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錯誤的信息
紅光一閃而過,近處的祁肆似乎察覺到了一些動靜,本能的轉頭看了一圈,儼然已經忘了自己還蒙著眼罩。
過了一會兒,祁肆突然感覺面前升騰起了一絲暖意,那暖意愈發的明顯,甚至還有些烤的慌。
「你回來了?」
「嗯。」
韓庶一邊朝著篝火里添樹枝,一邊回應道。
「剛才我好像聽到了點聲響,在我背後,你去看看。」
韓庶眉頭一皺,趕忙起身朝著祁肆的身後走去。果然,在二人休息的不遠處,靜靜地躺著兩隻乾癟的屍體,遠看著像是兔子或者老鼠一類的小動物。
「果然到處都是坑啊。」
感慨了一句,韓庶拎起那兩具屍體,丟進了屍體堆里。
韓庶隨手扒拉了一下篝火,零散的火星飄落在了屍體堆上,乾燥的獸毛立刻被燒的焦黑,一陣陣燒焦的味道飄了過來。
聞著那味道,祁肆鼻頭一緊,猛的嗅了兩下,已確定那的確是燒焦的味道。
「韓庶?韓庶?」
「啊?怎麼了。」
「你在放火燒山?」
「hat?你丫有病吧?」韓庶抄起手中的木棍懟了祁肆一下:「我長八百個膽兒,我放火燒山,那火星子給毛燎了,你個神經病。」
「哦,我身後是不是也有那個圖案?」
「嗯。」韓庶點了點頭:「有,兩個屍體,你是怎麼知道的?。」
祁肆微微一笑,將頭轉向了韓庶這邊,幽幽的說道:「看不看得見不重要,重要的是feel。」
看著他一臉臭屁的神情,韓庶沒有接茬,接著擺弄起篝火來了。
看著搖曳的火焰,韓庶陷入了沉思。那符陣的催動途徑尚不可知,如果他與祁肆一步踏錯,那一定是萬劫不復。
不過,好在結界外暫時還是安全的,不然就憑丁曾柔和王磐的腦子,第五聞鶯與楚梟大概會被拖累死。
由於祁肆的眼睛的原因,不能守夜,韓庶便打發他去一旁休息,獨自守夜。有了阿難陀龍王的傳承,韓庶完全不覺得打怵,現在的他,只要原地坐著,便可以不停的恢復精力,根本停不下來。
結界外,大雨已經停了,只剩零星的雨滴從樹冠上滑落,落在地上,砸出一片雨花。
山洞裡傳出陣陣的呼嚕聲,洞口處一個人影斜靠著,一頭白髮格外的醒目。
「楚梟,你去睡會吧,天快亮了。」
第五聞鶯悄聲走到了斜靠在洞口的楚梟身邊,揉了揉眼睛,便準備找楚梟換崗。
聽見她的聲音,楚梟微微偏頭,看了她一眼。
「你醒了,第五girl。沒事,我看到天亮吧,你可以再睡會兒。」
「天亮了我們還要趕路,你不睡能撐住嗎?」
「……」楚梟沉默了一會,撓了撓頭:「抱歉,其實我也剛醒。」
第五聞鶯:Σ(д|||)
清晨的津南區空氣清新,泥土的味道幾乎籠罩住了山裡的每一處角落。
眾人廢了好大的力氣叫醒了丁曾柔,這才開始重新上路。
王寡婦走在最前面,一邊吃著包子,一邊給眾人講解津南山脈的構造。
按照她的描述,今天中午,眾人就能從後山繞進山脈的中央地區,也就是韓庶他們可能要去的地方。
「王姐,我們現在大概到什麼位置了?」
第五聞鶯緊跟著王寡婦,環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也看不出什麼差異。
「額……」王寡婦稍稍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如果是按照時間算,我們應該已經走到了津南山的中間地帶,等一會我們穿過這片樹林,就到地方了。」
「好,不過,王姐,我有個疑惑。」
第五聞鶯話音剛落,王寡婦的眉頭立刻緊皺了起來,看起來對於之前的懷疑,她仍舊耿耿於懷。
「什麼疑惑?」
王寡婦略帶怒意的語氣,嚇得第五聞鶯趕忙解釋:「姐,我不是懷疑你,我就是想問一下這山裡沒有動物嗎?我們走了一路了,也沒見有什麼活物啊。」
「動物啊……」聽見第五聞鶯的問題,王寡婦的怒氣立刻消散了不少:「以前是有不少,熊啊,老虎啊,都有。不過最近突然都不見了,偶爾還能看見幾隻野雞。老人們說,是因為旅遊開發的原因,動物都躲回深山裡了,誰知道呢。」
「怪不得……這一路上也沒見到什麼活物。」
第五聞鶯點了點頭,附和了一下,隨後也不再說話,只是緊跟著王寡婦。
眾人走了許久,終於走出了這片叢林,抬起頭看著灰濛濛的天,也不知道太陽已經升到了什麼位置。
第五聞鶯皺著眉頭環顧著四周的環境變化,眼前的景象變化令眾人大跌眼鏡。
原本茂盛的樹木彷彿被一條線劃分成了左右兩極,前一腳還是林木叢生,后一腳便是草木稀疏。
楚梟等人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等他想要回頭查看時,卻發現好像被什麼無形的屏障給擋住了一般。
「別白費力氣了。」王寡婦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津南山脈的深處被一道屏障所阻,只能進,不能出。」
王寡婦這話立刻引起了眾人的警覺,只見第五聞鶯一行人連退數步,暫時拉開了與她的距離。
「你知道?」
「我進來過,當然知道。」
聞言,第五聞鶯雙目微眯,冷笑了一聲問道:「你進來過?你不是說進來就出不去了嗎?」
「不久前我進來過一次,是鬼子母神幫我逃出去的。不過……現在鬼子母神已經不在我身邊了,所以,如果你們不能解決津南山脈里的問題,那我們就只能死在一起了。」
說著,王寡婦轉過身,目光冷冷的看著眾人,從她的眼神里,第五聞鶯看不見一絲波瀾。彷彿死亡對於她來說,只是一個簡單的詞語一般。
王寡婦的一番話,立刻讓第五聞鶯意識到這件事遠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簡單,甚至他們得到的很多信息,以及一些猜想都是錯誤的。
更恐怖的是,這很可能意味著韓庶與祁肆,正沿著一條錯誤的路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