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清潔工的憤怒

昨天我也喝多了一些，躺倒自己位置上，做著美夢就睡著了。本來酒量也不好，睡頭昏腦脹的，胃還有點不舒服隱隱作痛，想起來找點吃的墊墊肚子。可迷迷糊糊的感覺有婦女的吵鬧聲音，慢慢的打開我的眼睛，一道刺眼的光照到我的臉龐，我用手擋著眼睛，慢慢的睜開眼發現天已經亮了。我輕輕的從水泥台上下來，順著吵鬧的方向走過去，發現女清潔工正在對著紅毛和我們這邊大吵大嚷說：「這幫人素質低，明明昨天答應清理的，今天還是沒清理。」紅毛跟她解釋說：「昨天喝多了睡著了就忘記打掃了。」可是清潔工根本就不聽紅毛的解釋，我趕緊上前去解釋說：「阿姨，我現在收拾，去打掃草地裡面的髒東西，昨天真的是喝多了。」可是清潔還是很生氣，也沒有理我，還在那一直對著過往的路人說：「你要是不打掃提前說，我也好提前給我領導說，你看看現在弄得，我大早上起來打掃不說，還被領導批評。我一個月就那麼點工資，我誰的氣都得受。」過往的路人都著急上班，沒有人理清潔工。清潔工說累了，也不說了，拿著掃把開始打掃。清潔工就是不掃河岸草里，其它的地方都認真掃著，掃的乾乾淨淨，最後走到河岸的草里看看了自言自語的說：「這裡太髒了，實在沒有辦法打掃乾淨，我要找領導說一下，只要橋洞下面不住人，這個肯定乾淨，根本不用人打掃。」我和紅毛聽見，這準備去找領導要把我們趕走的意思，我趕快跑到清潔工的面前說：「阿姨，你再相信我們一次，我真的能清理乾淨，你不信你在這指導著我們打掃，打掃到你滿意再說行嗎？」清潔工說：「行，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一會兒，我先去別的地方看看有沒有垃圾，等會我過來檢查，如果還是沒有清理乾淨，我立馬去找我們領導，我不想天天被罵。」我和紅毛連忙點頭同意，氣沖沖的轉臉走了去其它地方，一會兒又回來說：「快點打掃，別在磨磨唧唧。」我和紅毛說：「好，很快打掃乾淨。」

河岸邊的雜草長的綠油油的，我跟紅毛說：「是不是我丟的垃圾，把這些雜草養的這麼精神。」紅毛拍了拍我說：「趕快乾活吧，別在這欣賞美景了。」我先河岸裡面的塑料袋撿一邊，把爛的沒有用的塑料袋直接丟到垃圾桶里，把那些完整的能用的垃圾整理好，放在旁邊。這些完整的垃圾一是可以盛放我們平時的垃圾，二是還可以盛放我今天收拾的垃圾。我把其中一個有大有紅的塑料袋遞給紅毛，我說：「紅毛給你的專屬塑料袋，可以放那你手裡的垃圾。」紅毛看看我，笑了笑沒有理我，只是用左手接過塑料袋，繼續清理著垃圾。紅毛清理的是魚臟和魚鱗，那些東西以前他經常清理，幹起來也比較順手，所以就由紅毛負責了。我把塑料袋揀完，我接著開始揀一次性筷子和飯盒，把一次性的筷子揀到一個袋子裡帶到我們做飯的旁邊，可以用來燒火。我看見老頭在那忙，沒有叫他。我又看看瘦麻桿，坐在那水泥台上發獃，我走到他的旁邊，拉一下瘦麻桿的手說：「別發獃了，走跟我一起去清理垃圾。」瘦麻桿看看我，沒有說話，我就認為他是同意了。隨手遞給他一個綠色的垃圾袋，象徵著環保衛士的顏色，讓他去揀垃圾。他不情願的結果垃圾袋，跟著我去河岸上揀垃圾。我的袋子里一會兒被白色的飯盒給裝滿了，我就大步流星的往垃圾桶旁邊走，把滿滿的一袋垃圾投進了垃圾桶里。我丟我垃圾回來，發現紅毛收拾的也差不多了。我說：「紅毛乾的不錯，清理的很乾凈，下次我可以坐著欣賞日落了。」紅毛看著我高興的說：「是啊，我把這收拾的乾乾淨淨，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娛樂場地了。」我們乾的有點累了，坐在石頭休息一會兒，看著瘦麻桿在那，左手拿袋子，右手拿垃圾。揀垃圾像揀土豆一樣，揀一個往袋子里扔一個，幹活的架勢還行。一會兒瘦麻桿發現我們兩個坐在那休息，也不幹了，來找我們。

我們三個一起坐在雜草叢裡，看著天空的太陽，感覺照著我們，對我們說：「辛苦了。」我們閉著眼睛，接受者太陽的洗禮，感覺整個世界都是溫暖的，我們的心也是熱的。我睜開雙眼，像是被太陽充滿了能量一樣，繼續撿起了垃圾。一邊撿垃圾，一邊心裡想著我們幾個生活在這裡，肯定會產生生活垃圾。清潔工也是沒辦法，也怪不得她會生氣，這也是人家的工作。紅毛看見我去撿垃圾，也不好意繼續坐著，也接著過來繼續撿。老頭忙完，也過來幫忙了。撿垃圾跟撿寶貝似的，撿到一個立馬放進袋裡，好像怕跑了一樣，找不到似的。

正在撿垃圾的時候，聽見紅毛開始罵人發泄了，紅毛說：「我之前一個人在這裡，也沒這麼多垃圾，你們幾個啊，以後別光吃飯不幹活。不然趕緊滾，我沒義務養你們。」我沒有理紅毛，因為紅毛說的在理，確實是他天天給我們做飯了。吃別人最短，所以只能聽著他發嘮叨。但是瘦麻桿仍然獃獃的坐著，我跟老頭則是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我和老頭說：「這個瘦麻桿也真是的，怎麼這麼懶，大家都在干，他卻在那坐著，說一句，動一下，不說就不動。」老頭說：「你看他瘦的那個樣子，肯定是又干不動了，所以才坐那休息了。一起跟他在一起幹活的時候，總是氣喘噓噓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聽了老頭說的，沒有再去找瘦麻桿幹活，只要一個人默默的干著。對著天空說：「賜給我點力量吧，讓我快點把這垃圾撿完。」