言,又紅了眼圈。
「文淵,她要殺我啊!這次放過她,下次她就得手了!」
季文淵輕聲道:「證據不足,最後你也贏不了。撤訴,算我欠你的人情。以後我會看好她。」
宋南霜不甘願地咬著唇。
思索許久,她才說道:「我要出國待產,我不想留在楚城,這裡我覺得不安全。」
季文淵痛快地答應,「好。我陪你去。」
宋南霜嬌媚的眼睛轉了轉。
忽然帶著幾分撒嬌的語氣道:「你記得欠我的人情,我要收回來的!」
「說話算話。」
……
宋南霜撤訴了。
方璐恢復了平靜的日子。
可她過得很累,心上像壓了一塊石頭,呼吸都吃力。
方璐給季文淵打電話,想約他去民政局辦手續,可那邊又恢復了關機模式。
不過晚上下班,居然在門口看到了他的車。
方璐愣了幾秒,快步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她先開口,「結婚證我補好了,直接去離婚就行,你明天早上能去嗎?」
「不能。」
季文淵拒絕的話隨口而出。
他轉過頭,譏諷地看著她。
「我書房讓你隨便進,就是讓你偷東西的?怎麼你家人都有偷盜的習性嗎?」
方璐聽著他的諷刺,淡漠地點點頭。
「是啊,家窮,手腳也不幹凈,別給你季家丟臉了。騰出季太太的寶座,讓給跟你門當戶對的人吧。」
她說的冷漠至極,沒有一點悲喜。
季文淵仔細盯著她的臉。
那張漂亮的精緻小臉上,現在像蒙了一層灰色的紗,壓抑地人心慌。
以前宛若一朵蓬勃向上的小花,現在卻像一支枯敗的花枝。
季文淵心裡莫名地難受。
他緩了緩語氣,「我陪宋南霜出國待產,這段時間你安分地在家待著。孩子出生,我就去做親子鑒定,讓你心安。不要成天疑神疑鬼,我跟她沒有男女之情。」
方璐聽完,眨了眨眼,接著慢吞吞開口,「你明天能去辦離婚嗎?」
季文淵聞言,露出冷森森的笑。
「我告訴你離婚的條件了。讓我睡夠了,你的身體我都看不上的時候,你才可以滾。」
「那你現在上吧。在車裡行嗎?」
方璐的聲音中流露出濃濃的絕望。
滿是認命等死的頹廢。
季文淵目光陰鷙,嘴角似笑非笑。
「送死,我還不成全你嗎。」
說完,便揪住她的衣領子。
「滋啦」一聲。
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