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紅毛
早晨阿勇被一縷陽光照射到眼睛醒來,看著陽光明媚的早上,他伸伸懶腰起床了,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慢慢的走出橋洞,看著外面路上來往不絕的車,阿勇想起外賣小偉的的話,可是沒有去工作的動力。阿勇垂頭喪氣的走回自己睡覺的位置,心裡很低落,想著自己的過往。
種種的過往湧上心頭,眼睛不由自主的紅潤起來。阿勇始終記得男孩有淚不輕彈,抬起頭讓在眼睛里打轉的眼淚又流回去。躺下又休息一會兒,實在是睡不著,又起來看看周圍的人,麻桿一直躺著休息,醒了也不起床。老頭早早的起來在整理箱,收拾自己的東西。可是紅毛的床上沒有人,阿勇很好奇紅毛起這麼早幹什麼去了,在好奇心的驅動下阿勇去找紅毛了。
阿勇順著橋洞方向一直往前走,路上有很多石頭,一邊踩著石頭,一邊哼著小曲。走著走著發現一條河流,看著河流里自己的樣子,太難看了。
手捧著水往臉上澆,澆了好幾下停了下來,靜靜等水面不動,重新照了照洗過的臉,嘴裡喃喃自語的說:「洗過臉就是不一樣,又變成帥伙子。」起身繼續往前走,發現紅毛,看見紅毛左手拉繩,右手撒網扔到河流,靜靜等待魚兒的到來。
阿勇也不敢喊紅毛,擔心把魚兒嚇跑,躡手躡腳的走到紅毛的旁邊。剛到紅毛的旁邊就有魚進網了,兩個人一起用力拉魚網,想著這次收穫不錯,結果只要幾條小魚,紅毛把網裡魚放到桶里,把網裡其她垃圾到了出來。阿勇看著桶里的魚問道:「紅毛,你幾點過來抓魚,桶里的魚還不少了。」紅毛說:「天不亮就來了,躺那也睡不著,想著來抓幾條魚,回去做早飯。」兩人一起在河邊,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時不時有過路的人停下腳步,看看在幹什麼。
路人甲說:「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個漁網,到河裡捕魚。」路人乙說:「難以想象城市內的河流也有魚。」路人丙說:「據說這些魚品種不太好,沒人吃,所以才便宜了這群流浪漢。」有些人被他們的交流吸引過來,有的被紅毛嫻熟的動作深深的吸引過來,一會兒的功夫聚集了很多的路人圍觀。
路人看著紅毛岸上下網后,靜靜等著魚兒,有的說:「不會有魚。」有的說:「一定有魚,沒有魚他們在這幹什麼。」說著兩人還吵了起來,但是看見紅毛收網後有魚,兩人激動喊著:「有魚,有魚,快看有魚。」兩人也停止了爭吵。接著紅毛去下河撒網,有的路人跟著過去看,有的路人不再觀看,去忙自己的事情。紅毛不管有沒有人圍觀,都繼續開心的抓魚,外面的世界與他無關,他沉浸在自己的抓魚樂趣中,忙的不亦樂乎。
紅毛把收上的魚,待回橋洞里,開始一系列的魚飯操作。紅毛左手拿魚右手拿著工具,上下左右一頓亂,划把魚的魚鱗全部給去掉了,接著又拿起了工具,撒開了魚肚把魚肚子裡面的髒東西全部取出來,經過他的一頓操作,一會兒整出一盤又一盤乾淨的魚。
把火架了起來把鍋里接上水放上去,把清理好的一盤魚放到鍋里開始煮。裡面放上蔥姜,蒜,紅棗,大料等等。水開以後轉小火,燉了三十分鐘以後,美味的魚湯撲面而來。接下來要做一道美味的油炸魚,先把魚加入麵粉攪拌一下,讓魚的全身上下都沾滿麵粉。
把鍋放到火垛上,放進去半鍋的油,把剛才拌好的魚放到鍋子里開始油炸。油炸的聲音噼里啪啦,魚在裡面不停的翻滾,一會兒炸到兩面金黃,撈出以後,把上面撒上一些孜然粉一些辣椒粉,美味的油炸就做好了。做好這兩道美味的菜,活毛把剩下的魚曬了起來晒成魚乾,以備後面做飯的時候食用。
大家吃著紅毛做的美味的飯,說以後我們的飯呀,都讓紅毛做了,紅毛說:「沒有問題啊。」紅毛每一次做的飯和上一頓做的飯完全不一樣,變著花樣做,每一次讓我們吃了都還想吃。今天中午做的麵條,我們平時做麵條都是直接打鍋鍋里加水,啊,水燒開以後把麵條放進去,加里一些調料,生菜魚乾就行了。
可是紅毛做麵條就不一樣了,他把魚乾先炒一下,把鍋里放些油,蔥花姜蒜,爆炒以後把魚乾放進去再被爆炒,全部炒出香味以後,再往裡面加水。水燒開以後再下麵條,那味道就是不一樣,香味撲鼻,比我們做出來的都美味。晚上紅毛不知道在哪裡弄的火鍋料,又給我們做起了一頓火鍋。雖然我們的食材有限,但是我們吃的火鍋美味極了,不比飯店裡的火鍋差,裡面魚丸青菜等一樣的不少。魚丸是紅毛用自己抓的魚做的。
邊吃邊聊,瘦麻桿說:「這地方第一個來的就是紅毛,慢慢的人多了起來,紅毛是個好人,每次都多下麵條,給其他人吃。」老頭說:「橋洞下面每天都有人來,每天都有人走。每個人身上都有不同的故事,他聽過很多故事。」聊完了,也吃完了,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休息了。
躺在那,阿勇問:「老頭,麵條哪來的。」老頭說:「買麵條的錢是紅毛偶爾去做日結賺的錢,有時候去菜市場搬運、有時候是去快遞公司分揀等。至於為什麼紅毛為什麼會淪落到橋底下,目前還不知道,每個流浪漢都有自己的故事。」阿勇聽到老頭說麵條是紅毛買的干日結的錢買的,心裡也有點驚訝,紅毛是一個比較仗義的漢子。阿勇想自己遇見的都是好人,要向紅毛學習,樂於奉獻,樂於助人,幫助別人。就這樣阿勇一邊想一邊睡著了,做夢夢見自己變成紅毛了,每天早上起來打魚,回來幫助別人。
自己高興的不行,忙的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